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身为储君,居住的地方,定是不差。
此时,在这尽显富丽堂皇的东宫之中,太子自五年处理雷凌被杀一案后,再一次秘密召见了大将军沐傲。
“臣沐傲,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沐傲跪倒在一位身着暗金蟒袍的男子脚下,足表敬畏之态。
只见这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摄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阴柔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一阵微风吹过,那如同绸缎墨黑的发丝在张扬的风中随意飘舞,白皙的肌肤,似是常年未见阳光,显露着病态的苍白。
“起来吧,沐将军。”太子看着池中红鱼,手里玉扇轻摇,似是多年未曾开口,语气沙哑。
“遵命!”沐傲起身,低头恭敬地站在太子身后。
“本宫自入主东宫以来,为保地位,兢兢业业,步步为营,钻营布局多年,又得母后暗中相助,扫清了前路上的所有阻碍,若无意外,百年后,即可端坐养心殿内。”太子说到这,顿了一下。
“只是,本宫这心里,还有一事,憋着,如哏在喉!”太子狠狠合上玉扇,“父皇年迈,已不复英明,被那祁越褚百般欺骗,居然坏了祖宗先制,立他为异性王爷,还是自开国来都屈指可数的一字并肩王,好一个摄政王爷祁越褚!”
“若他也如父皇一般老迈,半只脚踏入黄土,我到也不担心,可他如今不过双十年华。摄政二字,却是在本宫头上悬了一把剑呐!”太子说到这,眼里闪过一道阴狠之色,杀机毕露。
“太子息怒,祁王佣兵自立,位高权重,怕是早有不臣之心,臣有一策,可以打压打压祁王的势头!”沐傲向前一步,抱拳道。
“说!”
“是!那祁王如今仗着陛下的宠爱,在朝中只手遮天,结党营私,又经营多年,想要杀他,怕是不容易,但,若是用件悬案黑水,泼在那祁王头上,随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削藩一事,倒是可成。”沐傲酝酿一下语言后说道。
“五年前,本宫年轻气盛,本想用雷凌被杀之案在京都立威,却不想弄出个乌龙事件!这次本宫之所以重审雷凌之案,难道真是闲的无事可做?”
“是是,太子英明神武,此次之事,臣应该如何去做?”沐傲谄媚道。
“五年前的雷凌,是被侠客青幻所刺,青幻为什么去刺杀雷凌,本宫无法得知,本宫亦不想得知。但雷凌死了,这事就可以拿出来大作文章了。”太子撒下一把鱼食幽幽道。
“五年前,祁王意欲掌控雷凌做自己的党羽,却不想雷凌铮铮铁骨忠于朝廷,不愿去做祁王走狗,被祁王记恨在心,找人杀了雷凌,想在知府位置上扶植自己的人手,却不想会被本宫横插一手打扰了计划!没有成功安插人手!”太子看了一眼沐傲,“这就是本宫重审五年前的旧案,查出来的的新结果。沐将军怎么看?”
“太子殿下说是,那他就是了!”沐傲恭敬道。
“最近那祁王祁越褚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本宫私下里派人去太医署问过了,太医署说祁王病重是真,不过祸害遗千年,本宫可不能将希望放在等祁越褚病死,无论他这次是不是真的会病死,这次的事,都必须要办好了!”太子合上玉扇,将之紧紧捏在手里。
“请太子吩咐!”
“如此,明日早朝,你联合那些效力于本宫的官员,一起向父皇参祁王祁越褚一本,告他谋杀朝廷命官,结党营私,目无王法,恃宠而骄,有不臣之心!”太子连续为祁越褚罗列出几项大罪,“祁越褚病重,明日定然也不会上朝,只要他不在,无人辩驳,父皇就会让刑部介入调查,到时候,只要刑部开始调查!那罪证,还会少了?”太子冷笑一声!
“太子妙计!如此一来,即便陛下再宠爱偏袒祁越褚,就算不杀他,也会拿走他的爵位,而被削藩的祁越褚,就只是草民一个,那时候他祁越褚还不是任由太子拿捏?”沐傲趁机拍马屁道。
下去办事吧,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