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就带着泉儿逃到了树林里。泉儿的身体很虚弱,我给她捡果子她都没有吃,我见过书里说她能吃人,想必也能喝人血,所以我就把自己的血给她喝,她没有伤人,是我主动给她喝的,我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朋友,我求求你们救救她。”
听到了这话,冰儿想到了什么似的便立即拉着商琭出去了,书生面色惨白却依旧费尽力气想要祈求杜若,杜若笑了,笑他痴情。
“该做的我们自然会做,不该做的我们也不会做,有些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也不是你能操心的,他她不属于这个地方,自然会有她所属地方的人来管。”
杜若说完手一挥那书生便沉沉的睡去,这一睡便是整整两日,这期间杜若拿着冰儿从富商手里换回的鲛人的眼睛交给了冯夷,冯夷将鲛人治好后也送回了大海,听冯夷说鲛人好了后请求再见书生一面却被冯夷断然拒绝,而在杜若这边苏醒后的书生一直也有同样的请求,同样的是被杜若断然决绝。
书生在无归酒肆大闹了整整一日,到最后都没有见到鲛人,后来不知孟羲和书生说了什么,那书生恍恍惚惚的离开了无归不知去向何处。
离开时书生已经是疯疯癫癫的模样,手里握着一堆当初被救是发现的珍珠,遇到一个人拉住便问有没有见过他的泉儿,杜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书生,只是听来往的客人们说,在海边有一个书生面朝大海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三天后那书生向渔夫借了一条船说是要去找自己的泉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已经疯了,的确,他是疯了,因情而痴,因爱而疯。
“你究竟和那个书生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同身受罢了,况且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最终还是需要他自己做决定。”
“感同身受,诶,难道你也有让你痴情之人,怎么没听你提过呀,是谁,是天上的吗!”
神仙之中向来不乏相貌极其俊美的男仙,可是孟羲是杜若这么多年来遇见的最俊俏的一个,性格也是极其高冷从不进女色,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够降伏下他这么个刺头,那她一定也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
杜若低着头眼珠不停在眼眶中打转,想要想出个办法套出那个女子的名字,可是刚抬头就对上了孟羲的双眼,杜若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并且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因为那双眼睛,饱含深情,从他眼中蔓延出的爱意如同春风一般包围了杜若,杜若心想,完了,他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那个女子了吧。
“我好累,我叫还没睡醒呢,我在去睡会儿,那个,孟羲你和商琭守着铺子啊。”
“唉,若姐,这大中午的正是忙的时候,你补什么回笼觉呢!”
在商琭的怒吼声中杜若逃命似的逃走了,孟羲看着杜若渐渐消失的身影眼神开始落寞,他望着天,望着那个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是啊,在这世上谁又不是痴情呢。
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想要得到的人得不到,想要追逐的人看似在身边却又追不了。
入夜,小二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和厨子关好门窗后与老板娘道了别便离开了,无归有个规定,除了老板娘、冰儿、孟羲、姝狸和商琭,入夜后无归不留人,所有人必须在亥时之前离开,
传闻有一位客人不听小二的规劝即便是无归关门后,还要在门外等到亥时,第二日有一位砍柴的少年路过发现了他,此时他有些癫狂之相,嘴里会不停的说着什么有鬼,仿佛是重了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