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实话？我都说了，漏一句捅一刀，你居然还敢骗人，看来你真是仗着自己骨头硬啊！”凤亦白说着又给白素素使了个眼色。
白素素会意，勾唇笑的美艳，眼底却透着残忍。
她渐渐的靠近，然后伸出白嫩的小手摸向了秀才的大腿。
“啊啊啊啊……”
呲的一声，匕首被她拔出来，动作利落，毫不留情。
秀才被疼的眼翻白，浑身直抽搐。
“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人，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人！没骗人……”
“你说你的主子是常大人，可我怎么听说是‘四王爷’，嗯？”
凤亦白话落，上挑着音嗯了一声，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
秀才便是如此，不过他不敢说，也说不出来。
即使腿疼，但他脑子转的快，哭着便求饶了起来，“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那个常大人，我把消息转给他的，其余的我是真的不清楚！”
凤亦白挑眉，好整以暇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真的不说了！”
她话落，白素素便拿着匕首靠近他了。
白素素可比她心还很，这匕首在她手中就跟个小玩意儿似的，上不得台面。
“公子，这个东西太小了，我瞧着他根本不疼，不如换其他的吧？”
她拎着刀围着秀才转了几圈，见他满头大汗却嘴硬的模样甚是不开心，于是转头与凤亦白提议道。
“哦？换什么？”她来了兴趣。
白素素高兴道，“嗯……不如就换钢针吧！”
凤亦白一脸兴味，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白素素点头，高兴的直拍手，“公子，这是一种针刑，用钢针穿透浑身各个大穴，不流血不致死，却能让人疼的生不如死！”
明明是残忍的话，可由她说出来却是天真的很，而且她还不自知。
“唔，要说剥皮也行，凭我这手艺，定能将他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还不让他死！”白素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说的不亦乐乎。
秀才听的冷汗直流，只觉得大腿上的伤根本不值得一提。
“别，别！我说我说！”他连忙大喊！
这一喊便打断了白素素的天马行空的刑罚。
白素素扁扁嘴，不太开心，回头瞪了一眼秀才，好似在怪他不经事。
“我说，我什么都说，让她走！让她走远一点！”
然而秀才怕了她，被她瞪一眼就吓的胡言乱语了起来，弹蹬着腿想要往后退，却被绳子栓着，只能在半空中挣扎。
白素素气闷，想把手里的匕首扔过去插在他的嘴里。
“说吧。”凤亦白挥手，让她站在了一旁，然后幽幽的瞥了一眼被绑着的人，提醒道，“千万别漏了，不然……”
秀才被这一眼瞪的浑身发凉，连忙点头应着，“我知道，大人放心，我全都说！”
“闭嘴！你要是敢说，主人一定会将你抽筋扒皮，让你生不如死的！”
就在秀才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他。
是言清。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秀才这里，倒是把她给忘了。
凤亦白耐心不多，见着秀才犹豫了起来便冷冷一笑，“你可要想好了，说了或许你的主子能让你生不如死，不说可就是立刻生不如死了！”
这两者区别很大，她相信这秀才会听的出来的。
毕竟这时候他那个劳什子的主子可没在这里，唯一能让他生不如死的只有凤亦白。
秀才也是个聪明的，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着急的冲不远处的喊着，“你闭嘴，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先想想你自己会不会生不如死罢！”
然后他转头又对着凤亦白说，“大人，我全说，我全说！”
凤亦白挑眉，十分的闲适，“说吧，大人听着呢。”
哪知，言清这时候又来捣乱，厉声的呵斥，“常雄真是瞎了眼了，选了你这么个胆小鬼！”
秀才听了也不管她，直冲着凤亦白表忠心，“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见过他，就在荆州，十三年前我在荆州见过他，他是去拉拢一个叫凤乾的，听说那一家在荆州很有钱，我老家就在荆州，那日我看见他进了凤家，不过几日凤家便被灭门了！”
荆州，凤家……
凤亦白眸色微变，脸上迅速染上寒冰，不过她自方才一直就冷着脸，所以没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闭嘴！”
言清猛的一声尖叫，急急的打断了秀才的话。
凤亦白蹙眉，眸色渐深。
她侧头，瞥了一眼言清，淡淡的目光却让她不住的颤抖。
沉冷的气氛弥漫，阳光浓郁温暖，却都化不开这份冰冷。
其余人只见着凤亦白冷脸，都没看见她眼底的杀意，只是被这压抑的气氛给压的喘不过气。
“公子……”白素素离的最近，是第一个感受到她的变化的。
凤亦白没有回应，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
黑发垂下，映着温暖的阳光打了个卷，幽幽的落在背后。
哒——哒——哒——
凤亦白一步一步的朝着言清走去，强大的气势瞬间压制了整间官驿大堂，令所有人都闭了嘴。
秀才方才还疼的直抽气，这会儿愣是屏息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独孤褚看着她的背影，蹙眉眯了眯眸子，觉得这样的凤亦白尤其的陌生。
凤亦白忽略了所有人怪异的目光，沉默着来到了言清的面前。
“你知道。”她开口，声音无波。
这句话无头无尾，整得其余人都很迷茫，不解的看着那两人。
但……言清却懂。
她十分害怕，白着脸摇头，说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凤亦白面色不变，张开朱色的唇重复道，“你知道。”
言清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亦白眸色沉下去，茶色的瞳孔一瞬间闪过一抹红色，妖冶的令人触目惊心。
她弯腰，靠近言清，冷冷道，“你知道。”
肯定的语气，三个你知道，说明了什么。
言清害怕，一直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凤亦白耐心不多，她抬起白的反光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言清的下巴，让她逃脱不了她冰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