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面记载不全,不过也记录了墓志,所以本王推测这里应当是部落族的族墓。”独孤褚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就下!”殷让狠狠一咬牙,决定拼了。
不是他不相信独孤褚,而是这个情况,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
等到暗卫将众人全都安全的送进来,又被告知要下井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
不过眼下确实只要这么一个办法了,众人别无选择,就如同殷让一样,咬咬牙便下了。
峯木是不赞同的,可是他这次说话却无人听了,毕竟保命与其他相比都太过重要了。
随着一声声噗通,如同下饺子似的全都入了井。
外边依旧能听见沙沙的诡异声,那是食人蚁从天窗上爬过的声音。
“快,再快点,他们快下来了!”
一句话令所有人慌张的不行,加快速度下饺子,不过一会儿井沿旁边便没了人。
殷让与白素素早就下去了,凤亦白与独孤褚断后,倒是配合的挺完美的。
那些食人蚁外壳坚硬,根本拿它们没什么办法!
凤亦白听着耳边沙沙的声音,脸色难看的低啐了一口,“这变态玩意儿不知道从哪弄出来这么多东西,有这个时间去做些别的不好吗!”
头一次,她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走!”
独孤褚眼看着峯木与乌雅克咬牙跳下去之后,一把揽住凤亦白跟着也快速的跳了下去,正好打断了她的不耐!
黑暗来袭,凤亦白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
四周都是快速降落井沿石壁,令她更没有安全感了。
“别怕,有我在。”
“嗯。”
随着噗通一声,水花溅起,凤亦白也无暇顾及方才的担忧,被独孤褚紧紧的拥着朝前头游去了。
口鼻被水封着,呼吸不得,她在水下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身旁男人冷硬的气势,以及那在水下显得棱角分明俊脸。
凤亦白几乎没有怎么经历痛苦,下一秒就被独孤褚带着泼水而出。
哗啦一声,再入岸的时候却是另一番场景了。
谁能想到,古堡城殿竟是一座地下河!而接通的点就在那口井中!
岸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包括焦急等待的白素素与黑鹰。
二人担心自己的主子,情有可原。
相比二人,其余人则更多的是不安,从这个陌生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打从心里的涌起的就是不安。
不少人在水底呛了水,有的正伏在岸边咳嗽,还有的则是抱团。
当然了,独孤褚带的人则都站的笔直,一双双眼睛全都注视着水面。
等到二人上岸,黑鹰与白素素才迎上来。
“怎么样了?”独孤褚问。
黑鹰回答,“王爷,已经派人去前面探路了。”
他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怀中的人。
凤亦白满脸都是水,浑身也湿透了,被独孤褚拥着才免与被发现身份。
他拥着她走向一旁,然后侧身用宽阔的身躯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没事吧。”
“嗯,没事。”
凤亦白仰头笑了笑,似乎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这模样,引的独孤褚也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她有心情笑的这么开心了。
似乎被感染了一样,独孤褚那双薄唇被牵引向上,整个人顿时温柔了不少。
高大的身躯阻挡了外界的目光,凤亦白笑的很放肆,湿发明眸,红唇妖冶,美到了极致。
独孤褚突然滚动了一下喉头,莫名的觉得有点渴。
心底升起难以言喻的感觉,令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怎么了?”凤亦白似有察觉。
独孤褚摇头,不说话的将手放在了她的后背上。
催生的内力遇到水汽,瞬间便蒸发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凤亦白身上的湿衣物就干了。
“唔……”她眨眨眼,抬眸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又笑了起来。
她垫脚,直接吻上了他的下巴。
柔软的触感,绵绵的就像白糖糕似的,独孤褚的眸子瞬间就深了下来。
凤亦白看着他眼中翻涌的雾霭,仿佛没发现其中的深意似的,仰头又冲着他笑了一下。
独孤褚见此,眉峰微动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正当他准备吻上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不识趣儿的人来打扰了。
“喂,你的人回来了,还走不走!”
听着欠揍的声音,除了殷让那厮还会有谁。
独孤褚松开捏着凤亦白下巴的手,冷着脸扭过了头。
一瞬间,殷让觉得自己仿佛被冰冻了一样。
他哑着嗓子,茫然的看着二人,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们了。
凤亦白红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殷让,“……”你们他娘的能不能正经点!
刚才或许不知情,但看见凤亦白的时候,他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她那媚眼含春的模样,傻子也知道了!
殷让不雅的掀了个白眼儿,实在是被气的了。
他噤声,然后转身,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凤亦白,“……”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鄙视的眼神儿!
暗卫确实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所地下河是通着的,他们探了路,前面有风,说明地下河有出口,他们能出去了。
众人听着暗卫们带回来的消息,一个个皆喜上了眉梢。
唯独一人……
似乎自从进入古堡城池开始,峯木就多了一些变化,那个变化别人或许没感觉,但乌雅克却明显的察觉出来了。
就比如现在。
峯木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在生气。
虽然……乌雅克也不知他在生什么气。
毕竟能出去是好事,她这么想。
但是乌雅克却忘了,能够出去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好事,但对于峯木来却并不一定。
黑暗的地下河通道,似乎是在地下开凿出了一片天地,头顶的岩石奇形怪状,时不时的滴着水滴,叮咚叮咚的,为枯燥的人带来了一丝乐趣。
众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依旧宽阔缭绕,他们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跟着有风的地方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