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痕既然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之一,那么他便有他厉害的原因。
里高手云集,此刻有大半都留在总部。
他们在听闻有人敢到他们总部来撒野,纷纷拔了剑就往外冲。
很快,祁越槠便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祁越槠锐利的眼神一扫,便知道这群人都是些厉害的角色,绝对不是刚刚那些守门的人能比的。
“大胆小贼,居然敢擅闯我们暗痕,还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究竟想怎么样?”一个看上去是领头人的黑衣人说道。
祁越槠勾了勾唇:“你们暗痕派人追杀我和我的家人,却不知道我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确定祁越槠究竟是谁。
祁越槠明白了,派去追杀沐景纤的不是这群人。
“追杀我的不是你们,找你们暗痕的老大出来,我要和他谈!”
“笑话,你算老几,你要见老大就见老大?”一个人话音刚落他的一只手就飞了出去,顿时哀嚎起来。
祁越槠收回剑,吹了吹上面的血迹,说:“现在,我有资格见你们老大了吗?”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若是老大不出来,这些兄弟的命可能就全都保不住了,还是去找老大出来吧。
夜来袭,大地和黑夜融为了一体,月亮也躲在云后,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还在不知疲倦的发出苍凉的叫声。
祁越槠着一身轻便的夜行衣,他将头发束起来,背后背着那把和他历经百战的流光战刀,这把刀之所以叫流光是因为流光一出手,对方在死前就只能看到刀光,完全不知杀手是谁。此时,月亮慢慢的露出了,淡淡的月光下,他仿佛是一只有方向的鸟儿,墨黑色的夜行衣和大地融为了一体,坚定的朝着自己想要的去的地方“飞去”。
“好一个暗痕!”祁越槠目光所及乃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之地,城墙外是四五来个身着族服蒙着面的大个糙汉,他们一个个手握着大刀,十分警惕的站着岗。时不时会有一大队的巡逻队在城墙外巡逻,不光是地上就连屋顶上也布满了士兵。
周围是寂静的一片,只有蝈蝈在恪尽职守地鸣叫着,属于夜的摇篮曲。一个暗杀组织除了位处荒山野岭,其戒律之森严,所拥战士之庞大,所座“宫墙”之宏伟,丝毫不输给那些豪门贵族,皇亲国戚啊。祁越槠拧紧了眉毛,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间或那抹幽光又变得坚定至极。
祁越槠观察了好一会儿,找准了时机纵身一跃,融入巡逻队,只留下缕缕清风。他将尾部一士兵打晕,褪去夜行衣,换好他的衣服,不漏痕迹的混入巡逻队伍。
别看这寨子老,机关却设计的十分的阴险巧妙,还好祁越槠身手敏捷灵敏的躲过了从屋檐不知哪个方向嗖嗖飞来的一支暗箭,好在他及时用手捏住了,却不知一不小心竟然触发了地上的机关。
外面的巡逻队每半刻钟便巡逻一周,一只苍蝇想飞进来怕也是很难的。扑面而来的是数支看不清数量涂着毒药的箭矢,好在祁越槠轻功异于常人,恰好躲过。箭矢犹如弹弓上的石头,密密麻麻强劲有力的从祁越槠脸颊边擦过,又像没了翅膀的鸟儿,刷刷的跌落在地。好险!看来要当心了,祁越槠心想,
经历了两次机关的厉害,祁越槠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处处留心,得立马转移找到暗痕的总头目才是。,
祁越槠如蜻蜓点水一般从一个屋顶跃起到另外一个屋顶,除了与空气摩擦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这么大个暗杀组织中头目应该是个武功极高的人吧,既然能够调动这么多的死士,训练的如此令人闻风丧胆,忠心耿耿的为他卖命,想必他的背后应该也不简单。祁越槠找了半个钟头,几乎快把整栋宅院摸了个遍,还是没能发现半点痕迹。于是有些心急,他的额头青筋显现,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
夜突然深了,刺骨的寒风吹的人瑟瑟发抖,想必女儿和夫人应该早早入睡了吧,祁越槠趴在瓦片上出了神。
“你们知道吗?老大今日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回寨子”巡逻队中央一糙汉和一旁糙汉小声说着今日所见所闻以遣散睡意。
“那小娘子什么来历啊,该不会是前几日老大下山撸来做压寨夫人的吧,哈哈哈。”旁边那厮听后想入非非的大声坏笑着。
“嘘,想死啊!笑这么大声,老大就在前面大院子里,被他听到了,挨饿是轻,丢了性命就不知道了。”众人也连忙责怪起来,怒目而视,仿佛他做了天大的坏事,眼珠瞪得大大的,像是这样就可以把一个人的嘴缝上,让之前说的话不溜出去,不被风听见一样。
“好小子,可让我好找,看我待会儿怎么修理你”祁越槠得知暗痕头目所居之所,想到很快终于可以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嘴角便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起来,就黑夜中那双眸子炯炯有神。
“别动,告诉你我的流光可不长眼,伤了您就别怪我”暗痕头目将两手举过头顶,用眼神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手下们纷纷神经兮兮的盯着祁越槠,目光不敢移开半步,生怕一不小心,流光就伤了自己的老大,到时候可不好受。
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说!你的雇佣者是谁?”祁越槠凭借自身功夫和本事让杀手组织的头目十分地尊敬,“既然你能躲过我的层层机关,避开我这么多的手下,还能不漏声色就找到我所在之地,真是令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也……”还没等他说完祁越槠便不耐烦了“快说!是谁?”这次流光离他的脖子更近了一步,暗痕头目额头上的冷汗也冒出更多来。
暗痕头目见他是个不耐烦的主倒也是很识趣,“雇佣我的是司汗成,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你可千万别杀我”他吓得两手哆嗦,不敢移动半步,额头也渗出了饭粒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