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牛牛很刻薄的冲着李雾儿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小气鬼。”
“如何小气鬼?”广明明知故问的逗她。
“看她那样,恨不得让我消失在空气里,让你眼睛只看着她,你可是她表哥哎,她咋还乱放电呢?”许牛牛看了看广明,声音降小一点说,“我看你姨母好像挺乐意让你跟雾儿走近的,不是我想背后讲她哦,而是她那高兴的样子挺明显的。我告诉你,你不许惦记雾儿哦,你跟她不许有任何可能。”
“我与雾儿怎不许有可能?”广明好奇的问。
“我说的话你就得听。”许牛牛用眼神瞪着他,那意思是你还真惦记雾儿?
“你们是近亲,表哥与表妹这关系不可以在一起,近亲生下来的宝宝畸形的可能大,痴、呆、傻的可能更大。这是有科学依据的。”许牛牛说。
“哦?”广明觉得这说法新奇,“在我们这里,许多人家把表妹嫁给表哥,亲上加亲,巩固利益或是保证家族地位。”
“所以你们这里傻子多嘛。”许牛牛说完就觉得这话太不妥当,用手捂住嘴,眨巴眨巴的看向广明,呜呜的说,“抱歉哦,我没有别的意思。”
广明无奈的看向她,扯掉她捂嘴的手,“无妨,我知你没有不好的心思。”
“其实近亲结婚也有可能生下聪明绝顶的宝宝,但是概率低到渺茫,痴傻偏多。总之,像你与李雾儿这种特别近的表亲绝不可以在一起,你们身体里都流淌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血。
广明,你想想,表哥和表妹在一起可以,表哥和姨母在一起却是违背伦理道德,这不合理,这三者的身体里可都是留着外祖父与外祖母的血。所以,表哥和表妹也不成,哎哟!“许牛牛揉了揉额头。
“做的什么比喻?满嘴胡言乱语。”广明敲完许牛牛的额头,又说,“你说的我理解了,不过牛牛再敢满口胡言,我要封上你的嘴。”
“哎呀,我就是怕你不理解,着急嘛。”许牛牛吐了吐舌头。“我看你对雾儿那么好,怕有心人动别的歪心思,到时候你还俗以后又不忍心拒绝,那样岂不是坏事?毕竟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嘛,我怕你将来也三妻四妾。”
“你们为何总是要把我和娶妻之事放在嘴边相提并论?你如此,六先生怕也是忘了我是个和尚,他可是整日称呼你为许王妃。自从你出现,你以及大家的态度让我无法体会。”广明不解的问。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有太多女人惦记你,之所以没呼你身上,是因为你这和尚身份让她们望而却步,如果你卸了这个身份,女人呼你身上能把你压死。你这皮囊做和尚岂不是可惜?
至于六先生嘛,他的想法跟我不同,他是心疼你。你可是明安王,怎能绝嗣?我猜测哦,如果我是你的手下,就会期望你坐拥这万里江山。哪有人不希望自己主子当皇帝的?你若为帝,那么你万万不可能没有子嗣。
至于外祖父与外祖母嘛,他们所想跟我和六先生都不同,作为亲人,他们想抱重孙。
大家的想法都是传统的,外祖父也好、外祖母也好、六先生甚至是悟明都不希望你孤独一生,因为大家爱你啊。以前也许不提,可是我出现在你身边,给了他们希望啊。“许牛牛说。
许牛牛的想法总是独特而新奇的,又很有道理,广明喜欢听。
此刻,他也了然,为何他是和尚,旁人还是希望他身边出现女人,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爱他。
想之前广明还觉得大家对他这个和尚身份不够敬重呢,广明以为这是他们对佛祖的亵渎,看来是他想错了。大家信佛,可大家更爱亲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广明笑着说。
许牛牛也笑望着他。
微风吹过,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花瓣纷飞在他们身侧悄悄飘过,阳光暖暖的,给他们二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妖艳的广明和画着新妆、挽着漂亮发饰的许牛牛是孟府里最好的一道风景。
他们出来看风景,可他们却成了风景,成了对方的风景彼此欣赏。
“六先生也姓孟,你们是亲戚关系吗?”许牛牛问。
广明摇摇头,“六先生本人并非姓孟,孟六只是年少时我给他取的名字罢了,他沿用至今。”
许牛牛挑挑眉。广明对孟这个姓情有独钟,可能就是因为他的母亲姓孟,他太过思念母亲。
许牛牛还不知有孟一到孟十,不然她会被吓一跳,还会吐槽广明取名字毫无新意,什么孟一孟十、什么小黑宝,都是广明想出来的。
广明表情收敛了些,问许牛牛:“何时过的生辰?”
许牛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上月是我的生辰日。”
“怎么不说?”广明直直的看着许牛牛,表情特别严肃,“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就算是我也不愿说?还有你没有味觉的事,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也不打算说与我听,是不是?”
“牛牛会说给谁听?想说给谁听?”广明又问。
“我不是不拿你当自己人。”许牛牛急急忙忙解释,“我也是前几日算了算,才发现生辰已经过了的,这里计算日期和我们那边不一致,我是掰着手指头才算出来生辰日是上个月的。”
广明的语气松软了些:“牛牛,这是你及笄的生辰,从此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很有意义。”
“我才不做大人呢,我要永远做孩子,让老爹你护着啊。”许牛牛一手抱着广明的手臂,一手拍广明的胸脯子给他顺气,“我失去味觉这件事没敢跟你说,怕你担心我,我知道你整日有很多事要做,不想让你为了我太过于忧心。”
“老爹~”许牛牛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广明。
广明长长吐了一口气:“算了,以后莫要如此。”
“知道啦。”许牛牛接着给广明顺气,“您老人家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主要是我们那里不兴及笄礼,再说,我失去味觉,吃什么都没味,什么礼节对我来说都没意义。”
“啪”的一声,李雾儿端着衣服的托盘掉在地上,眼睛里雾气蒙蒙的看着许牛牛和广明。
许牛牛赶紧把双手缩了回来,站直身体。
广明看着李雾儿,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这种状况他人生头一次经历,十分陌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默默的不说话。
许牛牛以为广明会过去跟李雾儿打招呼,可是等了好半天他也没动。
“表哥,你们……”李雾儿嘴唇哆哆嗦嗦的问。
“雾儿小姐姐,你误会了,广明大师刚才吃东西噎到翻白眼,我给他顺气呢。”许牛牛狗腿的说。
“吃了何物噎到?”李雾儿瞪着许牛牛问。
许牛牛把手背到身后,从红戒中拿出来一个特别干、特别噎人的绿豆糕,“这个,本来想让广明大师尝尝,可大师吃了以后差点背过气儿,雾儿小姐姐,你尝尝?”
许牛牛把绿豆糕伸到李雾儿面前。
李雾儿脸色难看的盯着许牛牛一会儿,然后拿起绿豆糕吃了一口。
李雾儿咽下以后觉得噎人,于是扔掉手里的绿豆糕,狰狞的说:“那又怎样?也不用你这个妖精献殷勤。”
听到妖精这个词,广明的眉头蹙了起来,不过他抿着嘴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