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生的身子被打得差点倒下。
嘴角出了血，很快被雨浸湿。
“风见章，这都是你活该，你和顾静和私奔的时候，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般田地吗？”
他固执地嘲讽着风见章。
风见章听他这话，立刻给他的另一边脸上又来了一拳。
“我和静和私奔，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祁雨生两边的嘴角都已经裂开，他的样子狼狈不已。
“是你的儿子恨你，求我帮他报仇。风见章，你没想到吧，我是做了不少的坏事，可你跟我比起来，也差不多嘛。”
他说着狞笑了起来。
风见章双目瞪圆，“你放屁！澈儿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不可能！”
祁雨生又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能？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吗？抛妻弃子，那么他就不再是你的儿子了！”
这话一出口，风见章心底的那道防线被冲破，整个人的状态变得萎靡。
他的步子朝后退了两步，“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没有抛弃他们母子，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
季鹤轩眸子微眯，风见章被祁雨生的话给迷惑了心智。
“他说谎。”
季鹤轩镇定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风见章不可置信地看向季鹤轩，“鹤轩，你说的是真的吗？”
祁雨生怒吼道，“我没撒谎！不信你可以去找你的儿子，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他自己找我来给他报仇的！”
他的话让风见章又一次乱了心绪。
“这，我，我没脸见澈儿。”
“风伯父，你回想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被追杀的？”
季鹤轩的话提醒了风见章。
他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猛地睁了睁眼睛。
“我和静和刚私奔没多久，我就被追杀了，可是那个时候，澈儿才四岁不到，他还没懂事。所以，你就是在撒谎！”
风见章总算想清楚了，情绪也变得平稳了很多。
祁雨生面色一变，低下了头，似乎是心虚。
“祁雨生，我猜想，你当时追杀风见章，应该和风宁澈没有半点的关系，而是另外一个人求你做这件事的，对吗？”
季鹤轩嘴角微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祁雨生。
风见章没有说话，而是选择静静地看着，以季鹤轩的心思和能力，肯定会问出真相的。
祁雨生默不作声，低着头沉默的样子和刚刚的张牙舞爪差别巨大。
“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是谁，你总共培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风宁澈，另一个，装作莫语隐匿在M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莫语有关吧。”
季鹤轩不紧不慢地说着。
祁雨生身子一颤，随即抬起头，“你果然比你爸聪明很多，只可惜，你再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了。”
他说完，朝着墓碑扑了过去，想要撞死自己。
两个保镖眼疾手快，一前一后拖住了他。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秘密，什么样的人，能让你用命去护着。”季鹤轩一边笑，一边继续说，“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