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白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几天她之所以这么表现的这么无所谓,完全是在生季鹤轩的气。
从楚诚可疑的态度,以及季老爷子的反应,她觉得,季鹤轩根本就没死。
如果他真死了,季宗仁能不哭哭啼啼来找她诉苦吗?
可偏偏这些天,他和任慧贤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不奇怪?
她这么耗着楚诚,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谁知萧雨澄脾气太急。
季鹤轩把事情瞒着,肯定是不想越多人知道。
她就算是生他的气,也不会透露给萧雨澄半分。
“爷爷呢,他不管吗?”顾衣白反问道。
楚诚叹气道,“季老爷子身体不好,总裁去世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哪有精力管理公司。”
其实不是季宗仁不想管,是季鹤轩宁肯让楚诚代管,也不让他插手。
要是让季老爷子管理公司,情况可能会更糟。
老爷子一气之下回家不伺候了。
楚诚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但眼下他已经忙得要死,还被顾衣白抓着玩牌,还不敢反抗。
“你再撑两天,我的脚伤好了就回公司。”
顾衣白敛了神色,低沉了语气。
肚子里纵然对季鹤轩有着诸多的不满,该管的还是要管的。
楚诚见她的样子,似乎不是在生气,放心了很多。
“小白,我也不是故意要冲你发脾气,就是怕你这样一蹶不振下去,鹤鸣和顾氏都会出事。”
萧雨澄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一时冲动说出了那番话,眼下有点后悔。
季鹤轩的死,顾衣白又怎么可能会不伤心?
看她刚才的反应,恐怕是伤心都藏在了心里,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顾衣白伸手去拉着萧雨澄的,呼了一口气。
“没什么,我最近心很乱,想玩牌放松放松,你一来倒是提醒了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楚诚在一旁嘴角抽搐,不止玩牌了好吗?真的只是心很乱,不是故意折磨他?
他的苦有谁知道啊!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等我工作忙完了,能帮得上你什么忙你尽管叫我。”
话都说明白了,萧雨澄也痛快了很多。
——
两天后。
“脚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还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你平时一定要注意,一旦脚感觉疼了,就回来复查。”
病房内,任敬庭刚为顾衣白拆去了脚上的石膏,细心嘱咐她。
顾衣白低头嗯了一声,手里抱着猫,似乎心不在焉。
“鹤轩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以为她是伤心,任敬庭起身安慰了一句。
顾衣白淡笑,“知道了。”
话比来的时候少了很多,任敬庭暗暗感叹,也不知道季鹤轩这壶里卖的什么药,非要用假死来做挡箭牌。
“那我先走了,等会儿楚诚会来接你。”
这会连回话都没了,就点了点头。
走出病房,任敬庭觉得很不适应,也只能等季鹤轩回来再说。
“小白,你还好吗?”
牧远一脸担忧地站在顾衣白面前。
顾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