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听完这些话,激动的瞪大了眼睛,“要遭,忘了这小祖宗的本事可不比常人。”本能的想出手抓住沐景纤,但刚伸出手就精神一顿,睡死过去了。
沐景纤将暗影放倒在凳子旁的角落,便拍拍手得意至极,“你呀,就在这睡着吧,哈哈。”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出了茶馆。
……
另一边,祁王府。
流宇看着趴在榻上吐血的祁越褚一边哭着一边抓着太医王亨,“主子就真的没救了吗,你快想想办法,你医术那么厉害,就解不了主子的毒吗?”
王亨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整理着被流宇抓乱的衣服,慢条斯理的说:“能解,不过需要七日来配药,而你家主子却撑不过七日,最迟明晚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流宇听后顿感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祁王虽然平日里对他严厉,却实实在在的也对他好,想他曾经也是和野狗争食的命儿,祁王路过看他还算机灵,带他回府,传他武功,培养他做亲信。
如今他也算是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连朝堂五品大员见了他都得客气的称呼一声“流宇大人”。
这一切都是祁王带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为祁王报恩,祁王就要中毒死去,回想起往事种种,不经悲从心来,哭的更伤心了。
王亨看着流宇哭哭唧唧的,气道:“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哭算什么本事,我说我救不了,可我也没说其他人也就救不了!”
“哦?还有谁可以解此毒?”原来祁王被流宇的哭声吵醒,本想斥责两句,却没想到听到王亨说有人可以解此毒,遂出声问询。
声音虽然略显虚弱,却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当日发现中毒,虽然气急,却也不曾乱了阵脚,毕竟久居高位,格局和心志都是有的,经过两日的调理,即使未曾解毒,却也极大地延伸了毒发之日,足够王亨配出解药来。
他本想让王亨去配解药,现在王亨既然说有人可以更快地解他的毒,那就在好不过,如今是多事之秋,不能让对方钻了这个空子。
“王爷,这世上还有谁有本事解你的毒,你忘了?”王亨戏谑道:“看来王爷也是凡夫俗子,这中了毒,也能毒坏脑子不成?”
“你是说,忘忧谷的那位?”
“不然还有哪位能人能短时间内解得了如此奇毒?”
“这天下,论医术,若问谁还能值得我尊敬,也就忘忧谷里那位了。”王亨傲然道。
“呵,你忘了忘忧谷的规矩?救一人,就得死十人。”祁越褚淡淡开头。
“他只是拿人去做药鼎试药而已,又不是一定要杀人。”
“不必,本王还没落魄到要拿身边人做药鼎救命!”
“啧啧,想不到你还挺有人性!”王享冷笑。
“哼!”祁越褚冷哼一声,不理会王享。
“王……王爷?小的有话说。”流宇小心翼翼道。
“说!”祁越褚冷冷的回应,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遇事就方寸大乱,枉费他调教了这么久。
“是,王爷,您忘了前天我们抓的那些太子的人了?正好有十个,您不让审问,也不能放走,整日关着他们留在府中也是浪费粮食 ,不如……”流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真有你的,就他们了,派人送他们去忘忧谷请人。”祁越褚不是迂腐之人,对于敌人,他都是毫不留情甚至是狠辣的!
“这,事关王爷性命,小的还是亲自跑一趟吧,早去早回,这两日王爷不上朝,朝堂已经有人怀疑了。”流宇躬身道,眼中闪过担忧。
“也好,你下去办吧,我累了,休息一会。”祁越褚缓缓躺在榻上,闭上眼睛。
“是!”
王亨看着流宇退出房间,盯着祁越褚看了一会,便摇摇头替祁越褚盖上被褥,也转身出了门,没有再说话。
待王亨出去后,祁越褚猛然睁开双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床顶的双目爆发出无限光彩。
……
流宇出了王府,便带着护卫队压着十名太子的人直奔忘忧谷而去,王爷一日不好,他便一日不能心安。
仅两个时辰功夫,他就从京都到了忘忧谷,在进谷之前,他平息了一下呼吸,整理好袍服,端庄的进入忘忧谷,向守谷弟子递上拜帖:“在下祁王府管家流宇,府里有人不甚中毒,前来求贵谷主忘忧老人救人一命。烦请小哥给通报一声。”
守谷弟子见流宇为人庄重,礼仪态度也不错,便笑着说到:“还请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谷主。”
“有劳了。”
没等多久,只见守谷弟子一路小跑而来,满脸歉意:“抱歉了先生,谷主说这毒他不能解,还让我给您带了句话,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就是这么说的。”
“这…怎会如此?”流宇疑惑不已,有十个药鼎还不救人,这可从未听过。
“我也不清楚,谷主的心思不是我们做弟子的能揣测的。”
“既然如此,那告辞了。”
“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