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发现齐王不见了,闫家老太太也有些着急了。今天是闫家老爷子的寿宴,老爷子在那边和朝中老臣喝酒,她就在这陪年轻一代的男女。现在要是齐王在闫家失踪,依着陛下的脾气,怕是……
“走,去找。”
齐王失踪了,大家也没有心思继续开宴会了,因为如果齐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难其咎。顾清暖虽然也不知道齐王在哪里。但是看到顾清溪也不在,就知道齐王八成是在和顾清溪私自见面。估计这面都见到床上去了。
这时候闫家老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和闫家老夫人嘀咕了一句,两人脸色煞白。
众人出去寻找,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响。连忙破门而入。
红幔掩盖下的是两个纠缠的人影,顾清溪的意识也越发清醒,尖叫一声才发现自己被众人围观,想要爬走,却被红幔缠着脱不了身,身上那个人的攻势越来越强,她越发羞耻。
“齐王……”公众场合她也不好意思叫司徒夜叫夜哥哥,无力的推搡着,想要推开他又被这床的功效诱惑的无法自拔,又沉浸了进去。在场的人多是闺阁中的女子,都羞耻的不忍直视。而那些男人则是欣赏着顾清溪的身段,还发出啧啧声。
顾清暖没有回避,看着好戏,目光作出悲戚的模样:“退婚……我要退婚……”她正愁着没有借口退了这门婚事,结果司徒夜和顾清溪反而自找帮她了一把。
“清暖姑娘,姻缘是求不来的……”有人看着这个场面,开始安慰顾清暖。闫家老爷子越看越气,连忙令人把顾清溪和司徒夜拉开来。司徒夜也恢复了清醒,他毕竟是男人,镇定的穿上了衣服,看着众人,怒喝一声:“下去。”
司徒桓笑嘻嘻的上来,透过红幔打量顾清溪,调笑着说:“这美人,不是顾家的二姑娘吗?”
一边顾家的人其实早就认出了顾清溪,但是羞于颜面,自然不敢站出来认人。顾清暖听到司徒桓的话,知道是在帮她,捡起了顾清溪的衣物,把顾清溪拉出来,穿好衣服。
然后故意抽噎着,目光里满是绝望:“真的……真的是你,清溪。”她掩盖了嘴角的那分狡黠,擦了擦眼泪。这时候,宫里的公公说有赏赐赐下来了,请齐王襄王老爷子接旨。顾清暖冷讽了一句齐王忙着和妹妹上床呢!众人说明原委,公公先行回宫禀告。
“夜哥哥……痛——”顾清溪拉住了要走的司徒夜,指了指她下腹的血,泪水噙满了眼眶。
“你怎么了?”司徒夜着急的冲外头大喊:“来大夫啊!快点。”
“齐王不必担心,”顾清暖冷冷地讽刺般看了眼司徒夜:“二妹有精力与您行事,怎么会有事。不过是与您行事之后没有做好准备,意外怀上了孩子,有些滑胎的迹象罢了。”她看着司徒夜关心的目光,觉得越发讽刺。一眼看出了顾清溪的问题。
“你……你在撒谎,没有,我没有!”顾清溪还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却有些无力。
“太医来了,说没说谎太医把个脉就知道了。”顾清暖淡淡道。
那太医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回禀着齐王:“顾姑娘怀孕两个多月了,胎儿还不稳,下官已经用针止住了血,姑娘已经没有大碍。”顾清溪听到这句话,看着腹中的孩子,神色有些复杂。
这是她和夜哥哥的孩子啊!可是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司徒夜看起来也很高兴,手掌抚摸在顾清溪的肚子上:“本王的孩子啊!”
