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示意。
他这个姐姐素来说一不二。
他就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牧远只能无奈地点了头。
顾衣白在家躺平看着最近新的电视剧，接到钱双双的电话说事情搞定，钱思慕请他们俩吃饭。
她说了句恭喜后挂断了电话。
喜滋滋地嗑着手里的瓜子，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
钱思慕如果对牧远没意思的话，怎么会肯请他吃饭呢，听说还是强行带走了。
在追男人这方面，她甘拜下风。
正想得开心呢，顾影倩从外面回来了。
她现在可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了，顾老爷子怎么也不肯让她去公司上班，再加上顾静国和顾静康都不在，没人给她做靠山。
她卡里的钱也早就被顾成安冻结。
都是靠顾静国的接济度日。
“姐，你看什么电视呢。”
二进警局，顾影倩这回是真的怕了。
她不敢再和顾衣白作对。
如今的顾衣白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没那么好拿捏。
她算是看清楚了，她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早就不是从顾衣白手里夺回30％的股份了，而是讨好顾衣白，让这个姐姐给她一点在顾家生存的空间。
顾衣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姐，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和外人一起害你，这次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顾老爷子最在乎的就是顾衣白，她只要讨好了顾衣白，不愁没有工作。
但是她低估了顾衣白的容忍度。
“你顾大小姐还需要我来原谅吗？”
顾衣白丝毫没有给顾影倩面子，如果不是看在顾静国的面子上，这次她也会连带着起诉顾影倩的。
但思来想去，她还是把心里的那份恨意给按了下去，特意来讨好顾衣白。
也做好了被顾衣白奚落的准备。
“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生的姐妹，我求求你别再生我的气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行吗？”
顾影倩贴了上来，也不管顾衣白对她是什么态度，她今天要是从顾衣白这里得不到原谅，是怎么也不想善罢甘休的。
这块狗皮膏药不肯自己走，顾衣白就只好关掉电视，站起身离开了原位。
“姐，你别走啊，我这次是认真来给你道歉的。”
顾影倩没打算放顾衣白走，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饶起来。
顾衣白第一次知道，有些人是真的很难缠，毫不夸张。
她拼尽全力把顾影倩的手推开。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我不愿意听还要强行说？”
她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影倩这才没有纠缠，然而等顾衣白上去之后，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发誓等自己有天翻身了，一定给顾衣白好看。
要把顾衣白加诸在她身上的，都全部返还回去。
*
“总裁，人已经带进来了。”
楚诚说着，朝着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示意，他们将赵晴拖了进来，扔在了季鹤轩的面前。
被突然从国外抓回来的赵晴头发凌乱，面色惨白，身上有多处比较明显的伤痕。
她的性格原本就不服输，当两个陌生人冲进她的家来抓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躲起来。
可这两个人被季鹤轩下了死命令，绝对不会空手回去，于是赵晴就被强行给带了回来。
“看到我很意外吗？”
季鹤轩坐在转椅上转过身来，和赵晴来了个对视。
赵晴被他眼眸中的寒冷之气吓得浑身忍不住发颤。
“你不是说只要我交代那个女人的身份就放过我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虚弱，还断断续续的，这两天挣扎的时候她用了太多的力气，导致她现在没法和季鹤轩好好谈判。
季鹤轩微微抿着薄唇，冷峻而狭长的眸子淡淡地盯着她。
“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当年晓清死的真相。”
季晓清？
赵晴脸色忽地变得惨白，回忆起之前的事，她发抖地更明显了。
“鹤轩，你在说什么，晓清当年都是因为顾衣白才被人给杀了的啊，这你是知道的。”
她虽然不知道季鹤轩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但也明白肯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不远千里把她从国外带回来质问呢。
季鹤轩也猜出了赵晴不会主动地说出来真相，他也并不急于一时。
于是他站起身，来到赵晴身边，用俯视的视角看着她。
“你不用演戏给我看，我已经知道是你了。我如果是你，现在肯定不会嘴硬，老老实实地把一切都说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只好送你去见你爸妈。”
赵晴的爸妈早就已经死了，季鹤轩的意思就是让她去死。
这话让赵晴顿时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季鹤轩，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从我回来开始？”
她回国之后找季鹤轩找了很多次，都没能重新得到他的心。
现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总算让她明白了，或许不是季鹤轩变心了，也不是她没那个能力夺回季鹤轩的心了。
而是他早就已经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所以才对她那么冷漠无情。
季鹤轩蹲了下去，左侧的嘴角扬起。
“你想多了，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只是怀疑，怀疑你回来的目的。却没有怀疑过是你害了晓清，因为我的记忆里你不会是那样的人，可偏偏，你就是。”
曾经是他年少时识人不清，导致他和赵晴有过一段过往。
所以当赵晴再次出现的时候，他虽然对她有所怀疑，却没有真的对她失望。
当从祁雨生那儿得知赵晴做了背叛他的事。
他的心底不是难过，而是对他自己的厌烦。
商界多年，以为阅人无数，未曾想到身边熟悉的人，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晓清，都是因为顾衣白，都是因为她啊！”
赵晴双手抱住季鹤轩的小腿，哭得很是凄惨。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季鹤轩身边要有一个对他那么痴情的顾衣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