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低沉，“好。”
挂断电话，他修长的手指在通讯录上翻了一会儿，拨出了一个号码。
晚上八点。
季鹤轩的别墅内。
“坐吧。”
赵晴手里提着新出的LV包，用手将裙子捋平，坐了下来，正要开口说什么。
听到陶瓷碗打碎的声音，她神色有些慌张，倏地起身，“鹤轩，你，你这里有客人？”
季鹤轩扭头看向厨房，淡笑道，“是一位朋友，刚从国外回来。”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知性的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不好意思，倒牛奶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碗，还惊动了你的客人。”
她的笑容让赵晴放松了警惕。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客人，早知道我就改天来了。”她头微低，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季鹤轩放下手中的杯子，“她叫程芮，是我的学妹，我们关系不错，既然你来了，也介绍你们互相认识。”
程芮主动伸手，“赵小姐你好，听说你现在是一名演员，我大学选修过影视这方面的课程，可以跟你请教请教吗？”
对方竟然知道她的职业，赵晴面色些许为难，看来是季鹤轩告诉他的。
她伸手回礼，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程小姐客气了。”
坐下之后，她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程芮坐在她的对面，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嘴角扬起，“赵小姐，最近我看了一部电视剧，和谍战有关，不知道你对谍战这种类型，感不感兴趣？”
这问题让赵晴一脸懵逼。
她来见季鹤轩，是想趁机接近他，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程芮，还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不是很感兴趣，鹤轩，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赵晴面上微微有些不耐烦。
但，季鹤轩不答她。
程芮突然站了起来，“谍战戏里，作为特务，下场最终都不会太好。那么赵小姐，你在DH集团和鹤鸣集团之间，是否也扮演这种角色？”
心头一震，拳头握紧，赵晴冷冷地看向程芮，“你在乱说什么？我和DH集团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签的公司可是牧氏的！”
她对程芮这个女人的了解几乎是零，但很显然，对方已经将她的底细挖了个清楚。
甚至，知道她和风宁澈之间的联系。
如果此时承认，季鹤轩会怎么想她？
“赵小姐不必掩饰，”程芮淡笑，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作为中间角色，没有提前选好阵营，早晚也会被吞掉。”
赵晴紧咬牙关，仍是警惕地看着程芮，似乎并不为所动。
程芮也不着急，和赵晴对视，眼睛微眯。
已经开始动摇了。
“赵小姐背后的人，不止一个风宁澈吧。你的结局如何，在他们眼里都不重要，我要是你，不会笨到完全听他们的。这盘棋，你越早退出，越好。”
赵晴深深吸了一口气，程芮所说的，其实就是她心里所想的，只是最后的筹码一旦交出去，就再也无反悔的余地。
“季总会保证你的安全。”
程芮坐下，双腿交叠。
“莫语。”赵晴深深闭了闭眼，终于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