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悦这一笑,明眸善睐,格外悦目,轩辕明德不觉就再次晃了神,掩饰什么似的转开了视线,“吃吧!吃完,早些回去。”
这一顿饭,贺兰悦是吃得格外畅快,轩辕明德吃的不多,偶尔吃一点儿,目光一直都在贺兰悦脸上打量,像是要给她打量出一朵花儿来似的。
贺兰悦也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她吃饱喝足了,还得去顾自家那个伤患呢!
贺兰悦心思在这菜肴上,吃得极快,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肚皮吃得圆鼓鼓的了。
轩辕明德又让人重新准备了一份饭菜,给贺兰悦打包带走,让她带给将军府里那个躺在床上的丫鬟吃。
贺兰悦自是毫不客气地接受了,现在的她可是身无分文,就算是想要有骨气,也没有那个资格。
轩辕明德又是请客、又是送菜、又是送丫鬟,贺兰悦默默接受,可这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等她领着四个丫鬟,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不觉就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轩辕明德站在月光下,笑得山河无色,“这就算是你给本王治病的一点儿酬劳。”
贺兰悦撇了撇嘴,倒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大大咧咧地笑了笑,“给王爷治病的酬劳,这点儿是不是有点儿少?”
轩辕明德唇角微弯,又从袖笼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了贺兰悦,“你要开医馆,这算本王给你预付的诊金,等你彻底治好了本王,本王送你一座金山都行!”
贺兰悦顿时就笑了,这一笑,天地失色,日月无光,轩辕明德送给她的那几个小丫鬟,只觉得眼前一晃,齐齐都有些看直了眼。
这位贺兰大小姐实在是太美了,怪不得,她们王爷都会对贺兰大小姐格外相待。
只是,可惜了,这位贺兰大小姐跟太子殿下是有婚约的……
“行,五王爷的话,我可是记在心里了,我就擎等着你给我送座金山来!”贺兰悦洒然说完,已经是拎着食盒潇潇洒洒地跨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她的身后四个丫鬟也是鱼贯而入。
王爷既然将她们安排给了贺兰大小姐,那么,她们就是贺兰大小姐的人,照顾好了贺兰大小姐,王爷才会念着她们的好!
贺兰悦回来的时候,箫儿正打算自己起来烧水喝。
只是,她到底有伤在上身,走路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烧水这等粗活。
贺兰悦赶紧就将她扶回了床上,一面埋怨自己粗心大意,一面就吩咐了轩辕明德派给她的一个丫鬟去烧水。
贺兰悦将轩辕明德重新给她准备的那份饭菜打开,就瞧见了里面那些绵软易消化的汤汤水水,贺兰悦这心里不觉就再次给轩辕明德贴上了一个细心的标签。
箫儿看贺兰悦给自己带回来了吃的,这脸上顿时就浮出一丝感动,“奴婢怎敢劳烦小姐照顾……”
“吃饭都堵不上嘴!”贺兰悦扫了箫儿一眼,目光朝着屋里侍立的另外两三个丫鬟道,“叫什么名字?”
“琴儿、棋儿、书儿。”三个丫鬟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那个叫琴儿的姑娘又补充了一句,“烧水的那个叫画儿。”
贺兰悦一听这名字,顿时就生出了一头黑线,果然不愧是亲兄弟,给下人起名字都特么这么随意!
琴棋书画,倒是比那四个色要高雅一些。
贺兰悦嗯了一声,一指琴儿,“今晚,你陪箫儿睡,照看好她。”
琴儿福身应了一声是。
贺兰悦将三个丫鬟分工明确了,这才出了箫儿的房间。
诺大的将军府,如今只剩了这么几个女人,显得格外冷清。
想到自己穿越过来这一个月所经历的一切,贺兰悦在将军府里边走边想着心事,不觉就再次到了牧园。
万叔死了,牧园里已经长满了杂草。
风一吹过,杂草匍匐,呜呜咽咽,特别瘆人。
贺兰悦虽然胆子大,可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呆,转身就要走,却在即将要离开的时候,被一根藤蔓绊住。
贺兰悦低头想要解开藤蔓的时候,耳边忽而就掠过来一道疾风。
贺兰悦身子就地一滚,再抬头时,眼前就多了一道黑影,那黑影一见贺兰悦避开自己的攻击,似乎是吃了一惊,也没有多停留,转身就溜。
贺兰悦眸底掠过寒意,紧追而上。
这可是她将军府的地盘!何人敢在这里撒野!
贺兰悦这一路追过去,渐渐觉出了不妥之处。前面那黑衣人时快时慢,更像是在引她去某个地方。
贺兰悦这么想着,已经是加了小心,顿住身形,转身就往回走。
前面那个疾速奔跑的黑影一看贺兰悦不跟了,身形顿住,一脸懵逼。
怎么不追了?
黑影回过身,朝着贺兰悦又撵了上去。
贺兰悦却是根本就不理会这个家伙,黑影各种出招挑衅,却全都被贺兰悦给化解了下来。
一来二去,黑影泄气了,“贺兰大小姐!”
贺兰悦慢悠悠回过身,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唇边噙着一抹笑,“你是什么人?”
黑影很沮丧,站在贺兰悦身前不远处,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们主子有请。”
主子原本是让自己将人给引过去,然后搞一处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增加在贺兰悦这里的好感,没想到,贺兰悦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愣生生地将他们主子的戏码给搅黄了。
黑影一脸挫败,“是友非敌。”
贺兰悦挑眉,“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友非敌?”
“我们主子,你认识。”黑影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说道。
贺兰悦唇角玩味的笑意更浓,“你们主子?呵,我可不认识你们主子是谁!”
贺兰悦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大半夜的要见她,能是什么好鸟?
贺兰悦一走,那人就急了,“你对我们主子有救命之恩,我们主子对你没有恶意……”
贺兰悦一听这话,站住了脚步,歪着下巴,若有所思,她自打穿越过来,一直都在坑人,给人下毒,救人的话,貌似,她只救过一个阳光可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