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陵雨都没找到,陵家的两兄妹虽着急的慌,但却没有想太多,只以为她是气性大,不肯回来!
凤亦白派出去的暗卫也找了,不过几乎找遍了全城的客栈,也没有陵雨的踪迹。
这日,暗卫突然回来禀报,说是打探到了陵雨的消息。
陵家两兄妹比较着急,陵风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心里也是在意这个妹妹的,毕竟整个陵家都已覆灭,就剩他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了。
相比于他的沉默寡言,陵柒柒却是直接的很。
“暗卫大哥,你找到我姐姐了!”
然而暗卫摇头,说只打探到了她消失前的消息,也就是那日在当铺门口所发生的事。
那日街上人多,陵雨冲出去后仿佛是看见了谁,追了过去。
“陵小姐,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你放心,公子说了,一定要将陵姑娘带回来的。”
“嗯。”陵柒柒萎靡的点点头,心里头不是十分的好受。
暗卫说完之后便再次消失了,陵柒柒更加的失落了,她默默的说,“大哥,二姐她是不是生我气,不想理我了,所以才不想回来?”
陵风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抚,“不会的,肯定是她贪玩,等找到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嗯。”陵柒柒垂着头,并未看见陵风说这话时候沉重的模样。
如今陵家没了,说陵雨看见了熟悉的人,偌大的陵州城除了那个人,还有何熟悉的人?
他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个人……
但事与愿违,你越不想让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它偏偏就是发生了。
凌风起初的猜测很准,因为第二日的时候,便有一个卖花儿都小孩儿懵懵懂懂的来到客栈门口,怯怯的递给了他们一封信。
陵风接过信封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他想终于还是来了。
小孩儿才四五岁,什么都不懂,只天真的说有个好看的哥哥给了他一串糖葫芦,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陵风知道,那是陵越。
陵越从小就长得好,但他刚被领回来的时候却是骨瘦如柴,谁都不喜欢他,慢慢的长开了就越发的精致了,看了让人心里就欢喜。
“谁的信?”凤亦白下楼就看见他捏着信,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陵风回神,收起眼底浓郁的情感,将信封给拆开了。
里面白纸黑字,字迹尤其熟悉,便是不看内容他也知道是谁。
“是陵越。”他说。
他抚摸着熟悉的字迹,一点一点看着上面的内容。
“嗯?他肯出现了?”凤亦白来了兴致,眼巴巴的凑上来,一眼就看见了上头的内容。
“……”所以,凌风这家伙真是陵雨的亲哥哥吗?
“他绑了陵雨,果然,他还是恨我们的。”凌风叹了一口气,捏着信纸的手抖了抖,整个人仿佛颓废了许多。
凤亦白从未见过他这模样,毕竟就连陵家被灭门的那几天,他也从未这样过。
不过她没兴趣知道他们陵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只对陵越以及陵越背后的青樽感兴趣。
“他约你见面了?”凤亦白试探。
陵风点头,倒是没隐瞒,“嗯,不止我,还有公子和王爷。”
“呦!”凤亦白挑眉,一双血色的唇勾起来,别有深意道,“不错不错。”
陵风不懂,但心里也差不多有个轮廓了。
“地点在哪?”她问。
陵风说,“在郊外。”
“啧。”凤亦白想起那个当铺小厮的话,挑眉道,“郊外的别院里?”
凌风一顿,随即点头。
陵越肯出现算是意料之中,毕竟陵家的三兄妹还在这,但是……凤亦白不确定青樽还在不在。
不过嘛……也无所谓了!
凤亦白偷笑,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
一想到被他们偷换下来的东西可以炸青樽一脸,又想到他气到爆炸的模样,她什么气都没了!
因为,只想笑!
“你也要去吗?这有可能是个陷阱。”凤亦白提醒陵风。
但是陵风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点头,表情十分的坚定,“凤公子,陵越这么做便是为了逼我现身,我又怎能不去。”
凤亦白顿了顿,“那好吧。”
打定了主意后,凤亦白便去找了独孤褚,顺带将这个消息与他说了一下,再然后便吩咐暗卫留下来好生的看着陵柒柒。
她与凌风的打算,并不想让陵柒柒跟着一起去,一是为了她好,二是不让她拖后腿。
好在陵柒柒这人脑子简单,稍微一骗她就信了。
他们与凌风白素素四人一同出门,骑了快马,加鞭跑出了城。
陵越在郊外的别院很好找,地处偏僻,寸草不生,还挨着一片小坟头。
“啧,不错不错,倒是附和青樽那厮的审美。”凤亦白瞅了一眼那片小坟头,内心实则在骂娘。
青樽那厮也是鸡贼,选了这么个孤身野鬼出没的地方,看来没少补魂气。
独孤褚想来也想到了,不过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态度。
陵风不止一次从他们口中听闻青樽这个名字了,而且眼下看来,这个青樽还与陵越扯上了关系。
他顿了顿,直到下马即将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方才缓慢的开口请求,“公子,虽然我并不知陵越背后的人是谁,但还请公子留他一命。”
凤亦白认认真真的看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伸手推开了宅门,道,“进去吧。”
陵风神色微顿,止步不前。
独孤褚都没什么表情,跟着已然走了进去,仿佛未曾看见他似的。
只有白素素撇嘴瞪了他一眼,冷叱道,“还不进去,没瞧见公子已经答应了吗!”
凌风微愣,似乎还未回神过来。
“若你方才求了王爷这事儿肯定没戏,可你求了公子,王爷即使再不愿,也会看在公子面上留他一命。”白素素斜眼睨着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风慢慢回神,叹息道,“多谢……”
这一句道谢谁都没有听见,全托了风,被它吹的七零八散。
儿他得到了答案,这才整顿了神情,踏进了这所他不得不面对的宅子里。
这宅子……不这个地方,便是曾经陵越母亲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