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白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他,摇头道,“没事。”
两人距离拉开,方才的旖旎顷刻间便散了。
独孤褚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为了某人的脸皮着想,他便不动声色的坐到了旁边的桌旁。
“王爷不回去?”凤亦白整理了好了自己,便恢复如初了,仿佛方才的旖旎根本不存在似的。
独孤褚有些心塞,可也知道有些事儿急不来。
他冷冷淡淡的摇头,“夜晚与你一起。”
说起来,还是不放心。
凤亦白没发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王爷开心就好。”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慢慢的沉默下来,竟有些尴尬。
凤亦白不知道独孤褚如何,但她确实挺尴尬。
她不知道近段时间摄政王是吃错了药还是怎的,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公子,你醒了吗,管家派人送吃食来了。”
她正想着,门外便响起了一阵细细的敲门声,还有白素素柔柔的声音,仿佛怕打扰了她似的。
凤亦白站起来去开门,边走边说,“醒了!”
吱呀一声打开门,正见白素素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公子,饿了吧,快吃饭吧!”白素素看见她就高兴,提着食盒就往房间进。
哪知……
“……”白素素石化了,觉得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王……王爷!”她声音一个拐弯,差点没把房顶掀了!
独孤褚面色淡淡,应了一声。
白素素不仅错愕了,还十分慌张。
她扭头,仔仔细细的将自家公子来回打量了一下,确定没吃亏才松了口气。
她这目光看的独孤褚一阵无语,特想抓着她的领子将她给扔出去。
“不是吃饭吗?”凤亦白打断了两人仇视对方的眼神,温声的说道。
白素素眨眨眼,收回了如针的目光,然后忽略了某摄政王,拉着自家公子坐到了外厅的桌子旁。
“公子,吃吧。”
她献宝似的把所有食物拿出来,道道精致,看起来应当挺好吃的。
凤亦白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她不待见独孤褚,所以没说什么,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方才那个夫人你可还记得?”她边吃边说。
白素素脸一拉,哼哼的点了点头,“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
凤亦白笑弯了眼睛,说道,“那便好。”
白素素疑惑,“怎么了,公子,干嘛要记得那个泼妇!”
凤亦白轻笑,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别乱说,那个女子给我好好监视着,我有用。”
白素素不满,她看见那个女人就想打人,更别提监视了。
“有用什么,就是一个觊觎公子的女人!”
凤亦白摇头,“别瞎说,我刚来王府,不过就与她们见一面,怎的别人没记住,就她记住而且还专门找上门来了。”
“什么意思?”白素素不懂。
“她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怎会找我。”凤亦白解释,“按说她是二王子府的姬妾,要找靠山也应当是大梁的,而非我大燕人,即便我身兼官职,可到底不会将她从王府中救走,那么你猜,她是来做什么的?”
白素素恍然了,“对哦,公子不是大梁人,她找公子做什么!”
凤亦白笑了笑,然后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安抚道,“这便靠你监视了。”
白素素一听这事儿的重要性,立马点头了,“好,公子,我一定好好监视她。”
安抚好了她,凤亦白也刚好用完了饭。
白素素去监视方才那个女人去了,而凤亦白则单独去了旁边的院子。
独孤褚在暗处跟着,虽不露面,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殷丰的院子,管家一直在,见着她过来,管家立马出来迎接了。
“凤大人,您来了。”
凤亦白点头,没有热络,直接进了殷丰的屋子。
“我这就准备施针,施针过程中危险不定,你守在外头,切勿让人打扰我。”
管家一听这么重要,吓了一跳,连忙答应着,“好好好,凤大人,老奴一定看好!”
凤亦白吓完了他,便关上了房门。
门刚关上,她身后便多了一缕熟悉的气息。
“凤大人说谎话都不脸红,本王实在佩服。”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后,跟着一股子温热的气息席卷后颈,令她背部一阵颤栗。
她猛的回头,推开了靠的太近的男人,面部表情的走进了内室。
“你怎知我说谎,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施针自然也是真的!”
独孤褚挑眉,似乎不信。
然而下一秒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只见,凤亦白进了内室之后,便准备去掀殷丰的衣衫。
虽然殷丰瘦成了干柴。但他依旧是男人。
独孤褚见她干净的手指就快要触上殷丰的衣衫,顿时黑了脸。
他猛的抓住她的手指,冷脸道,“做什么。”
凤亦白眨眨眼,无辜道,“当然是施针了,不脱衣服怎么下针?”
“……”独孤褚的脸就更黑了,比墨水还要黑。
他抓着凤亦白的手指,然后一个用力将她带离了床边儿,极其不爽道,“本王不准。”
“……”这次换凤亦白无言了。
某王爷的占有欲比他身上的冷气还要大,自然不会让凤亦白去摸别人。
若放在以前他或许不会管,可是他既已弄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就不会再放任不管。
凤亦白叹气,只能退一步,“那我隔着衣服下针总可以了吧?”
独孤褚依旧冷着脸,不过比方才好了太多。
他说,“你说,本王来。”
他心里还是不愿。
凤亦白挑眉,乐的自在,伸手就把针黑了他。
独孤褚接过来,朝着殷丰走了过去。
凤亦白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的坐在桌边儿,一边喝茶一边指使着摄政王做事,好不快活。
“王爷,快点,天都要黑了!”某白已经幸灾乐祸了。
独孤褚一边没轻没重的下针,一边暗暗的咬牙。
不过令他安慰的是总算她不碰床上这个人了。
一炷香,独孤褚才将百支银针给扎在了殷丰的脑袋以及全身上。
他起身,便露出了殷丰刺猬似的脑门,还有针板儿似的身子。
“行了,咱们走窗户,半个时辰内回来就行。”凤亦白挑眉搁下了茶杯,然后悠悠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