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明知陵州城是陵越的地盘还敢这么说话,明知这个当铺的主人是谁还敢这么说话……明知道当铺主人不知何踪……
她是不是傻啊?
这是其余三人的内心想法,即使陵柒柒脑子不太聪明,但她此刻的这个想法已经占领了大脑了。
偏偏陵雨这个胸大无脑的玩意儿还不自知,抬着下巴,鼻孔朝天的看着栅栏里头的小厮。
小厮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这位小姐,我们掌柜的不在,至于你说的陵什么的,我们这就更没有了!”
小厮的口气谈不上多好,对于他们一行人,他已经认定成了来砸场子的了!
陵雨被落了面子,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但是又因独孤褚还在后边看着,她不想让自己难堪,于是冷眉倒竖,冲着小厮指骂了起来。
“你!你这狗奴才,看清楚,我是陵家的大小姐!这个铺子可是我们陵家的!就连陵越那个私生子也不过是我爹爹派他来管理这里的罢了,你敢顶嘴,信不信我让你走人!”
凤亦白眨眨眼,听着陵雨这种豪言壮语的时候,她悄悄的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跟这玩意儿并不熟!
独孤褚见此,也跟着她后退了一步。
整个场面有点尴尬,栅栏里头的小厮冷笑着看着陵雨,讽刺道,“这位小姐,脑子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瞎闹,你要是陵家的小姐啊,那我就是陵家的祖宗!啐,这些天儿来冒名顶替的可不止你,我劝你趁我报官前最好离开!”
陵雨气的浑身发抖,可又奈何不了这小厮,中间隔着栅栏,她根本威胁不了。
“你!你!”
“二姐,别说了!”陵柒柒上去抓着她,不让她冲动。
“放开我,我要教训他!”
陵柒柒真的不知道她是从来来的勇气,只想捂脸不认人。
他们陵家除了那些镇子上的小生意,主要的产业就在陵州城,但大多数的铺子都掌握在陵越手里,即使她们拿出陵家人的身份那也是无济于事。
到此刻陵柒柒方才察觉出来,陵越的心思有多重,多么可怕。
她大伯的本意是让陵越做出一点成绩,然后可以换取进陵家族谱的机会,没想到陵越直接放弃了陵家,一点一点的收复产业,最后架空了整个陵家!
若说他大伯是明面上的家主,那么陵越才是货真价实的陵家掌权人。
陵柒柒内心苦涩,拽着陵雨将她拽到了一旁。
“二姐,你消停会儿吧!你看你如今的样子,哪还有千金小姐的模样,根本就是个疯子!”她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陵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妹,还有她在乎人的嫌恶目光,顿时僵住了身体。
其实独孤褚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陌生的目光,仿佛对方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但陵雨以为那是嫌恶,再加上陵柒柒说她像个疯子,她一气之下转头就冲了出去,扎进人堆儿里,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二姐!二姐!”
陵柒柒眼睁睁的看着人不见了,就出去追,接过人太多,根本不知道陵雨跑哪去了。
这种发展也是神展开,凤亦白无奈的与独孤褚对视了一眼,纷纷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无语。
“这……陵小姐真是……真是……”好吧,她说不出来了。
独孤褚眉眼带笑的看着她,顷刻间冰块就化成了水儿,温柔的不得了!
陵柒柒出去追人了,铺子里头就剩下凤亦白与独孤褚二人,哦,还有栅栏后的小厮。
“喂,我说你们,没事的话就别站在这儿挡我们的生意!”小厮说道。
凤亦白挑眉,摸出一锭银子从栅栏口递了过去,然后说,“方才那人我们也不熟,我呢,就是向跟你打听个事儿,怎么样?”
说完她还拿着那锭银子摇晃了两下,勾的那小厮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的盯着银子看。
“哎,公子您说,您说!小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亦白将银子扔给他,问道,“你们铺子里头的掌柜哪儿去了?”
小厮搓着银子,搁在坏里头蹭了蹭,最后笑眯眯的回答,“我家掌柜今日不在,说是家中老母生病了,回老家去了!”
凤亦白蹙眉,又问,“你们铺子里头前两日是不是来了位公子,身边跟着许多凶神恶煞的人?”
那小厮注意力还在银子上呢,爱不释手的摸着,条件反射的回答了。
“公子您说的是我家公子吧!”
“你知道?”凤亦白挑眉。
小厮点头,“我家公子确实姓陵,这不前几日领进了一伙人,说是远房亲戚,并安排他们住在了后院里。”
还不等凤亦白说什么,他又小声的嘟囔道,“哎,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公子在城里可是有宅子的,那些人确实凶神恶煞的,我看不想远房亲戚,倒像是来讨债的,也难怪公子他不将人带回家了。”
“是吗?不知道你家公子的宅子在哪?”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小厮答,“哦,城里头有,郊外也有,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平常都是掌柜的去报账的,我们这些伙计哪有机会去啊!”
凤亦白沉吟了一下,随后又拿出一块银子扔给他。
“行了,这是赏你的!”
小厮连忙接着,还没来得及道谢呢,就见着方才还站在这儿的俩人没影儿了。
小厮乐呵呵的把银子揣兜里,嘴巴都快勾到耳朵上了。
他没想到就回答了几句话,竟然赚了十几两银子!
小厮一边感慨方才两人出手大方,一边祈愿以后这种冤大头多来几个。
凤亦白与独孤褚出去之后,便见陵柒柒站在门口,茫然的看着人群。
“怎么?还没找到?”
陵柒柒回神点头,“嗯,不知道跑哪去了。”
“行了,许是她先回了吧。”凤亦白拍了拍她的头。
陵柒柒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垂下头失落的说,“公子,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我二姐?二姐她性子要强,肯定是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