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心中微微有一丝感叹,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老头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清理了一遍,把那些赝品全都砸了,然后把那些真的古董全部整理好,放在了纸箱子里,要一并都交给叶宁了。
“你帮我卖出去这些古董之后,一半的钱给你,另外一半给我去环游世界吧,不知道某天我会在哪。”老李头缓缓的关上古董小铺的门。
他坚持了这么久,等的那个人都一直没有回来。
“嗯。”
叶宁把那些箱子全都放上了车,然后和老李头告别。
虽然这老头脾气确实古怪,但是还是有点意思。
回到家里,叶宁把要买古董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他,“你那天不是说你要买古董吗?现在又要全部卖出去。”
“帮他。”
除了对待自己的女儿,叶宁向来都是惜字如金的那一个,就算面对王霖,他基本上也不怎么说话。
王霖摸了摸自己的头,无奈道:“那这些东西就交给我吧,我会把他交到正规的机构去拍卖,全部卖出去的话,我把资金全部给你吧。”
她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医生的想法,整天奇奇怪怪的。
叶宁点了点头之后,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房间。
他拿出玉牌仔细端详,研究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得到什么结论。
干脆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王运达重病的事情传了出去,王氏集团的股份刷刷刷的往下掉,很多和他们合作的公司都有些担忧,纷纷前来公司谈判,试图想要解约。
王霖投入了公司和家里比较信任的人一起忙工作,叶宁只能亲自带着叶汐,偶尔出去散步,偶尔一起出去吃饭。
父女俩的感情升温,叶汐渐渐放下了以前的想法。
“咿咿呀呀。”
叶汐甩着手上的铃铛,咿咿呀呀的比划个不停,显然是特别的兴奋,她很喜欢爸爸送她的这份礼物。
铃铛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清脆。
叶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一丝温存的笑意。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叶宁有些疑惑,因为只有他和王霖有这里的钥匙,只有王老爷子和阿伟知道他住在这里,这个时候,到底会是谁来敲门呢?
难道是阿伟吗?
叶宁慢慢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记录,朝着门口走去,通过猫眼看到了站在门外面的人。
又是那个大肚子,黄思的父亲。
他一脸虔诚的站在门外,身后只跟了两个得力的保镖,依旧是上次那两个人。
叶宁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打开了门,倚在门框上,“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但是我概不接待你们这样的客人,还是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今天他还算是温和了,毕竟叶汐还在客厅里。
父女的感情已经渐渐升温,他不想吓到自己的女儿。
大肚子幽幽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叶先生,我先代表我女儿向你道个歉,我可以把整个集团都交给你,拜托你能够救我女儿,让她能说话。”
叶宁听到这话突然冷笑了起来。
“黄总是突然想通了,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计谋?”
一句话说的大肚子颤抖了两下,但还是低着头虔诚的说道:“这次我真的只是想来和叶先生谈一笔生意,只要你能够救我的女儿,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救。”
叶宁爽快的就拒绝了,要是换了他以前的性格,说自己女儿是哑巴的人,他可能一下就捏死了。
给他她留一条命就不错了。
“那我请叶先生吃个饭吧,我先替我女儿和叶先生道歉,如果叶先生消气的话,就替我女儿治疗不消气的话,我就再等一等。”大肚子真的是很虔诚了,看到自己的女儿不能说话,他也很着急。
叶宁还没有答应,叶汐就迈着小短腿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眨着大眼睛,看着门外面的人,一脸的疑惑。
“想去吃好吃的吗?”
叶宁微微弯下了腰,温和的问着叶汐,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叶宁这才答应了大肚子的提议。
大肚子看的那叫一个心惊。
上次叶宁在他面前一只手就拧断了他一个保镖的手,他就觉得这个人很是凶残,而且骨子里似乎带着一股兽性,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么温和的一面。
抱起叶汐,叶宁首先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走吧。”
几人在滨海市最大的一家餐厅落座,叶宁点了几道叶汐平常最爱吃的菜,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逗弄小汐。
在用餐的时候,大肚子一直都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用餐用到一半,他突然站起来说:”二位先吃着,我有点事去去就来,单我已经买过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叶宁脸上划过一抹疑惑的神情,但是并没有多说,只是和叶汐继续吃饭。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妙龄女郎推门走进来,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叶先生是吧,黄总有点急事先走了,让我过来陪您和您的女儿用餐。”
女人有着姣好的身材,穿了一袭黑色的短裙,容颜精致,倒也算是一个美人,只不过看起来略有一些风尘意。
“不必。”
在女人还没有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叶宁就首先站起身来,冷冷的开口:“你就坐在对面或者站着吃也行,也别想着要做什么,对我没用。”
不过是大肚子用了一个美人计而已,他没那么容易上当。
“叶先生,”女人精致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难受的神情,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一脸柔弱,“我只是完成自己的任务,如果不让你高兴的话,我就拿不到酬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叶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对这个女人的演技还是略有佩服的。
“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对吧?既然有儿子了就不应该出来做这种事,还是走吧。”叶宁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这种话是那些骗人的人惯用的。
一旦被人用惯了,说出来再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女人听到这话,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