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想和夫人你玩玩象棋、围棋、军旗之类的娱乐活动,你这小脑袋瓜子,又往哪个龌龊的方面想了?”
纪辰希微微扬起俊眉,问道。
这会儿,安安姑娘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男人挖坑跳了。
这厮真是可恶!
把正常的话说的那么暧暧昧昧,不管是谁,都会轻而易举的就想歪的好不好啊?
想着,也极不优雅的对这男人翻了一个白眼,倒也是闲着无聊闷得慌,想了想,便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说的那些我一个不会,还有没有别的选择?跳棋?亦或是纸牌?”
秦安安开口建议道。
要说那些高大上的棋类她确实是一个都不会,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跳棋。
不过牌类就不一样了。
像抽乌龟、斗地主、八十分,她读书时候可就玩的六的飞起了。
“纸牌?你确定要和我玩纸牌?”
闻言,纪辰希不禁轻笑出声音来。
这小女人要和他玩纸牌,难道就不怕输的什么都不剩么?
“嗯?”
被这么一问,秦安安也浅浅的嗯了一声,目光对上男人那狡黠的黑眸之时,这才想起,这男人可是手段极其高明的出千老手!
上次那回,让顾渊输的脸都绿了……
当下摇了摇头,急急道,“口误不行吗?就玩跳棋吧,跳棋我在行……读书那会儿上课总溜到最后一排位置和同学偷摸着玩儿,输了的请客吃零食,我记得那会儿,我几乎一整年的零食都是赢来的呢……纪辰希,你说我是不是……”
很厉害?
后面的三个字还来不及说不口,只看见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愈发的诡异,到最后,更是用一种仿佛是看见新大陆的表情似得看她,让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收住了声音。
“是不是怎么样?你话还没说完,夫人。”
见她突然不说下去了,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小女人。
上课不好好学习不说,还私底下学人赌博——
输了的买零食,看起来还是一个贪吃的小女生!
分开的这么多年,似乎确实是错过了她很多精彩的生活。
“不怎么样!纪辰希,你就说要不要玩,不玩我就做别的事情去了。”
吃过多次亏了的安安姑娘自然不会再轻易的下套,落下这么一句话,也挑眉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玩,为什么不玩?难得夫人有如此雅致,又那么信心十足,我不奉陪,不显得我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纪辰希淡然一笑,环绕在胸前的手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处轻轻叩击侧身,想了想,才挑衅似得补充道,“不过,纯粹的玩玩也没什么赢的动力,不如来个赌注,输的人满足赢的人一个要求,如何?”
男人深邃的眼底噙着不容人轻易窥探的狡猾,浮于表面的,不过是那抹淡淡的挑衅的罢了。
而那股子势必会赢的模样,差点就让没什么防备的安安姑娘下了套了。
看穿男人用的那激将法,秦安安深吸了口气,语气很是平静的说道,“纪先生,赌博伤身,我们还是玩玩就好。”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况且你现在身处国内的拉斯维加斯,不尊重一下当地文化,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
见小女人不上钩,纪辰希倒也是耐心十足,循循善诱说道,“看来,某人读书时候就开始赌博赢零食是故意欺负那些水平不够的同学,一旦碰到个中高手,就开始变相的打起了退堂鼓了,真是……啧啧……”
身高一米八超过的纪辰希居高临下的身侧的小女人,英气的俊眉轻轻一扬,有意无意的,都在挑衅这小女人。
这下……
安安姑娘怒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说她凭借真材实料欺人,那可是绝对不乐意的!
“赌就赌,怕你不成?”
到底还是中了男人的‘奸计’,秦安安也不示弱的迎向男人深眸,顿了一顿,才又说道,“说吧,想赌什么?开始之前都说个清楚,免得某个奸商体质附身的男人坐地起价,亏得我连本儿都不剩。”
自是没有忘记这男人可是奸诈的不行的。
和他斗得,多少到头来都会被反过来算计。
所以她一定要事先把条件都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啃得连带骨头都不剩。
“夫人,我可是合法纳税的企业家,一点不奸。”
纪辰希淡然应了一句,看着安安姑娘极其不赞同的睨了他一眼,也不生气,继续道,“这样吧,若是你赢了,随你提什么条件我自然都答应你,但若是我赢了,那么……夫人你主动深吻我半小时,如何?这个赌注,夫人怕是一点都不吃亏的。”
纪辰希在脑海里面琢磨了许久,最后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来。
不吃亏?
