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她转身，挡住了独孤褚的视线。
“……”独孤褚再次蹙眉。
他冷脸以待，整的凤亦白无奈的很。
“凤大人。”殷让牵着马出了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凤亦白觉得独孤褚太幼稚，跟小孩子较劲儿，独孤褚则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
正好殷让开口，给两人个台阶下。
凤亦白走过来，含笑挑眉看着他。
“这次一别，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凤大人保重。”殷让说着，还特有深意的瞥了她这一身的长衫。
他的话什么意思凤亦白自然知道，顿时便黑了脸，没好气道，“不用太子殿下操心。”
殷让被呛，顿时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像极了灼灼桃花。
他冲着凤亦白挑了挑眉，几许浪荡不羁，在她发脾气之前便转头正经了起来。
“王爷，咱们也算是合作了，若大梁有所发现，本宫一定派人来传消息，到时候大燕有什么异动，王爷可别忘了给本宫传消息。”
独孤褚淡淡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至于这日后……他可就不能保证了。
殷让只当他是同意了，于是没再说什么，而是拉着缰绳冲两人微抬了一下下巴，说道。
“王爷，凤大人，后会有期！”
话落，殷让一个翻身上了马，红衣猎猎，意气风发。
“出发！”他挥手，顿时几分豪爽倜傥。
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少年，让人心生向往。
不过……殷让可不是什么少年，虽长了一张娃娃脸，但他年纪可是和独孤褚一样大的。
大梁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重新出发，大燕的官员停步于城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走吧。”
凤亦白还在望着大梁人队伍的尾巴时，独孤褚站在她身边淡淡的开口了。
他声音不大，只有凤亦白自己听的见。
她回头，正见一张冷硬的侧脸，给棱角分明的下颚增添了几分迷人之色。
凤亦白眯了眯眸子，只觉得手指有些痒痒。
独孤褚垂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负手离去。
凤亦白挑了一下眉尾，跟了上去。
两人肩并肩走着，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黑鹰，气氛颇为和谐。
两人走远，只余下一群迎风凌乱的大臣们。
大臣们有些懵逼，先前新上任的侍郎跟摄政王不合的传闻刚传出去，结果转眼儿俩人就能肩并肩走了……敢情以前的不合都是骗着他们玩儿呢？
还有的则是想到了凤亦白如今住在何处，顿时就了然了。
不合？根本就不存在的！
没见新任侍郎一直被摄政王保护着，都没从摄政王府中出来。
传说中被独孤褚保护在王府中的凤亦白正往回走呢，根本不知道这些大臣们的脑洞有这么大。
“派人调查的有结果了，卞州的齐城城主公子前段时间失踪了，近日刚回来，但好像性子变了不少，暗卫们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是或不是恐怕只有去一趟卞州才能知道。”
两人正走着，独孤褚忽然这么淡淡的来了一句，瞬间惊呆了凤亦白。
果然腹黑的人是不会变的，刚开始答应人答应的好好的，转脸就变了。
卞州，位于大燕的西南角，地方虽不大，但其中也包括了几座城池。
其中各个城池设立的都有城主，城中也分别设有朝廷派下来的知府以及县官。
城主虽不管法律，但城池中大部分的事情都要经由城主之手。
并且，这城主之位是可以世袭继承的。
近日齐城发生了几件特别诡异的事，据说城中许多人都碰上了脏东西。
有不少人去知府那里报案，说是看见了飘来飘去的幽魂，不止如此，竟还有人在白日里也碰见了一些怪事。
有的人莫名其妙的会被拍一下，有时候还会被人绊倒，有时候会被人扯走钱袋，更有甚者正走在街上会莫名其妙的被扯开衣衫……
以上种种，全都是近日来所发生的怪事。
起先都是一些小事，被绊了一脚或者被人无意的拍了一些这都没什么，但后来莫名其妙的丢钱带还有被人当街扒了衣服之类的就不是小事了。
许多人都去府衙告状报官，但说出来的又是一些怪力乱神的事，一时间府衙里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鬼怪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所以不少人都给这个喜欢戏弄人的鬼怪起了个别称，叫什么无牙鬼？
虽然百姓们是害怕，但其中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只当是以讹传讹呢。
但是直到两日前，城中莫名发生了一件惨案，流言再次纷纷扬扬了起来。
两日前，有人在城中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连忙报了官，府衙捕快们把尸体打捞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尸。
女人长得很美，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类型，即便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也遮不住她的美丽。
但就是这么个美丽的女子，居然浑身青青紫紫，一袭襦裙也被人撕拽的破破烂烂。
连带这手腕脚踝，还有那细白的脖颈上都是一些暧昧的痕迹。
这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姑娘生前遭遇了什么。
那日打捞尸体是人本来就不少，尸体一捞出来，不少人都吓坏了，尤其是家中有妻女的。
女子生前被残暴的对待，而且还弃尸河中，这凶手得有多变态！
“是无牙鬼！肯定是他！”
沉默的人群忽然有人大喊一声，颤抖的声音说明了他的害怕。
“对，一定是无牙鬼！”
“就是就是，无牙鬼爱做恶作剧，定是看上了人家漂亮！”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不少人开始附和那句无牙鬼，害怕的给自己找了个发泄口。
官差们无奈，但心中也是惶恐，连忙将尸首给带了回去。
捕快们原以为这些百姓都是随口一说的事儿，哪知，两日内接二连三的从河中发现尸体，并且全都是女尸。
这些女尸死法都一个样儿，衣衫不整，生前被人强暴过。
连带着第一具，三天捞出了三具，每天一具从无落下。
河中捞出第二具尸体的时候，府衙就派了捕快把守在河边，可是没用，第二日一早准会从河中出现一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