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蜂在蜂巢里面的职责……不，应该是唯一职责是什么？
产卵！
她只负责产卵。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心知一提到什么因为基因所以关注她甚至喜欢她，她会这么火冒三丈。
“所以说，其实不只是莫司晨和桑昆，还有世界各地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人是吗？”
林心知铁青着脸，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顾唯解释。这件事，她从根本上说也算是一个受害者，却也不是多无辜……
真惨。
说不清了。
“林心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乱桃花老是摘不干净，我还挺愧疚的。因为那些拎不清的女生，还总是给你惹麻烦，时不时地还会伤害到你。可是现在看来……”他顿了顿，似笑非笑。
林心知低下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终于把脑袋搁到了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撞着，“顾唯，怎么办啊？好烦啊……”
“烦什么呢？”
“我就想清静一些。”
顾唯看着她懊恼的小样子，越看越想笑，“可是林心知，你想想你的生活，什么时候清静过呢？”
林心知委屈巴巴地扭头看向他，“是不是觉得我特麻烦啊？”
“哦，是有点小麻烦啊。”顾唯憋着笑，“不过，我喜欢你给我找麻烦。”他呵呵两声，伸手把林心知的头发揉成了拖把。
“你这头发怎么还这么黄啊？”
林心知一边顺着自己头发一边叹气，“不知道，可能小时候老是营养不良吧。不过也无所谓啊，黄就黄吧。”
“那不行，我媳妇一定要给喂得白白胖胖油光水滑的才行。”
白白胖胖？那是馒头吧？
油光水滑？你当狗皮呢？
这都什么比喻？
林心知有点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皮呢？
顾唯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心里舒了口气，“心知，我喜欢你，这你知道吧？”
林心知脸一红，“嗯，知道啊。”
“那你知道吗？我越来越欣赏你了。”顾唯摸着她的头发，“你越来越出色了。”
“嗯，近朱者赤，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你比我厉害比了，看事情也比我通透。我虽然自诩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可是看问题时还是难免会被一些外物所累。”
“你这样，很好啊，有情有义，有烟火气。挺好的。以前……老是觉得跟你有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
“那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
“以前你就跟我说过，你不想做什么顾太太，或是顾家儿媳。你说你想要自己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只属于林心知的世界，现在看来，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的。”
林心知扭头看向顾唯，她想起很多事，想到那双白色运动鞋，想着自己是怎样在流言下强装自若，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嗯，其实那句老话说得没错。腹中有诗自芳华。看的书多了，道理知道得多了，很多事，也就看开了，很多问题，现在也不是问题了。”
顾唯又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这样真好。是，真的真的很好。”
林心知笑笑，“要是没那么多麻烦事儿就更好了。”
她拿起书叹口开始背单词。
“我看你这头发慢慢也长了，还要剪吗？”
“都行啊，你帮我剪吗？”
“你还敢让我来剪啊？”
“怎么了？你不是剪得挺好的吗？”林心知随口答到，“真的挺好的，我要求不高啊。再说……”她忽然想到顾唯上次给自己剪的那头发，笑了笑，“再说，发型什么的都是浮云。反正还能再长出来的。以后我的头发只让顾唯你来剪，好不好？”
“那要是剪得太难看呢？”
“难看就难看啊。难看也是你自己剪的。”
“你不怕出去丢人啊？”
“丢什么人呢？这满世界，我最在乎的也只有一个顾唯而已，别人怎么看，我不在意。”
顾唯看着林心知，心脏跟着跳一个错拍。审个丫头，总是不自觉地撩拨人。
他有理由相信，就算没有什么狗屁基因，就冲林心知这撩人于无形的手段，也够攒一个加强连的备胎了。
还好，她讨厌什么备胎，更讨厌在感情里有任何不清不楚。
林心知安心背她的单词了，顾唯低头做他的题，莫小寒推着莫司晨走在走廊上，从窗户里偷看着他们俩。
“我说你也就是，怎么就这么上杆子来找虐呢？林心知刚刚还气哭一个。”
“气哭？”
“啊，就那个叫什么昆的外国人。哦，好像这会儿他正在剑馆那儿揍人呢。两眼通红，要哭不哭的。”
“呵呵，他活该。”
“哥，你既然还没到假期结束，就回家休息一下嘛。爸妈都可想你了。”
莫司晨看了莫小寒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回家去。”
“哎呀我不回去，我一回去他们就唠叨我。”
“他们唠叨你也是为你好。”
“是是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可为我好也不用……”莫小寒想说也不用天天唠叨吧？我又不是小孩了，可是看到莫司晨盯着自己的眼神，又怂巴巴地缩了缩脑袋。
“你知道他们都是为你好，你就听着吧。我们也都长大了，他们也唠叨不了几年了。”
“哥哥你心里该不会又要拿我跟林心知比吧？”
莫司晨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那还是算了，怎么比啊？越比越失落。”
呃……你真是我亲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寒，你就是你，你不用跟任何人比啊。林心知有林心知的好，可是莫小寒也有莫小寒的好，每个人都无比替代的不是吗？”
莫小寒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哥哥，你真的觉得我是无可替代吗？”
“当然啊！”
“可是你知道吗？我好几次都觉得……你们只需要林心知，莫小寒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莫司晨愣了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姥姥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们平日就是这么表现的啊。”
“我们？”
“嗯，你和李廉江。”
所以，小寒还是喜欢李廉江，是吗？
莫司晨叹口气，“咱们回去吧。”
“哦，好吧。”
“你陪哥再走走。”
“嗯。”
“小寒，要不要哥哥也住校陪陪你？”
“哥哥你是不放心我吗？”
“嗯，有点。”
“你来住校是要看住我吗？”
“……”
莫司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小寒苦笑一声，“不用了，我知道哥哥不住样，但也没有住在家里，你平日里放了学还要去执行别的任务。住校的限制太多，时间上不允许。”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
“哥哥你不会又打着什么爬墙的鬼主意吧？别闹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中二，一过门禁就爬墙爬窗的，真讨厌。兵王就了不起吗？”
莫司晨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心想，呖，兵王就是了不起啊，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