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木瞳孔微缩,沉沉的看向她。
老僵尸则是疑惑。
凤亦白笑看着两‘人’,性格恶劣的开口,“哦,我忘了,你们都不是人……”
老僵尸,“……”
峯木,“……”
老僵尸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似有不明。
而峯木则更多的是郁沉,仿佛浑身笼罩着无数的黑暗,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不少人惊愕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先前微弱感极强的人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尤其是乌雅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看了看凤亦白笑意嫣嫣的表情,又将期待的目光落在了峯木身上,期待他能有一句解释。
虽然她心底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他不是峯木,不是!
凤亦白的话,已经明确了告诉大家了,他们面前这个人,与那个老僵尸是同族……
同族!什么概念?
他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是说……他也是僵尸!
众人这么一想,齐齐的倒吸了一口气!
此刻,却见峯木唇角突然一塌,没了笑容的本人莫名的给人一种阴气沉沉的感觉。
他沉着脸认真的将凤亦白看了一圈后,肯定道,“你看出来了。”
凤亦白挑眉,并没有否认。
她眉眼弯弯的笑看着他,似咀嚼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峯木……或者该叫你,青樽!”
‘青樽’二字或许大部分人都很陌生,但是顶上坐着的那位却熟的不能再熟了。
老僵尸随着这二字猛的瞪大的眼睛,清白的眼皮仿佛快要脱落下来一样,他颤抖着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眸中的情绪是惊恐,也是愤怒!
“真的是你……”
峯木……不,应该说是青樽,他双手拢袖,一身温润蜕变成了暗黑的气质,嘴角挑起,一副蔑视众人的模样。
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老僵尸,随即淡漠的转来了目光,而是选择饶有兴致的落在了凤亦白身上,“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凤亦白摆摆手,“不早,刚进沙漠就知道了。”
这下,换成青樽惊讶了。
他弯了一下眉眼,目光中带着些许欣赏。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早些。”
何止是早些,是很早才对。
凤亦白与他的表情几乎没太大差别,但是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同样的一个人,笑起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譬如青樽。
他是峯木的时候是淡然的,飘飘欲仙的模样。
是青樽的时候则是阴沉的,甚至是强大的,宛如滚滚乌云,带着雷电,劈向了众人。
其实,凤亦白很是好奇。
她好奇这个男人是怎么重新聚魂,又是如何夺舍的,尽管当时的他已剩下一缕微弱的灵魂。
可偏生就是这一缕不起眼的灵魂,却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在想我怎么会这么快恢复?”青樽似乎读懂了她的表情,笑着问道。
凤亦白蹙眉,一双眼睛在他脸上来回的打量,想要找出破绽,结果此人表情堪称完美。
这个人明明应该生气,却能笑出来,果然是个变态。
凤亦白突然承认,她不及这人了。
若是仇人在面前,她肯定不会这般与他人玩耍。
对,没错!就是玩耍!
青樽有能力做更多的事,却甘愿做个普通人跟在他们身边儿跑来跑去,弄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出来玩儿。
青樽看着她沉思的模样,笑的更加的好看了。
他如今的这张皮非常的俊美,笑起来的模样不比凤亦白的差。
再加上他的眼带缱绻的样子,更加的令人放松警惕了。
然而……这里头却不包括某王爷。
独孤褚看着他诡异的眼神,陈年醋坛子又打翻了。
他单手揽过凤亦白,以霸道强硬的姿态闯入了二人的视线中。
青樽微微挑眉,笑意盈盈的模样令人参不透。
独孤褚回以冰冷的目光,棱角分明的脸庞宛如刀锋一样,冷厉的吓人。
二人对视片刻,谁都不落下风。
凤亦白,“……”???这俩人怎么对峙起来了?
这时候,被忽略的老僵尸已经将小僵尸偷偷摸摸的藏进了棺材里,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一副要入土为安的模样。
她再次,“……”
“喂,老僵尸,你逃有什么用,逃了他就不能找到了你了吗?”
本来凤亦白还打算找青樽的弱点或者是部落的那个罪印,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这副场景,瞬间就无语了。
老僵尸白着脸,理直气壮的吹胡子瞪眼,“小辈儿怎么这么没有眼色!没看到老头子准备休息去了吗!”
凤亦白微微一笑,觉得他如果把那副忌惮的表情去掉,这句话说不定更有说服力。
哦,还有就是,说话的时候偷偷瞄人作甚,不知道这样会显得人更心虚吗。
虽然……他不是人。
他这一说话,立刻吸引了别人的目光,这会儿想偷跑也不敢了。
老僵尸,“……”我可去你奶奶的腿儿吧!
青樽挪开目光,越过独孤褚去看凤亦白,他笑着说,“别费心思了,他不敢说。”
老僵尸,“……”奶奶的腿儿!还真不敢说!
凤亦白,“……”
青樽看着她无语的小模样,似乎被逗趣儿了,突然就笑出了声音。
凤亦白,“……”这人有病吧?
前两次见的时候他们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怎么一转脸这厮就变了脸。
然后接下来凤亦白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变态还是变态,变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变态了!
“真可惜……”青樽垂眸,言语稔黏的让人浑身发毛,“若非是要用你的身体来赔偿本尊的损失,我还真想留下你……”
损失?什么损失?
凤亦白扬眉,看着他笑着说,“你做梦!”
竟然想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去赔他的身体,不是做梦是什么?
青樽也不介意她的不耐烦,应当说是直接忽略了过去。
“他不敢说,我也没兴致陪你们了,呵呵……我们还会再见的……”
青樽突然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连带着峯木的那具身体也越发的透明。
凤亦白眉头蹙的紧紧的,一张手就甩过去了一张符。
然而,根本没用。
符纸近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