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带着自己的女儿到外面的商场内吃饭,一路像个慈父一样叮嘱自己的孩子,如今两人不似之前那般关系僵硬,而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根本不了解,但还是要解说,“商场上的事情,你要长点心眼。”
“一般新出茅庐的新人,也容易被欺负,不过你应该不会被欺负。毕竟你现在是老板了,手底下人说的话,要仔细琢磨。”苏鹤看洛瑾那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点着急了。
洛瑾摆摆手,“爸,你就别担心了,就交给我吧,咋们先说说爷爷寿辰,往年都是带好久,那今年该怎么办?”
苏鹤坐下餐厅,就要一杯咖啡,然后才与自己的女儿讲述,“和往常一样,酒就可以了。”
“那爷爷他们会不会生气?说你太抠了。”苏洛瑾觉得自己的父亲还真的是抠门。
“现在公司没有了,他们应该会体谅。”苏鹤完全不在意,不过一堆烂摊子,苏睿要怎么处理?想到这里,多年积累的怨恨好似开始消散,因为这群人图谋了十几年的公司,到手后,也只是一场空。
苏睿对公司下手,却不知道苏鹤的公司早就出现了问题,并且还无法逆转,他硬生生接下这个烂摊子,还喜滋滋的以为自己的得到了大便宜。
苏洛瑾也不想送好东西给长辈,送了也只是浪费,尤其是那群势利的人,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去编排他们呢。
“反正我不喜欢他们。”苏洛瑾不想去讨好这群人。
苏鹤并没责怪洛瑾,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家里的情况,伸手给洛瑾倒一杯水,“喝点温水,你爷爷的寿辰在12月初,我们11月底先回去,先把那块地转到你名下。”
“好。”苏洛瑾点头,只有到她名下,才是她的,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钱多地多。
在这个寸土寸金土地上面,拥有自己一块土地,实属难得。
而苏睿现在也打着苏鹤羊里那块地的主意,之前一直有想法,但是没能力吃下去,现在苏鹤什么都没有了,那块地对他而言,也没任何作用,还不如便宜他。
刚好这次父亲的寿辰,他便提一提这件事情,只有确认下来,他才能彻底安心。东西还是要掌握到自己的手里,如今,他终于出头了。苏鹤啊,你不是很高傲的嘛?要是知道公司已经到我的手中,你该如何?
唯一让苏睿不悦的事情就是何月华花钱太厉害了,给了她钱的第二天,又来和他要钱,这个女人真的是掉钱眼里头了,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他早就撵她走了。人都是贪心的,尤其是何月华这种贪心的女人,她认为自己给予苏睿几千万的股份,而自己也应当满足她所需要的一切……
对于大公司的管理,苏睿并不熟悉,第一天上任,面对众人质疑,他本想要发挥一下自己,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然而他对财务和内部运作,一窍不通,等员工递上来方案书,他也看不明白,心底开始有些慌张,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还有人帮忙,在公司人群面前,不能慌,必须保持威严。
几天下来,苏睿真的要是累死了,太多要签名的东西,一开始,他还会看看,到后面,看都不看,直接就签了,心底认为对方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
他拿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公司,当他坐上那个位置,就会发现,所有事情都没这么简单。比如决策一个方案,还要讨论,然后最后还要问他意见,他也不懂,都是点头。
至于实际上的收益,毛都没见着,他想要去财务支钱,对方却说没有,说公司目前运转都是靠着银行贷款。
这话吓得苏睿觉得这个公司是负债,连忙问人,对方却说,大企业都会和银行贷款,满足公司资金流动。
这下,苏睿总算安心了,如果这是正常了,那他也不担心了。
因为他对公司一窍不通,管理了几天,他就全权交给他人处理,自己也没去公司,准备坐在家里,等待收入和分红。
有一个公司,苏睿也觉得自己身份地位不同了,看人的时候,都不自觉带着一份高傲。原本苏睿的朋友,也因为他的转变,逐渐远离,没有人愿意低人一等。而朋友是平等交流,并不是上下级关系。
苏鹤就好像离开了一样,何月华去找别墅找苏鹤,却发现别墅已经易主了,被卖了。她第一反应是不满,随后是有些不屑,没想到苏鹤也会有这么一天,可能穷到卖自己的资产了。不过这里的别墅,起码几千万吧,该死的,那时候没要到这个别墅,不然她手头就有几千万了。
何月华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认为苏鹤可能落魄的卖房子,但是这个房子的价值,足以让苏鹤衣食无忧。
何月华跺着脚,不悦地离开。
这事情,她立马给苏睿电话,给他说了一通,情绪上带着不满,就是因为别墅值好几千万呢。
苏睿也有些肉疼,虽然公司到手了,但还没有变现,但是别墅卖出去,直接就是现金了,还是几千万,想到这里,他的确有些不舒服,同时也有些害怕苏鹤能东山再起。
何月华联系不上苏鹤,因为对方早换了手机号码。
当然,苏睿也不着急,因为过多几天,就是父亲的寿辰了,二弟肯定要回去的。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苏鹤转移了自己羊里的地,给了苏洛瑾。然后就在羊里一家四星级酒店住了一晚上才回乡里。
他们的家乡其实并不落后了,即使是乡村,在这些年的发展,村内也出现了不少的产业,果园产品和一些农产品,大部分村里的人,都自建起别墅,生活有所富余。
苏鹤带着洛瑾回去,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爷爷苏离与奶奶周梅对他们不冷不热的,在这个自建的别墅内,他们有着自己的房子,孙儿都有各自的房间。
而孙女的房间都是偏小,里面就一张床和一个小窗,如果想要摆放个书桌都困难,反观孙子的房间,一张大床,旁边还摆放一张诺大的书桌,可见家里的长辈,是如此的重男轻女。苏洛瑾回到房间,看着铺满灰尘的床,她并没坐下,东西也没放下去,只是回到宅子的大厅,就听到爷爷对父亲说,“诚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