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山庄闹哄哄的,把凤亦白吵的没法入睡。
本来就低血糖,最后又被某个男人压榨了一番,凤亦白一晚上睡得都很沉,脑袋晕晕乎乎的不舒服,这会儿被吵的头疼,就跟旁边几百只鸭子叫一样!
“好吵!”凤亦白难受的动了动,却觉得浑身沉沉的动弹不得。
她愤怒的砸了砸床,在独孤褚看来就是小猫儿撒娇一样。
“独孤褚,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吵的我头疼!”她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闷闷的说道。
独孤褚掀开被子下床,正准备去的时候,忽然摸到了凤亦白的手。
烫!很烫!
入手的肌肤滚烫,烫的诡异。
他猛的蹙眉,连忙把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干什么,好烦啊!”凤亦白无力的挥了挥手,却始终闭着眼睛。
她小脸儿红红的,一看就是发热了。
独孤褚吓了一身冷汗,连忙把人塞进被窝,不知从哪翻出个凉水巾,直接捂在了她的额头上。
“唔……”
凤亦白正头疼的难受,猛的被凉水一碰,顿时吓的睁开了眼睛。
不过……还挺舒服的。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床边的身影,轻声的叫道,“独孤褚……”
“嗯,我在。”独孤褚微凉的手摸进被窝,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摸了摸。
“嗯……好凉!”凤亦白躲了躲,但是软绵绵的身体根本躲不开扰人的手,只能抗议的轻吟。
独孤褚把手拿出来,沉声冲窗外黑乎乎的天空说,“去请方公子来!”
嗖的一声,风动了一下。
凤亦白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他的话,便问,“方戊吗?叫他来干什么?”
此刻的某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独孤褚蹙眉说,“请他来看病,你发热了。”
“……啊?”凤亦白后知后觉,伸出软软的手臂摸了摸自己,迷糊道,“没有啊?”
独孤褚,“……”
他将她的手重新塞进被窝,安抚道,“你全身一个温度,自然摸不出来。”
“哦。”
独孤褚安抚着人继续睡,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
若不是他缠着她闹了会儿,她也不会发热。
同睡一张床,他居然没发现,这是第二失职。
凤亦白拽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方戊很快被请来,匆匆忙忙的,衣服和发丝都凌乱不少。
“王爷,怎么了?怎么忽然叫我来?”方戊慌乱的赶来,唯恐耽误了什么什么大事!
独孤褚指了指床上的凤亦白,“半夜发热了,请方公子来瞧病。”
方戊,“……”山庄那么多名医,你干嘛找我茬?
但是他不敢说啊,只能憋憋屈屈的应下一声,隔着纱缦给凤亦白瞧病。
“体虚,受了风寒,我给抓一副退热药就好了。”
方戊起身,连忙给了他一张方子。
独孤褚伸手接过瞥了一眼,之后才递给暗卫。
方戊没在意,他心思还在外头,毕竟这会儿山庄里正乱着呢。
“那……咳咳……我就……”
走了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被某王爷给打断了。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独孤褚记得那个劳什子的金家姐妹不是已经都魂归身体了吗,还吵吵啥?
方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哎,还不是上次那个喝酒的酒鬼,丢了,他同伴说他这两日在房间里醒酒,今日开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没了,这会儿正满山庄的找人呢!”
独孤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方戊笑眯眯的说,“没事了吧?”
“没了。”某王爷还不赶人。
方戊只好垂头丧气的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叫我。”
“嗯。”某王爷依旧冷冷的。
就在方戊走出去的一刹那,从不八卦的独孤褚竟然八卦的说了一句,“见到白素素那条蛇的时候把她叫来陪陪亦白。”
方戊愣了一下,随后他再次笑眯眯的点头,“行,碰见了会跟她说!”
方戊走了,但是白素素并没有来,陪着凤亦白的只有一碗又苦又涩的药!
山庄里闹了一整夜,也没找到人,不少人认为那个酒鬼是又喝酒去了,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而生病的凤亦白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换别人?
“好苦!”
某白面对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苦的脸都快扭巴成一团了。
独孤褚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直接按着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嘴。
凤亦白,“……”以口喂药,你牛!
某白拜倒在了独孤褚社会的面孔下,喝了整整一碗药!苦的她都快成苦瓜了!
凤亦白表示抗议不服,最终被某王爷一颗甜丝丝的蜜饯给镇压了!
没错,就是这么没节操!
凤亦白的风寒来势汹汹,烧了一天一夜才退,结果她接着就感冒了!
喷嚏鼻涕一块来,接着发热的脚步,顺带赶走了它。
独孤褚见此,又让人给换了一张药方,专治风寒感冒的。
于是凤亦白的药从一碗汤药变成了一碗汤药……外加两颗大药丸子!
大药丸子在凤亦白眼里就如同马粪蛋儿,她表示一点都不想吃这个恶心的玩意儿!
结果这话被某王爷听见,拿起‘马粪蛋儿’给她揪成了‘羊屎球’。
一颗一颗又一颗,圆溜溜,胖乎乎,更让人没胃口了。
为了她的病情着想,独孤褚拿起一堆‘羊屎球’喂给了她,并割地赔款了诸多选项。
譬如从一天一回变成了三天一回,再譬如从一回七次变成了一回两次!
某王爷的‘幸’福权从此被剥夺。
凤亦白喜滋滋的吃了大药丸子,一点也没有方才说的恶心劲儿,看的旁边的白素素直翻白眼儿!
“阿嚏!”
凤亦白响亮了一个喷嚏,吓了某蛇立马关闭了内心的吐槽,并无辜且熟练的递上了手帕。
“哎……”
这是凤亦白第二十八次叹气了。
白素素瞥了一眼出去洗药碗的男人,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不可以!”
凤亦白瞪了她一眼,继续,“哎!”
白素素,“不可以。”
“哎!”
“不可以!”
“哎!”
“不可以!”
白素素捏着手帕,哭唧唧的看着自家公子,“他会打死我的!会把我打成蛇形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