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福这话说完,贺兰悦眼前顿时就是一亮,孙五福抛出了这个风花酒肆,这让贺兰悦对他们的身份也再次信服了几分,“那就依你所言,你负责情报组织的建设,周六顺去做正道生意。”
正好,她这手上有从和亲王爷那里得来的铺子跟地契,现在手上又有了可用之才,不用白不用啊!
孙五福跟周六顺脸上顿时就涌现出了一抹喜色,“遵命!”
这俩人是真的有才,不然,轩辕明德也不会一直放任他们在酒馆、茶肆、赌坊等地流连发展。
这些年,轩辕明德的小金库充盈起来,这俩人可谓是功不可没!
贺兰悦微微抿了抿唇角,之后便是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两个既然要留下来,这样子还是要改变改变,不然的话,这一出去,还是会被人给认出来。”
贺兰悦可没有忘记,这俩货一来凤起国,就被凤见微的人给盯上了。
孙五福跟周六顺嘿嘿了两声,“公子放心,我们这就去捯饬捯饬,绝对不会让凤起国的人再认出来。”
贺兰悦点了点头,两个人随即就下去了。
跟在轩辕明德身边的人多少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这不,一炷香之后,两个人再回来,便是贺兰悦都差点儿没有将两个人给认出来。
原本两个人的相貌就平平无奇,这一番捯饬之后,几乎可以用丑来形容了!
不过,到底还不算丑得让人无法直视。
想来,这俩人也是考虑着不能让贺兰悦看着吃不下饭。
贺兰悦见这俩人捯饬完毕,有些倦倦地挥了挥手,“这是地契、房契、银票。时间宝贵,你们自由发挥!”
贺兰悦说完就将自己身上的存货全部都交了出去。
她一向不是一个勤快人,现在既然有人帮着她扛事儿,她自然是乐得轻松。
孙五福跟周六顺则是闲不住的,领了贺兰悦给的地契、房契、银票,转身就出了门。
这些地契、房契原本是属于和亲王府的,现在,他们用这些地方做大本营开始发展势力,就算是有些人察觉到了不对头,想要找上门来,那也得顾忌一下和亲王爷的脸面。
孙五福跟周六顺下去帮着贺兰悦发展势力去了。
而在贺兰悦与孙五福、周六顺探讨人生大事的时候,凤见微则是站在他那一堆被人毒翻的属下身前,死死地眯起了眼睛。
凤见微对毒也算是有些了解,这样的毒,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将毒运用到这种随心所欲水平的,只有一个人——贺兰悦。
如果说之前凤见微还仅仅只是怀疑那个岳公子是贺兰悦的话,那么现在,他几乎已经肯定,岳公子就是贺兰悦!
凤见微抿了抿薄肆的唇角,忽而就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来人!”
随着凤见微的话出口,顿时就有人闪身而出,“主子有何吩咐?”
“轩辕帝国那边可曾传来什么重要消息?”凤见微声音淡淡,徐徐说道。
他的声音不疾不缓,可是,躬身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是莫名地就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威严。
那人小心地咽了口唾沫,之后便是战战兢兢地说道,“有。”
“可是有贺兰大小姐有关?”凤见微的声音依旧是不疾不缓,波澜不惊,可是,他这心却是慢慢地提了起来。
在凤见微的话问出口之后,那黑衣人脸上掠过了一丝犹疑,之后便是闪烁其词地说道,“的确是跟贺兰大小姐有关。探子报,前段时间贺兰大小姐跟逍遥王去了龙之谷为老皇帝采药,却在龙之谷不幸坠崖,生死不知。”
黑衣人这话落下,凤见微的瞳子顿时就是一缩,一挥袍袖将那黑衣人给抽了出去,“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将贺兰大小姐的消息瞒而不报?!”
他为什么在轩辕帝国安插了眼线,不就是担心贺兰悦么?
可现在倒好,贺兰悦金蝉脱壳都到了他的地盘了,可是,他却像是一个傻子似的,被贺兰悦耍得团团转?!
被凤见微一袍袖甩飞出去的黑衣人跪倒在地,嘴角挂着血丝,却是耿直了脖子,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主子,您已经被那个贺兰大小姐害成这样,还管那贺兰大小姐做什么!”
这人的话刚落下,凤见微又是一挥袍袖,那黑衣人顿时就再次被扇飞了出去,“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干涉!”
这些下人,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是连他的事儿,都敢染指?
再次被扇飞在地的下人口吐鲜血,目光带着一丝绝望看向了凤见微,“主子,红颜祸水啊!”
他可忘不了,上次奎叔将主子带回来的时候,主子到底有多狼狈!
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居然浑身是伤,形容憔悴!足足在宫里养了一个月才算是恢复过来!
在这一个月里,那些明枪暗箭更是差点儿要了主子的命!
主子这般天妒之才,惊才绝艳,是继承凤起国大统的不二之选,他们怎么能够容许主子再出现任何的差池?
所以,他们妄自做主,将来自轩辕帝国的关于贺兰悦的所有消息,都截了下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主子今天居然会主动问及此事。
而且,还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两下,真是差点儿就要了自己的命啊!
凤见微目光微冷,淡淡地落在了那个誓死都要对他苦劝的属下身上,笑容渐冷,“就算是祸水,我也甘之如饴。”
最后四个字,凤见微说的极轻,就好像,真是这四个字,就能够带给他无限美好的体验一般。
那个属下身子顿时就是一个激灵,不好,主子这是真的动了感情?!
不能,绝对不能让主子对那样一个不祥之人动了感情,不然,主子的千秋大业可就要毁了啊!
凤见微却并不理会这个黑衣人在想什么,也没有去管地上那些已经被毒死的属下,微微勾了勾唇角,便是转身而去,“把这里收拾了。总归是咱们自己的人,这样死,太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