吃大亏了好不好……
主动深吻半小时,这便宜简直是占到了家门口……
不过,秦安安转念想想。
纪辰希虽精通纸牌和各种高大上的棋类,跳棋这种需要耍耍诈的小把戏,他应该也不至于会有几成赢她的局面。
加之只要她赢了就能为所欲为的提出要求,那么……
也值得一赌!
如此想着,心里头仿佛也吞下了颗定心丸似得,点了点头,应道,“行,愿赌服输!你赢了,我就委屈一下主动深吻你半小时!但只要我赢了,你就得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还委屈一下?
这小女人,说起话来还真不顾会不会伤到人家的心?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类的违法事件自然都满足你,不过……也要夫人你赢得了我才行。”
掩去心底那些心思,纪辰希也用着狐疑的目光瞧着信心满满的小女人。
那眼神,仿佛再说,她若是能赢,这太阳估摸着都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容不得自己的本事被人质疑。
秦安安秀眉一扬,一脸的自信,“纪辰希,我肯定赢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纪夫人。”
匪夷所思的落下这么一句,男人也转身朝卧室门口的方向走去,“你在房间等我,我去书房拿棋……”
语毕,转瞬间,高大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卧房的门口……
听上去有些过分自信的话,禁不住让某姑娘心里生出了毛毛的感觉。
秦安安在心里默默地分析着这男人为什么如此自信,怔愣的看着男人身影消失的门口好一会儿,这才迈步走到床边,踢掉鞋子,双腿盘在床上静静地坐着,洁白纤细的手指百无聊赖的在小腿上一下一下的打着节拍,等待男人回来。
不过多时。
纪辰希便也拿着跳棋折返了卧室。
床上的秦安安下意识的抬眸看了过去。
夫妻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眼,在柔软的床铺上安放好棋盘之后,各自选了颜色,一场博弈便在两人之间拉开了帷幕……
要说安安姑娘在跳棋上的水平真的不是盖的——
不愧是学生时代班级里的常胜将军,即便是那么多年过去没有再怎么触碰过这玩意儿,但是功底在那,一开局,便是遥遥领先,精致秀丽的小脸上面写满了得意二字,整个人看上去自信满满,仿佛对赢得这场赌局已经胜券在握。
然而,骄傲却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亦或是男人有心在开局时让步使她一步步掉入陷阱。
就在她为自己的得意忘形而走错一步棋的时候,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瞬间就将整个战局都颠覆了过来——
“不算!这步不算!”
看着局势被蓦地翻转。
安安姑娘当下就着急的脱口而出,洁白柔软的素手伸过去抓住男人欲要落棋的大手,一派想要吃人的模样。
盘腿坐在她对面的纪辰希被她突然袭来的动作弄的怔了一怔。
反应过来,漆黑深邃的眼眸搁浅在她溢满紧张情绪的小脸之上,俊眉轻轻一扬,很是不赞同的说道,“夫人,举起不悔真君子,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没想到这小女人急了眼了还能做出这样稚气的行为,着实让他有些大开眼界。
“不明白不明白,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女子!举棋要悔才是真女子知不知道?”
秦安安哪里管他那么多大道理,就算是要厚着脸皮耍赖,也不能让自己输了这场赌局——
主动深吻他半小时,想想都觉得羞耻好么?
在心里默默想着,抓住男人手腕的力度也没有减弱,态度坚定的看着他,一副不让她悔棋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行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纪辰希听着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是无奈,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便也随了她去,收回手,才继续道,“不过夫人你这耍赖的脾性可得改改,以后要是遗传给了孩子,大的小的一起耍赖,为夫我就真是伤不起了。”
纪辰希煞有介事的补充了一句。
闻言,安安姑娘美眸即刻瞪了男人一眼,一边收回上一步走出的棋子,一边应道,“纪辰希,你少臭美,我可没说过要和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