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勇气可嘉,”瞥见楚绍和楚聿兄弟加入战局,言歌游刃有余地调侃一句,“量力而行,可别添乱。”
楚绍斜了言歌一眼,毫不在意地飞身而上,管他有没有给言歌添乱。
他是要拜言歌为师的人,做徒弟的不给自己的师父添麻烦难不成还要去给别人添麻烦?
楚聿在听到言歌的话之后倒是因为犹豫而有一瞬间的停顿,他还真怕自己给风瑾瑶和言歌添麻烦了,但见楚绍像是没听见一样冲了上去,楚聿咬咬牙也厚着脸皮冲了上去。
温润一笑,言歌一个猛冲就到了风瑾瑶身边,对风瑾瑶说道:“来了两个不错的诱饵。”
听到这话,风瑾瑶下意识地往旁边瞄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了楚绍和楚聿兄弟二人,再仔细一想言歌的话,嫣然一笑:“还真是两个不错的诱饵,你注意保护他们。”
言歌的眼神微闪:“你行吗?”
信任归信任,近来风瑾瑶接二连三地受伤,所谓的静养也是有名无实,再加上白如雪这段时间在风瑾瑶的身上用了不少药,风瑾瑶和言歌都还没有时间仔细去分辩药效,尚且不知道那些药混合之后到底会对风瑾瑶的身体产生怎样的影响,因此种种,言歌还是很担心风瑾瑶的。
“暂时还可以,”人命关天的时候,风瑾瑶绝对不会逞强托大,“放心,一旦感觉身体不妥,我会立刻退到风瑾秀身边去,正好楚绍和楚聿能代替我给你做掩护。”
言歌叹息一声。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只能这样了。
风瑾瑶心头一暖,微微一笑:“别瞎担心了,趁我还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你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制服这只小可爱。”
雪猿之所以难应付,一是因为它力大无穷,二是因为它会使用水灵术,且它的灵力跟人所修炼出的灵力十分不同,那些对人有用的禁制对雪猿根本毫无作用,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疼的原因则是当雪猿暴怒时,它的皮肤会变得坚不可摧,她打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听说有什么神兵利器能破开雪猿暴怒时的皮肤。
好在雪猿生活在北海冰原,通常是不会跟人有所牵扯,只有那些主动去冰原找上雪猿的人才能体会到雪猿的强大,只是眼前的这只小可爱不知怎么被人带离了冰原,后来入了魔屠尽北海沿岸十几个村落和三五城镇,这才轰动了炎洲,引得炎洲高手集结北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它给封印了。
若是处在巅峰时期,她和言歌想杀这小可爱还有几分把握,可惜仅凭现在的她和言歌就只能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牵制住这只雪猿,再不想想办法他们可真要被这小可爱拍死了。
“我知道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言歌的余光突然瞄见了风瑾秀,略一琢磨,言歌就退到风瑾秀和方明若的身边去了。
风瑾秀一愣:“言歌公子过来休息?”
“也可以这样说,”言歌温润一笑,“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秀小姐。”
“什么事?”风瑾秀一脸不解。
在这种场合下,她能帮上什么忙?
言歌道:“秀小姐的耳朵灵,我想请秀小姐听一听这里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
眨眨眼,风瑾秀道:“这里有铃铛的声音。”
“铃铛?”言歌的眉眼微动,“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知道,”风瑾秀摇了摇头,“那铃音声音太小,又有些缥缈,听着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仔细想了想,言歌仰头看向他们的正上方。
高处完全隐没在黑暗里的一块浮石上,一个男人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
几乎是同时,风瑾秀坚定道:“铃声顿了一下!”
言歌笑了:“呵,倒是找了个好地方躲着!”
话音未落,散发着刺骨寒意的玄幽圣水奔腾而出,直袭天顶。
风瑾瑶眸光一紧,反手打出一道凤凰真火,那凤凰真火伴在玄幽圣水旁边,与玄幽圣水袭向同一个方向。
“呵,有意思。”满含嘲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紧接着空中爆出一阵轰响,玄幽圣水和凤凰真火同时撞上某种力量,引得地动山摇。
“噗——”
风瑾瑶和言歌齐齐喷出一口血,两腿数步,风瑾瑶的身形不稳,险些栽倒,幸好楚绍冲上前去将风瑾瑶捞了起来。
扶着楚绍站稳,风瑾瑶抬手抹掉唇边的血渍,嘲笑言歌道:“言歌,你的情报不太灵啊。”
言歌眯起了眼:“你这样说,我就很不开心了。”
话音未落,言歌冲天而起,杀气凛然:“这炎洲可是本尊的地盘,岂容你们放肆!”
风瑾瑶握紧了手上的刀,冷声对楚绍和楚聿说道:“你们牵制住这小可爱,我去帮言歌。”
能在生死局里使用的力量绝对不是寻常的力量,而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却瞒过了言歌的耳目来到了炎洲,她绝对不相信言歌会在这种事上有所疏忽,那就是这个人有意瞒住言歌……或者是有人帮他瞒住了言歌。
风瑾瑶突然甩出一道凤凰真火,那火如龙似蛟,气势汹汹地东突西撞,终于在掠过某个角落时将躲在角落里的人给逼了出来。
“白如雪!”风瑾瑶面若寒霜。
被凤凰真火逼出来的狼狈只在白如雪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白如雪整理好衣裳,缓步走出阴暗。
“真高兴你还活着,让秦若兰给你下药时我真怕你一时糊涂,好在你永远都是你,哪怕找回了那两魄,你也留住了曾经的冷心冷情和理智自持,在久别重逢这样令人高兴的场合中还能防备着我,见你如此,我就放心了。”
“白如雪,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若如雪只想得到万灵刃,何必在这生死局里做这么多布置?她这些布置怎么看都是想要夺人性命而非夺取魔刃的。
“我想要做什么?我想要权势,我想要力量,我想要这个炎洲,可是……”白如雪仰头看着上方打得地动山摇的两个男人,“可是这炎洲是言歌的。”
顿了顿,白如雪收回视线,冷眼看着风瑾瑶:“你为什么要来炎洲?你若不来,这件事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