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大双眼,仿佛随时都要爬起来一把撕碎了凤亦白似的。
“你胡说,你胡说!”
凤亦白还没说什么呢,她便心虚成了这样,怎么看怎么像被人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秦氏的脸,便摸还边说,“嗯……手感挺不错的,看来是真的人皮!”
秦氏又气又怒,不过她全身疼的很,这一生气,胸口顿时起伏了起来。
她一动,便牵引着身上的骨骼,疼的她冷汗直冒。
凤亦白挑眉,摸着她脸的手指向下移去,慢慢的滑过耳边来到耳后。
秦氏吓的脸都白了,不过显然没用,因为凤亦白已经摸到了凸起了。
“嗯?”她轻声疑惑了一下。
她身后的独孤褚看的眼皮直跳,若不是她在做正事,他都要怀疑她在耍流氓了。
他走过来,负手垂眸,问道,“怎么了?”
凤亦白蹙眉,仔细的摸了摸,然后惊讶了,“啧啧,有才,竟然还是缝上去的!怪不得这么贴合面部!”
她话落,便掀起了秦氏的头发,一拨弄就将秦氏的耳后露了出来。
只见还算白嫩的肌肤上一道细细的长痕陷入肉中,若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那是一道细线。
凤亦白高兴的又摸了一把,说道,“若不是刚才见她的脸不自在,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呢,啧啧,这整容术!”
秦氏被按在地上,脸压在地面上,根本反驳不动。
最大的秘密被他们发现,秦氏心里头已经慌了。
“你这脸是谁的?”凤亦白挑眉,将秦氏的脸掰过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问道。
秦氏不语,下巴的疼痛让她颦起了双眉,她冷冷的看着凤亦白,抿唇就是不开口。
凤亦白却不在意,到底高兴的说,“这脸是凤家的吗?难道十三年前凤家的人没死完?”
秦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
凤亦白一手捏着秦氏的下巴,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歪头冲着她说,“咦?你没看出来吗?我的脸跟你脸上的脸有多像?”
“不……不可能!”秦氏眼睛睁到最大,眸中惊惧的颜色也越来越深,她想要摇头,可是下巴的疼痛还有全身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一脸的脏污,满目的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凤亦白笑着说,“难道我这张脸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秦氏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仿佛要将眼睛黏上去似的。
她越看越害怕,抖着唇白着脸说道。“不!不可能!凤家的人十三年前就已经死光了!你别想骗我!”
凤亦白失望了摇了摇头,勾着红唇说,“难道顶着别人的脸太过心虚,所以你才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
秦氏一直摇头,下巴却被她桎梏着,只能抖着身子宛如筛糠一样。
“凤家还有人活着吗?”凤亦白放开她的下巴,眨了眨眼睛问道。
秦氏却不说,一直死盯着她。
凤亦白蹙眉,说不出喜怒来。
不过独孤褚却觉得她这句话问了也白问。
十三年了,凤家的人又怎么可能活的好好的。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秦氏趴在地上狼狈的低吼,目眦欲裂的模样看了让人心惊。
凤亦白挑眉,从善如流的回答,“我是凤亦白。”
秦氏蓦然瞪大了眼睛,血红血红的,充满了惊惧。
“你是她的儿子……你是她的儿子……是你!当年逃走的那个孩子!”
她猛的抬头,死盯着凤亦白大吼。
凤亦白笑了,唇红齿白的模样看起来单纯的像个孩子。
“你们还记得我啊?啧啧,真是不容易,都十三年了呢!”
她这么说也就是承认了,秦氏大惊失色,喉咙只能发出“呵呃呵呃”的声音。
凤亦白笑的恍若生花,绮丽的煞是好看。
她说,“能说了吗?凤家的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活着,你这张脸是从哪里弄的,我瞧着保持的很新鲜。”
秦氏听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口水顺着往下流,狼狈极了。
她红着眼睛,疯狂的喊道,“死了!都死了!一个不留!哈哈哈哈!你想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张脸的来历?怎么?你要听吗!哈哈哈哈!”
如此疯癫的模样让凤亦白蹙紧了眉头,也让她身后的林夫人害怕的抖了起来。
秦氏自从听到凤亦白的身份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大喊大叫着。“你是凤家的人,你是来报仇的!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这张脸……这张脸……你一定不会知道这张脸是谁的,哈哈!”
独孤褚蹙紧了眉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接下来秦氏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拉着凤亦白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冷声说,“黑鹰,杀了她!”
黑鹰领命,还不待他动手便见秦氏疯癫的大叫,“这张脸可是她的,是你母亲的!怎么样!重见她的脸你有没有很怀念!哈哈哈哈……”
独孤褚脸色微变,下颚紧绷着一脸的怒气。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但这次秦氏是真的惹怒他了。
然而秦氏还不自知,仍旧疯狂的大喊,“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可能落到这般境地!她该死!哈哈!不过这张脸还是有用处的,主人很喜欢这张脸,那个贱女人死了!她的脸是我的了!”
她一口一个贱女人,骂的极其粗俗。
凤亦白脸色淡然,仿佛没有听见叫骂声似的,丝毫没有生气。
然而却把独孤褚给气坏了。
他绷着下颚,冷硬的侧脸似乎结上了寒霜,就连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
“将她抽筋扒皮,扔去喂狗!”
寒冰般的落下,充斥着血腥的冷酷,无情的让人从心底害怕。
黑鹰也蹙着眉,想来是对秦氏的不喜。
他点头,直接点住了她的哑穴,让她再也骂不出口。
他拎起秦氏,就像将她带走行刑,哪知刚把人拎起来便听见凤亦白淡淡的声音说着,“慢,我要先将那张脸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