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族长说钥匙能开启我族的墓门,那里面藏了无数的宝藏呢,你说那钥匙长什么样啊?”
‘白丞’的声音自里面传了出来,好像在跟凤亦白撒娇呢。
门外,刚刚来到门口的白丞愣了。
他不确定的转头看向殷让,“里边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我?”
不是白丞多心,而是真的很像,不止声音,还有那个语气,尤其是那句恩人……
殷让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仿佛没听见他的询问似的。
俩人傻不愣登的站在外头,听着里面的冒牌货用着甜腻的声音撒娇,而且撒娇的对象还特么是他们心尖上的那人!
一时间,俩人脸色都不太好!
“恩人,我能看看那个东西吗?”
“……”
“唔,我从小只听族长说过,并没有真正的见过,只是好奇罢了。”
“……”
“恩人如果觉得麻烦,那我就不看了……”
“……”
殷让,“……”
白丞,“……”
我去你大爷的不想看!明明就是很想看!
里面的这位,明显就是一位戏精本精了,殷让与白丞互看了对方一眼,皆看见了他们眼中的嫌弃以及恶心。
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然而这时候,凤亦白的声音却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东西我并未带在身上,不如待我找找了再让你看?”
“……那好吧。”
殷让与白丞听见了假货戏精的失落声音,并且还要告辞。
俩人一喜,连忙躲了起来。
戏精很快就离开了,估摸着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准备回去跟那个白长老通风报信呢。
戏精走后,俩人这才从拐角处走出来,迫不及待的敲响了刚刚关闭的房门。
“谁呀?”
是凤亦白的声音。
殷让挑眉,“我。”
很快的,房门打开了,开门的却是黑鹰。
殷让以为,独孤褚那厮没在呢,不然就他那个醋坛子能忍得了别人在凤亦白那般的讨存在感?
事实上,某王爷的确忍不了,不过他又不是傻子,就‘白丞’那个谄媚又怪异的模样,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黑鹰看见殷让身后的白丞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看着两人进去的身影,突然迷茫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眼花了,他总觉得白丞和方才不太一样了。
黑鹰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
他摇了摇头,随即关上了门。
殷让此刻已经带着白丞走了进去,正好见凤亦白手里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呢,而那东西仿佛若隐若现的套在她脖子上呢。
“嗯?你怎么又回来了?”
凤亦白将东西塞回脖子中,完全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感。
两人与独孤褚对视了一眼,皆看清了对方眼底的疑惑!
白丞变了,他们能感觉得到。
从头到尾,殷让都是那个被忽视的人,尽管他立了大功!
就他的这个发现,他敢保证,就是凤亦白都没发现!
不是殷让吹,这事儿……任谁都会诧异万分的!
白丞脸色不是太好,他摇了摇头说道,“恩人,方才那个并不是我,我一直被他们关在柴房里,还是他救了我呢,不信你问他!”
他手一指,就指向了殷让。
方才还看不顺眼的,结果一扭脸就哥俩好了。
殷让嫌弃的拍开他的手指,在凤亦白询问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不错,我跟着白长老迷了路,结果就碰见了被捆成麻花的他!”
某陛下毫不留情的开始拆台,搞得白丞脸瞬间就红了,尴尬的!
凤亦白挑眉,“这么说,方才与我们说话的那个并不是真正的白丞了?”
殷让与小傻蛇齐齐点头,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决策的人,一时间竟意外的萌!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又干什么扮做我的模样,不过恩人,你千万别相信他!他肯定是不安好心!”白丞着急的提醒,最后还握拳嘟囔着,“还有那个白长老也是!哼,我回去一定要向族长告状!”
凤亦白轻笑,觉得这个小傻蛇还是挺好玩儿的。
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将告状二字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的,而且脸不红气儿不喘的!
“唔,我还真没看出来刚才的白丞是假的,别说,就连气息都是一模一样的。”这点是最让凤亦白诧异的。
白丞也觉得不可置信,虽然他并未看见,但是只听声音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若非他自己就站在门外,不然就连他也被蒙过去了!
殷让沉默了片刻,随后仰头说道,“你觉得就凭这个小傻子的蠢样,会说出方才那般有心机的话吗?”
凤亦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真别说,殷让形容的蛮贴切的。
因为白丞这不谙世事的模样,还真是挺蠢的。
也许他在白家还会有点心眼儿,但是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他的心眼显然不太够。
“看来他们的目的是钥匙了。”独孤褚瞥了一眼凤亦白的脖子,冷然的分析道。
凤亦白点头,“只是不知道这个白长老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称霸白家不成?”
也不怪她多想,毕竟白家那个族长是真的太老了,难怪底下的人都蠢蠢欲动呢。
独孤褚也不明白,俩人是一头雾水,就更别说蠢萌的白丞了。
四人中,也只有殷让这厮一脸高深莫测,仿佛早就有所把握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如此!
“白长老会这么做也在意料之中,不然刚到的时候你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是啊,我也很诧异,为什么一向慈祥的白长老会有这么强的功利心……”
“他都说了?”
“……嗯。”
“说了什么?”
白丞为难,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最后还是凤亦白安抚了他一下,才给他一颗定心丸。
白丞软包子似的,突然昂起了脑袋,严肃的道,“白长老居然想让我打您的注意!”
凤亦白笑了,“不是打我的注意吧,应该是打钥匙的吧。”
她伸手入怀,摸出了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枚月形的钥匙,巴掌大,带着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