“爸,谢谢你。”
祁檬檬发出由衷的言语,她是真的喜欢季鹤轩,不想让季鹤轩被她给连累了。
“阿诚,我们回去吧。”
不等祁雨生发话,祁檬檬便带着季鹤轩离开了甲板。
一群祁雨生的手下对这个场面感到很惊奇。
以往老大总是不是轻易地放过一个人,而今天,竟然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饶过了季鹤轩,可见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儿。
“愣着干什么,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别在我面前晃!”
祁雨生一生都要强,结果在自己亲生女儿这里栽了跟头,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想手下看他的笑话。
那些人见他发怒,立刻转身离开,片刻也不多待。
祁雨生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也就祁檬檬敢招惹,他们可不敢。
游轮的房间内,季鹤轩正在给祁檬檬上药。
“檬檬,你为了我这样和你的父亲对抗,真的没问题?”
季鹤轩幽深的眸子看着祁檬檬,心底却没什么感觉。
祁雨生害得他一家几乎是家破人亡,季家的三条人命,他一定要让祁雨生偿还!
原本只以为祁雨生和父母的死有关,没想到他竟然还对妹妹季晓清下手。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季鹤轩心中的恨意越发加重起来。
“只要你没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祁檬檬说着紧紧地握住季鹤轩的手,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觉得自己和父亲对抗没有白费。
总算是保住了季鹤轩的命。
当父亲说要乘坐游轮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起疑,这两地之间的距离,乘坐游轮至少需要十几天,明明有飞机可以坐,为什么要坐这么长时间的交通工具。
父亲的心思一向都很重,或许他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还好她跟了过来,快速想到了办法,不然她等到的就是季鹤轩死了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伯父总是针对我,或许,我们不该在一起。”
季鹤轩不仅想让祁雨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
那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只有精神上被打击了,才会对生活失去希望。
而对祁雨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祁檬檬这个女儿。
如果祁檬檬出了什么事,又或者,祁檬檬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恐怕真的会一蹶不振。
“你别多想了,我爸他年轻的时候受了太多的苦,对人就是缺乏信任,只要时间久了,我相信你们之间会相处的很好,他也会知道你是个很不错的人。”
祁檬檬生怕季鹤轩因为这个和她分手,急忙劝慰季鹤轩。
倒是让季鹤轩感到意外。
她竟然真的对他动情了,也不知道回国之后顾衣白知道他这么受欢迎,会不会吃醋。
不露痕迹地把手从祁檬檬的手里抽了出来,他紧接着覆上祁檬檬柔软的头发。
“既然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有些话说出来,就只是为了让对方开心。
祁檬檬开心了,对他的感情更深了,计划就更好实施了。
“阿诚,因为有你在,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值得珍惜的人的,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在遇到季鹤轩之前,她的脾气很坏。
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她照常在酒吧和朋友喝酒。
彼时季鹤轩正在台上弹着吉他,他禁欲的气质和出色的外表,让祁檬檬一下就注意到了他。
她点名让季鹤轩陪酒。
本以为他肯定会很高兴地来陪她喝酒,结果没想到季鹤轩竟然拒绝了她地邀请。
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当场就发飙了,叫来了酒吧的经理,让他把季鹤轩叫过来陪酒。
酒吧的经理是知道祁檬檬父亲的地位的,所以毫不犹豫地强迫季鹤轩去见她。
她让季鹤轩给她倒酒,却没想到他竟然将酒泼在了她的脸上。
她祁檬檬从来没有那么丢人过!
也就是从那之后,她开始觉得季鹤轩是个特别的人。
从小,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父亲的权势,对她也是非常的恭敬,从来不敢违背她的意愿。
她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心里竟然莫名产生了一种激动。
她的周围终于有了不同的色彩。
随着和季鹤轩越来越接近,她发觉他的有点很多,不仅仅是聪明,很多别人不会的,他竟然都会。
他就像是一个挖不完的宝藏一样,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露出什么样的一面给别人看。
“包扎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季鹤轩不愿多待在祁檬檬的房间,丢下一句嘱咐就离开来到了甲板上。
也不知道顾衣白的事怎么样了。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楚诚。
“是我,她的案子现在是什么状况。”
楚诚正忙着帮顾衣白处理网络上的传言,看是季鹤轩来的电话立刻就接了。
“警局那边还在调查,目前还没出结果,老大,你不是说告诉牧远,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太太出来吗?那个牧远比我还笨,直接去警察局和警察说事情和太太无关,他又没亲眼看到,根本算不上人证。”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警局的人打来电话告诉他进展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句,他都懵了。
没想到这牧家的少爷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还跑去跟人家警察理论,耽误人家查案的进度。
“衣白她情绪有没有变化。”
其实他很想问的是,顾衣白有没有再提起过他,但又觉得矫情。
楚诚被他这句话问的愣住了,顾衣白从进了警局之后就没再见过。
“只听警局的人说,太太的情绪很稳定,没有任何的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高兴的事,季鹤轩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顾衣白不想他,这是他唯一的定论。
“知道了,再有什么消息,老规矩。”
说完,挂断了电话,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他身穿中山装,看上去很是质朴,年纪大约有五十岁。
季鹤轩警惕地看向他,刚才只顾着着急顾衣白的事,竟然忘了看身后有没有人,该死,只要和顾衣白有关的,他就会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