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的三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市长完全没有想到,顾司秦居然会有这个胆子阻止自己把林婉烟给带走,况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林婉烟的责任。
这是顾司秦当着自己的面护着其他女人,给自己女儿难看吗?
脸色难看的看了顾司秦一眼,市长放下话:“顾司秦你跟我出来一趟。”
两个男人去了外面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病房里面只剩下了林婉烟和躺在病床上面的李欣然。
“你个小贱人,把我害成这副样子高兴吗?”
不小心摔伤了自己的腿这件事情,让李欣然显然是难以接受。
毕竟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现在李欣然感觉自己的脚腕儿仿佛要断掉了一般的疼,又带着些许的刺痛。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说不定李欣然甚至都已经不想要自己这条腿了。
“你怎么掉下楼梯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林婉烟自然是不甘心这么被李欣然这样莫名其妙的一通冤枉,让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上前了两步,林婉烟对着依旧躺在床上的李欣然反唇相讥:“自己不长眼睛看着你摔下楼之后还随意的责怪别人,我真没想到堂堂市长的女儿也会用这种下贱的勾当来栽赃别人。”
李欣然是真的被气得神志略微的有些不清楚,甚至不顾自己现在还绑着绷带的脚,直接起身,一把拽住了林婉烟的衣服,把她拽向自己的病床前。
略微踉跄了一下,林婉烟重新站稳,然后接住了李欣然冲着自己脸上甩了过来的巴掌。
然后直接干脆的一巴掌抽了回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显然是让李欣然懵了,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婉烟:“你居然打我?”
“别再惹我。”冰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林婉烟拿着自己的包转身离开,丝毫未曾留念。
病房门口已经不见了市长和顾司秦的踪影,两个人应当是去了更加隐蔽一些的地方谈话。
片刻之后,顾司秦和市长回到了病房里面,林婉烟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一地的卫生纸和李欣然通红的眼眶,市长顿时心疼了起来。
“然然你这是怎么了?我就不应该把你和那个叫林什么的小姑娘放在同一个屋子里面,你又不能动,她欺负你了?”
小心翼翼的坐在李欣然的床边,市长抽了一张纸给李欣然擦泪水。
“爸爸!”李欣然直接扑到了自己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打我!”
市长顿时又气又心疼,还不敢乱动,怕吓到自己女儿,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哄着。
露出自己的半张侧脸,李欣然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脸颊,带着些许的哽咽抽泣道:“她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你看看我的脸都红了。”
李欣然的侧脸上面,的确带着微红的指印。
本身市长出去之前,和顾司秦就因为林婉烟的问题没有谈拢,现在看见自己女儿被林婉烟欺负成这个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顾司秦,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信,但是这次可是我亲眼所见。”
神情冷漠的看了李欣然的脸一眼,顾司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
在顾司秦看来,林婉烟就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平时的时候蠢不拉叽的,偶尔戳记一下会炸毛。
不把人给惹急了,林婉烟又怎么会咬人。
“不可能。”丢下这么一句,顾司秦又对着李欣然来了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气得市长想要追上去,但是又因为李欣然在自己的身上靠着,不方便起身,只能作罢。
林婉烟出了医院大门之后,才开始后悔。
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冲动了,这么冒冒失失的抽了李欣然一巴掌。
虽然自己现在是爽了,但是应该是给顾司秦添了不少的麻烦。
一路上,就这么一直犹犹豫豫的到了公寓里面,林婉烟还是心神不宁,干脆就直接把林安乐抓过来,给自己分析问题。
原本关着灯,正在看鬼片的林安乐,气氛正渐入佳境,突然被林婉烟一拍肩膀,顿时吓得“嗷”一嗓子。
无奈的开了灯,林婉烟看着抱着胡萝卜抱枕拿着咸鱼指着自己的林安乐,把投影仪给关掉了。
“宝贝来,我跟你说说这事。”林婉烟拍了拍地板上面的坐垫,抱着薯片就开始说这事。
听完了之后,林安乐显然是感觉自己吃了一个惊天大瓜,然后开始咂摸这事应该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你要是真的担心自己给顾司秦添麻烦的话,要不然过去道歉试试?”
“可是我刚抽了她一巴掌,现在过去,简直是找死好不好。”林婉烟简直是想要烦躁的抓自己的头发。
要是早知道自己现在会这么难办的话,自己现在就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你把自己送过去,给她出出气,说不定还好点儿。”林安乐也知道自己现在出的是馊主意,可是这也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林婉烟是真的不想回去给那个贱人道歉,尤其是她诬陷自己盗窃和打人。
在家里就这么硬生生的纠结了挺长的时间,林婉烟对于顾司秦那边强硬的把自己护下来的态度完全不知情。
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梦里面全部都是顾司秦因为自己打了李欣然破产之后在街边捡垃圾。
自己可怜顾司秦,给他送了一块钱,然后被顾司秦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伴随着愤怒的声音,林婉烟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卧室,外面刺眼的阳光已经照射到屋子里面。
这个梦真的是把自己给吓得不轻,自己还是买些东西去医院看看李欣然吧,顾司秦要是真的破产了,自己得内疚死。
况且那样应该也算自己任务没完成吧,毕竟任务对象都已经破产了,谁愿意来支付自己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