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赔钱!赔钱!”殷让不依不饶。
吃进嘴里的哪能再吐出来?
凤亦白秉承着这个道理,终于肯张嘴安抚某个快要炸毛的人了。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着什么急!你一天天的不见人影,我就是想说找谁去啊!”
论推卸责任,凤亦白已是强中之最了。
殷让,“……”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于是,一场将要开始的战争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殷让,“你们就知道欺负花钱的!”这时候,他还不忘傲娇一下。
凤亦白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直接说,“你的新娘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呢!”
“……”
殷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凤大人,你想当太子妃跟本宫说一声就行,不用劫走她。”
凤亦白,“……”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虽然她没动手,但独孤褚却动手了。
“嗷!”
嘭的一声,殷让的鼻头一下就红了,疼的他差点流泪。
接着啪嗒一声,一粒小小的银豆子落在了地上,一时间显眼的紧。
独孤褚不动声色的摩擦了一下指尖,深藏功与名。
“太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说多了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淡淡的语气,满是威胁!
殷让捂着鼻尖,疼的眼眶都红了,他指着独孤褚,气的炸了毛。
“你你你!你谋杀啊!”他控诉,“本宫又不是娶你!你着什么急!”
某太子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他方才的调戏可是当着人的面呢,人没把他打成重伤就已经是阿尼陀佛了!
偏偏殷让那张嘴不饶人,给自己招了祸都不知。
独孤褚眉眼淡淡,却在看向他的时候一副凶神恶煞,就连手里的银豆子都捏成了豆饼了!
殷让,“……”你特么是怪物吧!
殷让并没有打算跟独孤褚这个怪物打起来,所以他聪明且又愚蠢的选择了凤亦白。
“凤大人,救命!”
凤亦白,“……”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
殷让哭丧着脸,控诉两人,“你们他娘的是一伙的吧!”
凤亦白特别气人的点头,“对啊。”
殷让顿时气了个仰倒!
另外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眯眯的,全都看着他,那模样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突然的,殷让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脑壳开了!
他聪明的意识到了什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两人。
突如其来的正经模样,若忽略他微红的鼻头,说不定还会有点威严,此刻……凤亦白只想笑!
许是殷让那张脸太漂亮了,所以稍微有点不对称就会显得特别的怪异。
他红着鼻头,还有些肿,挂在白嫩嫩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显眼,就跟个大鼻子似的。
“噗呲!”凤亦白憋不住了,突然就笑出了声儿来,也就此打断了殷让的严肃。
“你别这种表情了,我越看越想笑。”
殷让直瞪眼儿,方才想说什么已经忘了。
他不满的看着她,又想炸毛了。
“行了行了,说正事说正事。”凤亦白憋笑,努力让自己正经起来。
殷让虽不满,可到底是好奇,所以只能憋着不吭声儿。
他心说,以后再找你算账!
赵阁老回去后一直提心吊胆的,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没出房门半步,好在他以身体不舒服为推脱,才没有打草惊蛇。
于是,他就抱着担惊受怕的心一直拖到了第二天早上,下人来报说是有客登门,他才着急忙慌的跑出房门。
下人少见自家老爷如此失态,不过也没多说,赶紧扶着他去了前厅。
凤亦白与独孤褚带着赵莹而来,赵莹仍旧穿着兜帽披风,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除了只看得见一个下巴,其余什么都瞧不见。
赵府的人虽觉得这个不露脸的人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完了之后又见自家老爷匆匆忙忙的模样,一众下人又惊又奇,纷纷打量来人究竟是谁。
凤亦白三人坐在厅中喝茶,那悠闲的模样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而赵莹却有些拘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还是怎的,从外人的角度再来看,竟多了些许其他的情绪来。
赵阁老匆忙的跑过来,那颗吊着的心在看到凤亦白以及赵莹的时候,突然就放了下来。
他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衣衫,慢悠悠的踏进了门。
管家,“……”老爷你再怎么装别人也全看见了!
“凤大人,你终于来了!”赵阁老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喊道。
一众下人,“……”什么鬼?
凤亦白搁下茶杯,慢悠悠的起身,笑着说,“赵老,明日便是令千金的出嫁之日,我怎么会晚呢?”
下人们:哦!原来是来参加喜宴的啊!
赵阁老一听顿时就想起了明天的事儿,他绷了绷脸,结果……没绷住。
管家非常心痛,他觉得自家老爷恐怕要得老年痴呆啊!
“这就好这就好……”赵阁老补救道,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下人,“……”
管家,“……”
凤亦白轻笑,觉得赵府中的气氛还挺好,她挺喜欢的。
“赵老,不知‘准太子妃’可在府中?”
旁人没听出讽刺的滋味来,单赵阁老听出来了。
他心想,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赵阁老按下激动的内心,笑眯眯的点头,“在呢在呢,我这就让人去请!”
下人们,“……”老爷,你的节操呢!新嫁娘不能见人你不知道吗!
然而赵阁老并没有节操,他连忙挥手,“去去去,将小姐请出来,就说有贵客来!”
管家从善如流,“是的,老爷。”
管家派了丫鬟去赵莹院里请人,其余人便坐下来唠嗑喝茶等着。
‘赵莹’得知有贵客,虽然不太想出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打扮一下跟着丫鬟来了前厅。
“小翠,爷爷让我去干什么?有客人不应该是他接待的吗?”
不知为何,‘赵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有些不安。
“奴婢不知道。”小翠话少,而且她也是真的不知道。
‘赵莹’越靠近前厅心里头就越不安,她眼神乱瞟着周围,最后又将目光放在小翠身上。
她问,“前厅的贵客是谁?我见过吗?”
小翠仍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