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跟着赵老来到卧室,只见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约莫有八十岁的老人。
老人安详地躺在床上,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令陆辰感到奇怪的是,他刚一进屋子,就隐约闻见这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熟悉,但是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李翠梅找来的中医刚一进屋,直接就去老人的身边进行诊断。
中医讲究的是一个望闻问切,问是没指望了,因为病人昏厥不醒,根本没办法告诉他身上哪里不适。
在来之前,他已经从李翠梅的口中详细了解了关于老人的病症。
只见他走到老人跟前,坐在床边,轻轻地拿起老人的手臂,为他号起了脉。
两分钟过去,老中医的表情突然拧的很紧,看他治病的李翠梅和赵老都有一些好奇和担忧,难道老中医诊断出了什么?
“薛神医,你……”
“嘘!”
李翠梅刚要说话,直接被薛神医打断了。
他继续为老人号脉,大约又过了一分钟,才缓缓地把老人的手臂放回去,目光深沉的看向李翠梅,直言说道:“夫人,请恕我直言,您父亲这病,并非一般的病,据我猜测,他这病也属于癫痫症的一种,只是,这种癫痫症,和寻常的癫痫症有所不同,所以用一般治疗癫痫症的办法来为他治疗,也起不到效果。”
“哦?”
李翠梅和赵老听着老中医所说,心里略有好奇,李翠梅紧跟着问道:“那你可有治疗的办法?”
老中医不慌不忙,顺手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缓缓点了点头道:“有,而且可以保证不出半个小时,他便可以醒来。”
“什么?半个小时?”
听到此话,赵老也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
自己的父亲已经在床上昏睡了好几年了,找了那么多医生专家都不管用,现在这位中医却说,可以半个小时内醒来,他岂能不激动!
就在这时,陆辰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了起来,他所闻到的这股屋子里的味儿,不正是师父当年让自己闻过的一种毒蛊之术施展过后的味道吗?
而且这种毒蛊,不同于华夏苗族传统毒蛊的培养之术,而是一种玄乎其玄,威力巨大的邪蛊功法。
难道是……
她们来了?
想到这,陆辰的心里不由猛的一颤,他的师父曾经给他讲过那帮人的厉害,她们所修炼的邪蛊,不仅可以害人性命,迷惑人的心智,更重要的,是可以将这些被下蛊的人利用起来,成为她们的傀儡。
据师父传言,这种邪蛊修炼到极点之后,不止可以操控活人,就连死尸和白骨都可以轻松操控。
而这帮人,也曾是师父的老对头。
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如果她们卷土重来,那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薛神医,您既然这么有把握,还请您大展身手,救救我爸。”
李翠梅激动不已地喊道。
这么多年,家里的老人一直是她辛苦的照顾,除了人有些刁钻刻薄之外,孝心,顾家方面都做的还算不错。
要不然,凭借赵老的一身正气,早就把她撵出家里去了!
赵老此刻也对薛神医抱着一丝希望,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薛神医看到两人对自己充满期待,他微笑着说道:“夫人,赵老,你们大可放心,您父亲这病,只要我略施针法,一定可以让您二位的父亲醒来,如果没法醒来,我一分钱不收,当然了,如果可以醒来,我的诊费,也是要比一般医生的诊费略高一些的。”
“没问题,钱不是问题,只要薛神医可以把人治好,再多的诊费我们也拿的起。”李翠梅二话不说答应道。
此刻,老中医的嘴角暗暗咧出了一道微笑,心说着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一切放心了!
而就在这时,陆辰突然在中间插嘴说道:“可笑,真是可笑,赵老的父亲所得的这病,根本不是什么针灸刺穴,或者中西药理可以医治的。”
“嗯?”
老中医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诧异地看向了陆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解地问道:“你难道不是这位夫人的儿子?”
“哈哈哈!”
陆辰忍不住大笑,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可没有这么喜欢看不起别人的老妈。”
“你说什么?”
李翠梅顿时怒了,转脸冷冰冰地瞪着陆辰喊叫道。
关键时刻,赵老开口训斥道:“翠梅,行了,你少说两句,今天主要是给咱爸治病,不是让你闹事的。”
看着李翠梅安静下来,赵老又转过脸对薛神医解释道:“这位小兄弟,是我请来的医生,也是为我爸看病的。”
“医生?您说他是一名医生?”
老中医骤然脸色大变,再看看陆辰,这分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即便是个学医的,恐怕也还是个学生,他能有多高深的医术?
“小子,那我倒想听听,你对这位病人的症状有什么高见?”老中医有些不服气,他直接和陆辰抬起了杠。
“他所患的,并不是癫痫症,而是一种邪症。”陆辰直言说道。
顿时,李翠梅的脸色再一次变的阴沉,她当场反辩道:“一派胡言,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邪症,全都是江湖骗子拿来骗钱的,哼,我还以为你真懂什么医术,原来,你也是来骗钱的,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会了骗人。”
“什么?你说我是骗子?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听过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你没见过的,就说它一定没有吗?这未免太武断了吧。”陆辰当场辩论道。
“你……”
李翠梅一时被顶的无话可说,她只好求助于自己的丈夫:“老公,这就是你找来的人,他竟然说咱爸是得了邪症,咱爸到底是不是邪症,你应该一清二楚,全国大小的法师都被你请了个遍,难不成,你还相信他的话不成?”
赵老心中也不免有些狐疑,的确,他以前是相信自己父亲得邪症的,但是几年下来,一次接着一次的治疗失败,让他对父亲得邪症的想法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