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怎么还没定马荣的罪？”
季鹤轩随意地翻看着手边的材料。
“听说是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楚诚站在季鹤轩身边，汇报着警局的线人所知道的情况。
季鹤轩皱了皱眉头，“想办法让我们的人告诉马荣，他要是不主动招认，他就永远也别想见他的女儿。”
楚诚点点头，心里觉得有些沉重，离开的时候关上了卧室的门。
季鹤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地想让马荣赶紧招认，就是想让顾衣白尽快从警局出来回到顾家。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圆了。
他想，顾衣白一定会很开心。
那可是她等了很久的父亲。
也正好风宁澈已经答应了用莫语交换祁雨生，他当然不会傻到和风宁澈做真正的交易。
只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找到莫语的下落而已。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过莫语的真面目。
这是最后的谜题。
——
两天后，警局。
“把你们队长叫来，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已经饿的皮包骨头的马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看管他的警员立刻去找了林晔过来，没有耽误半点的时间。
林晔坐在了马荣对面，严肃地看着他。
“说吧，有什么事。”
马荣的眼窝深陷，看上去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样。
“我承认，是我杀了胡琳。”
这句话说出来，他如释重负，感觉整个身子都轻了许多。
“是谁指使你的？”
林晔的眸子锁紧，继续问道。
马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们只管接任务，不管雇主姓甚名谁。”
他这么说也说的过去，但林晔总觉得马荣在说谎。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连续两次接了这个人的任务，是不是也从侧面证明了，你对她是有些了解的？”
林晔洞察了马荣话里的漏洞。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尽管去查，只要你能查出来，让那人跟我当面对质！”
马荣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瘦削的身子显得更单薄了。
林晔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你以为我查不出来是吗？等着，你给我等着！”
身为刑警队长，怎么能被这种角色给难住？
“林队，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小刘看着怒气冲冲走出来的林晔，好奇地追了上去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立刻告诉胡家，可以起诉马荣了。”
林晔的步子走得很快。
他想得很清楚，既然马荣已经招了，人也是他杀的，就先将案子了结了。
至于背后的人是谁，等他慢慢地去查。
毕竟现在支队的警力有限，一时腾不出那么多的人去搜查。
“真的吗？天哪，我太高兴了！”
他的身后传来小刘兴奋的声音。
这个案子拖得太久，终于解决，警局没人是不高兴的。
除了林晔。
“林队，我们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林晔摇了摇头，“你们去吧，花了多少钱我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