王氏越发看不下去,和闫老夫人告辞之后,直接拉走了顾清溪。现在待在这里只会让顾家蒙羞。本来闫老夫人就只是在表面上和王氏客套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是看错顾清溪这个丫头了。
顾清溪知道留在这里不是一个好的办法,也就离开了。
顾清暖随意的渡步到了闫家院子里,从树上下来一个人影。她挑眉看着来人,一字一顿的说:“怎么,襄王殿下终于舍得结束你的微服私访了?我还以为你会死硬到被刺杀成那样也不回你的王府。”她说到这,还是问了句司徒桓的伤口:“怎么样,有哪些药找不到的?我看看怎么处理。”
“除了千年人参府上没有,前段时间父皇大寿给送出去了。但是有三支百年人参。”
“那就用百年人参泡酒,不和药一起熬,每日昏晨喝人参酒,正午吃药,吃一月半后再来找我,我替你施针解清余毒。”她想了想,说道。
“多谢。”司徒桓收起了脸上的玩味,朝着顾清暖拱了拱手,说道:“我倒是好奇,司徒夜和顾清溪滚在了一起,你就真的不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改日我就找陛下商议退婚事宜,不过据我猜测,这桩婚事没了,陛下怕是要再安排另一桩婚事。”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众皇子中地位与齐王相似的只有你,到时候我怕陛下会为了补偿我,又生出点什么事端来。”
“怎么?如果皇上真的把你许给我,你不愿意?”司徒桓挑眉看着顾清暖,一遍逼近了她。
“我说过,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助你夺嫡,你许我顾家平安。”她的目光似乎透过时光,到了更加深远的地方,眺望远方,好像在想着什么。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她说完带着玉凉离开了,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就算今天皇上召见父亲入宫,恐怕也听说了。
回到顾府,她就被传召到正厅了。
“老夫人,清溪是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今天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清溪的。”王氏跪在地上,声声都在为顾清溪求情。
老太太是极其看中颜面的人,今天顾清溪的所作所为,可是丢尽了顾家的脸面,自然看着王氏,老太太脸上满是怒气。
“那为什么太医查出来的时候,顾清溪已经有了两个月的生孕!”听到了王氏的辩解,老太太的怒气也越发的增长了起来。指着王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这……”
“你不回答是吧!好,我叫顾清溪来回答!”老太太越发生气,随手扫过茶盏,落在地上,碎了。王氏忍住膝盖的酸麻磕着头,一下一下的。她无所谓,为了女儿。
“老夫人,齐王毕竟是权势滔天的皇子。清溪她也许只是被迫的……”王氏忍着额头上的疼痛,拼命的磕着头,一点都不敢放松。
“王氏,齐王怎么说也是清暖的未婚夫,清溪居然和齐王做出这种事情。”她的目光厉了厉,道:“这孩子的父亲,当真是齐王?”
“是。可是老夫人……清溪和齐王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本以为可以成亲,没想到……”
“好了!婚前苟且,还好意思摆出来说!”
府上的几个姨娘看着王氏狼狈的模样,不由得觉得解气。平日里王氏就一副主母的模样,她们看着早就觉得不爽了。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清溪的错。毕竟齐王的权势,老夫人您也是知道的……”王氏这一句话,巧妙的把顾清溪变成了一个受害者,倒也是个聪明的。
“奶奶也别太生气,一切还是等父亲回来再做决定吧!”顾清暖挑眉看了眼王氏,对老太太说。
顾烨还来不及脱下朝服,就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破口大骂道:“王氏,你怎么教的女儿!今天我被皇上招进皇宫,结果居然听说了这事情,你知不知道,当时皇上的眼神!”
“老爷,清溪也不是故意的……”
“你好好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今天清暖遇刺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王氏,我念你持家多年,平日里就算清溪会欺负清暖,那就算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顾清溪要害清暖,如果不是清暖命大,怕是早就死了!”顾烨狠狠的瞪着王氏,上来就是一巴掌,王氏捂着脸不敢多说。
“与人苟且,欲害嫡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未婚先孕,怀上了未来姐夫的孩子,你们两个,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杀人未遂,你说我要怎么处置顾清溪好?嗯?”顾清暖从来没有看过顾烨发那么大的火,也知道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只看着王氏的好戏。
“老爷……清溪也是被迫的,齐王他权大势大……”王氏依旧抱着一点希望给顾清溪求情道。
“好啊!那你告诉我,清暖路上的刺客怎么解释?你和顾清溪凭什么先走?嫡女都没走,一个庶女倒是走了,这是要爬上头的节奏?这些年我自认为与你相敬如宾,念着你辛苦,平日里对待清溪比对待其他女儿要好很多,你是怎么教女儿的?”顾烨把这些陈年的老账全部翻出来算了一边,王氏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来人啊!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