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让并不在乎,他在乎只有一个,那就是青樽那个变态玩意儿!
忍言清如何怒目而视,他都悠哉的无视了她。
两方人马一触即发,尽管身后的傀儡们依旧在炸门,也抵挡不住这些人的互相仇怨。
殷让看见青樽的时候就跟斗鸡似的,如果不是与凤亦白说好了,他恐怕第一个冲上去了。
“好久不见啊国师,别来无恙。”凤亦白缓缓走出来,笑着道。
她一袭白衣的模样,笑颜如花,为沉闷的地下增添了一抹亮色。
青樽也在第一时刻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那目光已不复方才的平静,相反多了许多郁色。
那带着觊觎的目光,独孤褚又怎会看不出来,他眉头一皱,顷刻间就挡了过去。
青樽挑眉,不在意的笑了笑,“前几日方才见过,你忘了?”
似乎只有面对凤亦白之时,青樽才活的像个人。
其余时候,他更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塑。
这个发现让言清沉下了眸子,心中不满越发的浓烈,手指紧握的恨不得将指甲戳进手掌心中!
凤亦白淡笑着瞥了她一眼,无温的眼神令她如同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子,一下子就收敛了锋芒。
“怎会忘了呢,国师从我这里偷走了钥匙,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青樽眉头一扬,道,“偷?不,本座这是有能者居之。”
他倒是冠冕堂皇!
凤亦白忍不住嗤笑一声,也不跟他计较,“呵呵,那想必国师也知道,钥匙只有一半了?”
她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方才还在得意的青樽一下便黑了脸!
他冷声,“那一半在你手里。”
他沉沉的目光望过来,声音却是非常肯定。
凤亦白也不跟他多废话,而是直接点头,“不错!”
“……”
气氛唰时间的沉默。
青樽目光微冷,薄唇抿的紧紧的,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费劲了,想夺走这把钥匙是不可能的。”凤亦白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穿了他的想法。
青樽并不尴尬,而且目光又沉了沉。
他说,“你想怎样?”
手持令外半把钥匙,却不与他们争斗,明显是另有所图。
凤亦白不跟他废话多说,直接道,“合作!”
青樽沉吟。
合作……确实是个诱惑。
然后凤亦白又说了,“门打开之后,各找各的,谁找到算谁的。”
这么说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青樽稍微思考一下便想答应了,毕竟机会千载难逢。
他如今可能的能力不多,外强中干,即便真的对上了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合作……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而对面的凤亦白与他的想法一样,真要对上,又废人力又废时间,还不如拼运气坑他一把呢。
这么想着,凤亦白不着痕迹递给了独孤褚与殷让一个眼神。
两人几不可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明白了。
而三人这个动作却被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言清看在了眼里。
“好……”
“主子,不可,他们肯定有诈!”
于是青樽还未说完,便被言清给打断了。
她急急忙忙的上前,警惕的看着凤亦白,一手拿着符纸,显然是将她划入了别有用心外加危险人物的圈里。
言清的打断,令青樽十分的不悦。
他的决定,从未有人敢质疑反抗,她是头一个!
青樽蹙眉不讲话,但是目光微沉,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然而言清对凤亦白很防备,她跟过那个人,知道她的手段,也害怕……
所以,她不能让两人的合作达成!
言清被方才凤亦白的眼神给整的有些杯弓蛇影了,瞬间记起以前被囚禁的日子,既害怕又怨恨,一时间竟是怨气占了上风。
“主子,你相信我,她绝对没有安好心!咱们不能同意!”她一边警惕对面一边回头说。
“这位……呃……叛主的小丫鬟,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只是合作开门,事后凭本事能力,你说我们不安好心,好啊,你们去开啊,炸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一点变化,你脸怎么就那么大呢!”
殷让嘴下毫不留情,一连串的跟豌豆炮似的,说的言清顿时哑口无言。
虽然心知他说的对,可是言清就是内心不安居多。
她知道,这些人就是没安好心!
“主子,别听他瞎说,我的符一定会炸开门的,只要你给我时间!”言清一咬牙,夸下了海口。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到回应,便被对面一声嗤笑给打断了。
“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我们会让你就这么炸啊?”殷让表示已经无法理解这个小丫鬟的脑回路了,见过蠢的但是他没见过这么蠢的!
言清的脸一下黑了下来。
不错,她忘了这几人的存在了。
这下还真是骑虎难下了,即使是言清,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樽答应了下来。
“主子……”她还想挣扎一下。
然而……
青樽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那宛如毒蛇的目光,粘腻的冰冷感,令她瞬间便闭了嘴。
言清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开!”
青樽挥手,让傀儡们让了开路。
而凤亦白将另一把钥匙给了白素素,让在场唯一一个中立的人去打开门。
确实……
白素素父亲被青樽捏在手心,又与凤亦白相处过,只能保持中立,由她动手开门那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青樽不信任她,但是他却相信自己手里的筹码。
那可不止白风呢……
想到这,他微微勾起了唇,将目光挪向了凤亦白那里。
他看的很专注,也成了习惯。
先前或许他是想要她的身体,但如今嘛……
这仔细一打量,青樽便挑起了眉头。
尽管知道她是女子,但是看她女装时候也忍不住的有些惊讶。
“看什么看!”
殷让超凶的瞪眼儿,便挡在了凤亦白面前。
他这做派,令青樽不屑的笑了起来。
他勾唇轻蔑的撇了一下,“你放心,我对变成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表明了自己不再觊觎凤亦白的身体,但却未说他在觊觎其他。
殷让依旧凶的很,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俩人的小争斗谁都没放在心上,而青樽也快速的挪开了目光。
只见白素素拿着钥匙一点一点的朝石门而去,其余人皆都注视着蓄势待发。
唯有一人……言清。
她在缓缓的后退,她本身的存在感就小,又刻意的低眉顺眼,谁都未曾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