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白与独孤褚出门后,他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张面具来戴在了脸上。
他们俩一人带着一张银面具,一人裹着纱巾,神秘却又和谐。
两人就像普通的游客似的,好奇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凤亦白拉着独孤褚刚从一个饰品店铺中出来,便想去茶楼坐坐,听一听近日来西北城有什么怪异的事儿没有。
毕竟青樽来了,这里就不可能平静。
论哪里最能打听到消息,无非就是茶楼酒楼之地罢了。
然而凤亦白还没踏进茶楼呢,余光一瞥,顿时愣住了。
“怎么了?”独孤褚被她拽的停在了那。
凤亦白蹙眉,疑惑道,“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应当是我看错了吧。”
“那进去吧。”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可是方才的身影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在了她心里,让她十分的惦念。
虽然是不可能,但……
直到坐下许久,也不见凤亦白抬头说话,独孤褚望过去,却发现她陷入了沉思中,蹙着眉头仿佛又钻入了牛角尖。
“喝茶。”
他将茶倒过去,放在了她面前。
凤亦白伸手接过,完全是无意识的喝了一口。
独孤褚蹙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嗯?”凤亦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懵了一下。
“舌头不疼?”独孤褚挑眉,将她的嘴捏开,另一手揭开的她的面纱。
凤亦白愣着,微微张开了嘴,露出烧红的小舌。
后知后觉,舌头确实疼!
“!”
“这是热水,你也敢直接喝。”独孤褚点着她的额头,无奈的说。
“疼……”
凤亦白皱着小脸儿皱成了一团,委屈巴巴的告状。
“活该。”独孤褚笑骂,可又是不忍心的。
他托着她的下巴托过来,一个倾身就吻了过去。
凤亦白颤着睫毛挣扎了一下,随后独孤褚就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如水的眸子,笑着为她擦了擦唇,“好些了吗?”
凤亦白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又默默的将面纱盖了上去。
独孤褚见此,心情顿时更加的愉悦了。
两人坐在角落里,凤亦白被被独孤褚高大的身影挡着,所以谁都没有看见这一抹春色。
两人主意打的是好,但是这茶楼未免也太过正经了,几乎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的地方,根本没有太多人八卦。
俩人坐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回去的时候,两人还想着在街上了解一番呢,可事实是残酷的,这里的人都太过正经了,行人匆匆,哪里有人去八卦!
凤亦白泄气,牵着独孤褚的手跟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好了,打听不出来就算了,反正很快就能见到了。”知道她是担心白素素,所以安抚道。
“嗯?”凤亦白抬眸笑看过来,发现他难得的没吃醋。
先前哪次不是与素素争宠,这次居然这么正常?
其实独孤褚也不是不吃醋,但他还是知道轻重的,现在比起这些有的没的,还是那条蛇的安全重要。
毕竟那条蛇真的没了,伤心的还是他心爱的人。
凤亦白听着他的解释,一个高兴,当街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
虽然……是隔着面纱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于是,某王爷美滋滋的牵着人离开了。
然而两人一转身,凤亦白就在街口又看见了方才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令她不可置信了起来。
若是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呢?
就这样她带着心事跟着独孤褚回到了客栈,知道进门之后,她才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独孤褚,王府中的黑牢有没有可能有人会逃出来?”
不是凤亦白想的多,而是她谨慎。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那个即使再不可能,也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凤亦白怀疑……言清逃出来了!
刚才她看到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像极了言清!
那个两面派的奸细,自从将人抓紧了黑牢她就忘了她了,没想到这次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令她又想起来了。
一直以来,凤亦白都觉得言清这个人的企图心太重了,言清所表现的让她十分的不适。
“黑牢里面关押的都是重犯,也是王府最看重地方,高手如林,固若金汤,若说有人逃出来是不可能的。”独孤褚淡淡的蹙眉,抿着薄唇,“除非……”
凤亦白接过话,“除非用的是非人的手段!”
青樽!
几乎第一时间,凤亦白想到的就是这个人!
她与独孤褚对视了一眼,两人皆看出了对方眼底的了然。
是了,除了青樽,还会有谁?
“你确定真的是她?”独孤褚冷冷的蹙眉。
凤亦白点头,“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我与她相处了很长时间,不会看错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一次或许是看错,两次呢?”
而且不是巧合,而是太巧合了!
青樽在这里,身为青樽属下的言清也适时的出现在了这里,说不是她,她都觉得不太可能。
他们有什么目的,要做什么?
凤亦白现在头大的不得了,他们追踪了青樽这么长时间,好像从来没有搞懂这个人究竟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人看似想要颠覆两个大国,可是他所做的又不太像,连凤亦白都被迷惑了。
“不论如何总会见面的,再多的阴谋也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这次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独孤褚说道。
凤亦白挑眉,一想也是!
他们这次就是来找那个最关键的东西的,有了它说不定就能制衡青樽了!
罪印!
这个打在青樽身上,甚至是灵魂里的源头!
只要找到了这个源头,说不定就能克制青樽。
毕竟灵魂里的限制,可是最能控制人的东西。
凤亦白寄希望于这个东西,同时也不想让青樽毁了它!
突然凤亦白眸子睁大!
她惊愕的看着独孤褚,“你说……他的目的不会也是那个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