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被她唬住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旁边一个侍女咬了咬唇,却是朝另一个侍女摇了摇头。
旁边那个侍女和她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那个咬唇的侍女行礼告退,另一个侍女却是立在门侧,朝她毕恭毕敬道:“绿梢已经去禀报陛下了,公主若是无事,可以在房间里休息片刻。绿梢若是回来了,奴婢自然会通报一声。”
秦臻高高在上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冷冷地转身进了宫门,反手关上门。
她一脸冷漠高傲,进了殿中,关上门后,却是一脸郁闷。
好不容易逃过了舞台上手腕上的伤,却没想到转眼又进了皇宫这个囚笼。
秦臻百无聊赖,等着那名为绿梢的侍女来回禀。
没过半个时辰,绿梢回来了。
她敲开宫门,朝秦臻毕恭毕敬地说道:“公主,陛下说了,若是公主有什么需要,吩咐绿梢和入珠就好。公主如今住在楚国宫中,你的婢女并非楚国宫中人,不熟悉宫中的规矩,若是顶撞了其他主子,公主怕也是保不住您贴身宫婢的性命。”
这就是变相的威胁了。
秦臻起初还有些期待,听着她这般说,一颗心像是浸了冰雪,凉飕飕地。
她心烦意乱,回到房间,连后面的威胁都懒得在听,只是卧倒在床榻上。
直至夜幕,除了有来过几次按时送饭的婢女,还有递上换洗的裹巾,秦臻再没见过其他人。
每过一天,她就在摘下桌上九重琉璃塔上的一条玉璎珞,放在妆台后。
她的心情,也一天接着一天急躁了起来。
九重琉璃塔上的玉璎珞已经挂了四条,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一概不清楚。这样被动守着,实在叫人难受。可每当她掀开窗子,或者敞开宫门,都能看到外面两个侍立的宫女和一列列有意无意走过的侍卫。
再过不久,就是开陵墓,送老皇帝入皇陵的时候了。
楚意辞为什么非得现在将自己困在皇宫里?是察觉出来自己和苏流云之间的关系了吗?
直到如今,苏流云也没有再出现。
秦臻倒也还沉得住气。她的脸皮早在秦国皇宫里练得实,如今换了个地方,倒也还稳得住。
既然请她入了宫,自然就该是有来问她话的时候。楚意辞还不急,她也没必要自乱阵脚。
苏流云那边没有动静,她自然也是耐得住。就当秦臻以为自己快要孤独老死在这寝宫的时候,第五天,楚意辞便来了。
那时她刚摘下那枚璎珞,那名为绿梢的侍女便敲开了门。
她以为还是按时来送膳食的规矩,手指挂着那条璎珞,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旋,便静静地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揪着垂帘下的轻纱。
绿梢却是跪在地上,抬起脸,殷切地唤道:“公主殿下,陛下来了。”
秦臻“啊”了一声,回过头去看,门口一片暗黄色的阴影,她慌忙起身,故作镇定,将手里的璎珞悄悄地放在妆镜后面。
然后果断起身,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盈盈地朝着门口拜见:“平淑参见陛下。”
细说起来,她作为苏流云的时候,还和楚意辞打过不少交道。但是用自己原本的身体和苏流云交流,倒是感觉极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