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瞪圆，似乎是要把季鹤轩给看穿了。
季鹤轩冷哼了一声，迈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祁雨生，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的。”
让他死虽然是最快的报仇方式，但季鹤轩觉得，这样不够解恨。
他要让祁雨生带着悔恨和畏惧过完这辈子。
——
“小白，我终于能来看你了，前几天林警官都不让我来，说是怕影响案子的进度。”
牧远坐在顾衣白的对面，一脸的关心。
这段时间他吃饭也吃不好，什么都做不好，只想着顾衣白。
“阿远，谢你能来看我，我过得挺好的，这里的人都很照顾我。”
顾衣白手臂的伤口渐渐愈合，她已经能够站起身给牧远倒水了。
她把水杯递给牧远，牧远接了过来，听到她说过得好，心放下许多。
“现在你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警察有说吗？”
水还有些烫，他暂时没喝，放了下来。
最近网络上的言论在他的努力下已经有所好转，吃瓜群众纷纷表示不再妄自猜测，静静等最终的结果。
“暂时还没，不过应该很快了。”
顾衣白下意识想到了季鹤轩。
从得知他已经回来的那一刻，她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心就突然放松了。
季鹤轩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他的存在，就好像一剂镇定剂，随时能够抚慰她的心。
牧远紧张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线索，难道是……？”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顾衣白急忙打住他的胡乱猜测，“我相信林警官他们会找到真正的凶手，你不用担心，快回去吧，还要管理公司。”
牧远一愣，他还没来多久，顾衣白就把他往出赶。
他心底莫名觉得有些难受。
“小白，你就不能让我多待一会儿，这么长时间了，我这才来第一次，还想和你多说一会儿话呢。再说了，季鹤轩不在了，没人保护你，我没别的企图，我只想要你没事。”
他一股脑儿地把自己地心里话全都给说了出来，他实在是忍得太久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
门口，才刚刚忙完的季鹤轩又乔装了一番来到警局，没想到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不在，他的太太身边还真是不缺男人啊，刚打发走一个吴谦泽，又来了个牧远。
他想了想，推门进去。
“我来找几本书看看，你们继续聊。”
他装作无意地站在书架面前。
全部的注意力却都在顾衣白和牧远身上。
而牧远，因为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阿远，你午饭还没吃吧，等会儿我姑姑会来，我们一起吃。”
顾衣白瞥了季鹤轩一眼，本来想劝牧远走，现在改了主意。
一听让他留下来吃饭，牧远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脸上带着笑。
“好啊，我还没正式地和你姑姑见过面呢，听说她长得很好看。”
季鹤轩的身子一僵，该死的牧远。
他放下手里的书，朝着外面走去。
顾衣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