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褚自责的说,“怪本王关心则乱。”他垂头,特别的丧气。
凤亦白咳嗽了两声,本来无语的模样也忍不住的笑开了。
“行了,我都说不用这么多被子了,快拿下去,沉死我了。”
她语气轻松,没有一点责怪,就是这样独孤褚心里头就更不舒服了。
“快点快点,真的很沉!”凤亦白催促。
独孤褚面无表情的撤了被子,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
凤亦白笑了笑,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不如陪我睡会儿吧,你的体温应该比碳火有用多了。”
独孤褚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他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将那个浑身滚烫的人儿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睡吧,本王在。”
“嗯……”
凤亦白这一觉睡得非常的沉,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撬开了嘴巴,还有什么东西流进了她的喉咙里……
似乎被这个东西不停的侵扰,她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只见独孤褚坐在床边儿,手里拿了一只玉碗,碗中黑乎乎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然后她又看见独孤褚喝了一口那黑乎乎的东西,慢慢的朝着她压了过来。
嘴再次被撬开,苦涩的液体瞬间滑过喉咙,令白难受!
“……”等等!
凤亦白一下子清醒了,她猛的睁开眼,感觉到了嘴里的苦涩,脸顿时被苦成了一团。
“你给我喂的什么?”怎么这么苦!
独孤褚见她醒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排斥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碗,解释说,“你的药,我见你睡的沉,不想叫醒你。”
凤亦白,“……”所以?她被灌了这么多药!
独孤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抗拒,所以便温声细语的安抚她,“你喝了药才能好,别闹,等会儿给你蜜饯吃。”
凤亦白摇头,坚决不喝。
刚才是被骗进去的,这会儿清醒了,她要喝才怪!
“就剩一点了,喝完就不喝了。”某王爷哄着。
“我不!”她坚决拒绝!
独孤褚,“……”第一次见这么难缠的病人。
“乖,再睡会儿吧。”独孤褚捧着凤亦白的脸安抚的说着,末了又在她眼皮上亲吻了一下。
凤亦白点头,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被风寒惹的,她睡眠比平常增加了一倍都多,一天差不多有十个时辰都在睡。
三四天未曾出门,自从回来就没在刑部露过面,不少人都想念的紧。
众人有心来上门看望,然而独孤褚怕凤亦白劳累,一个个的都打发走了。
正好昨日京城发生了一件恶性杀人事件,被刑部接手,所以那些人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京城近日颇乱,据说是一个外来人,操控了一群打不死的药人在城里作乱,昨日在街上杀了很多人,属于恶性无差别杀人犯,人命在他眼中就如同草芥。
京城大乱,刑部与羽林卫一起接手,昨日的状况非常多人都瞧见了,大内高手赶到的时候,那群药人已经有秩序的撤退了。
剩下那么一两个却怎么样都杀不死,无奈之下,羽林卫只能两人抓了关进了天牢里。
摄政王命羽林卫与刑部一起会审,务必审出幕后凶手。
那两人被抓,却从未开过口,不论用上什么刑具都没用,最后还是御医来瞧过了才怀疑这些人都是药人!
药人,顾名思义,其实就是所谓的毒人。
一些用毒高手喜欢用药童做实验,用上千百种毒方才能炼成一个药人出来,这种药人身带剧毒,已成了傀儡毒物。
也就是说,这药人碰不得也审问不出来。
这下,羽林卫与刑部就更加头疼了,没想到捉回来的两个东西竟然还是个麻烦,且这个麻烦他们只能养着。
陵风进了刑部是从捕快做起的,虽身无官职,但刑部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毕竟那里有最受摄政王宠的凤大人在。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这个道理。
如今的官场不拼官职,谁受宠谁的地位就大,刑部嘛,便是如此。
加上近日大燕并不太平,许多事都是刑部接的手,刑部俨然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如同国家的特殊部门一样。
这事儿一出,刑部自然就受到了何方关注,连带着羽林卫也成了热门话题。
陵风是新来的,又是摄政王安排进来的,所以这件案子自然参与了。
但是他瞧过那两个所谓的药人了,他觉得似乎并不止如此。
陵风留了个心眼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药人的模样,随后便匆匆的回去了。
他跟着凤亦白的时间虽不长,可是该见过的都见过,不该见过的也见过,所以在见到药人的时候,心里头始终有个怀疑。
陵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正好凤亦白与独孤褚在用晚饭,他请白素素进去禀报,独自一人在门外等着。
近日京城发生的事儿独孤褚怎么会不清楚,不用想都知道陵风是为什么而来。
他蹙眉,想着凤亦白的病情还未恢复,并不想让她操心这些。
“让他回去吧,亦白的病不适合操劳。”
白素素,“……”
凤亦白,“……”
他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病的有多重呢!
“闭嘴!”凤亦白打断了他。
独孤褚,“……”超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