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筒八筒听了这话齐齐一惊,贺兰成乃是护驾身死,这是皇上亲口说的,如今太子殿下让他们去查贺兰成的死因,岂不是在质疑皇上?
不过,他们跟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令,他们只得是领命而去。
轩辕明远这边对轩辕澈生出了怀疑,而轩辕明德则在皇太后找过皇帝的第三天,带着贺兰悦再次进了太极宫的殿门。
用轩辕明德的话就是,多多跟皇太后培养感情,对贺兰悦有百利而无一害。
贺兰悦这么一想,也是,便暂时放下了芥蒂,随着轩辕明德一道去了太极宫。
皇太后再次看到这俩人进门,心情格外畅快,又是让人安排茶点,又是让人安排节目的,极尽热情。
轩辕明德赶紧将皇太后给劝了下来,笑着说,“皇祖母,你的身体才康复不久,孙儿跟悦儿坐坐就走,您不必忙着张罗了。”
皇太后闻言,这脸上的笑就有些浅了,多少有点儿失落的味道。
不等轩辕明德说话,皇太后便是略有些自责地说道,“德儿,你跟贺兰家这个丫头的婚事,哀家帮你争取过了,你的父皇不允。”
皇太后说到这里,目光悠悠地扫了一眼贺兰悦,“贺兰家的丫头,你也不必着急,你跟明远那孩子的婚事,哀家得空好好劝劝皇上,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你既不乐意,哀家自当顺遂了你的意。”
皇太后说到这份儿上,贺兰悦只能是笑着谢恩。只是,对皇太后所说的劝说之事,却并不抱希望。
两个当事人都明确表明要解除婚约,皇上还要强自将他们两个给按头呢,别人去说,只怕也是会无功而返。
不过,皇太后有这心,贺兰悦也不能白搭了人家的情分,笑吟吟地乘势递给了皇太后一个小白玉瓶,“太后,这个瓶子里,是我研制的治疗心病的药,下一次,若是觉得自己胸闷不爽,眼花耳热,立刻服下一粒,可保性命无虞。”
这药说白了就是现代的速效救心丸,贺兰悦知道皇太后心脏有毛病之后,回去就研制了这个药,也是打算跟皇太后套套近乎。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她能够得了太后的青眼,以后真要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也有人给她兜着。
皇太后当日已经见识了贺兰悦的本事,如今贺兰悦这么诚心地送给她一瓶救命的药,皇太后对贺兰悦立刻就更为亲近了,“丫头你可有心了!”
接过这药,皇太后正打算转身让贴身的丫鬟收好,贺兰悦却是说道,“太后,这是治病的药,您不能保证所有的丫鬟每时每刻都能陪在你的身边,这药,您还是亲自贴身保管的好。”
皇太后这么一想,也是,便是将那瓶药放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而贺兰悦亲眼看着皇太后收好这药之后,这心才算是踏实了。
皇宫里面太多阴谋算计,今日,她送给太后药,这整个太极宫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的,若是有人想给她使绊子,在这瓶药上做文章,只怕她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
轩辕明德朝着贺兰悦扫了一眼,眼底顿时就溢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意,这个丫头,心思倒是缜密。
“哀家跟丫头你萍水相逢,你对哀家却是这般照拂,哀家却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你,这心里有愧。”皇太后摇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身后侍立的丫鬟吩咐道,“翠屏,把哀家的首饰匣子取过来。”
身后侍立的丫鬟应了一声,便是躬身退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将皇太后的首饰匣子给端了过来。
皇太后示意那丫鬟打开,顿时这整个太和宫里都满是珠光宝气。
贺兰悦觉得,如果她能够穿回去,就凭着皇太后这一匣子首饰,她这几辈子也都吃穿不愁了。
“丫头,喜欢哪个,随意挑。”皇太后笑得极为和蔼,对上贺兰悦的时候格外亲切。
跟自己的命比起来,这些身外之物,都不算什么。
贺兰悦笑着摆了摆手,“太后,您太客气了,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不需要太后回报什么。”
皇太后闻言笑得就更为慈祥了,“丫头,你若不拿,那就是看不起哀家。”
皇太后这么一说,贺兰悦便不再推辞,随意地从那首饰匣子里捡出来两件饰品,吹捧了皇太后一番,这才将那两件首饰收了起来。
皇太后的首饰,自然是极好,她不敢拿是不敢拿,既然要拿,自然也要拿里面的极品。
看贺兰悦将首饰收好,皇太后又催着丫鬟们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留贺兰悦跟轩辕明德在太极宫里用餐。
贺兰悦和轩辕明德推辞不得,就留了下来。
用餐用到一半,就听到外面的丫鬟进来传话说,太子殿下来看望皇太后了。
皇太后一听这话,那一双充满睿智的眸子不觉便是轻轻眯了起来。
轩辕明远素日里来太极宫的时候并不多,今儿这是吃错了药了,竟是跑到太极宫来看她?
不过,轩辕明远到底也是自己的孙子,而且还是储君,他来了,皇太后断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片刻之后,轩辕明远便是迈着四方步笑盈盈地走了进来,看到贺兰悦跟轩辕明德坐在这里跟皇太后一起用餐,轩辕明远还略微地吃了一惊。
“五弟跟贺兰大小姐也在?”轩辕明远说话间,眼神还颇为耐人寻味地在贺兰悦跟轩辕明德身上流连了流连。
贺兰悦是自己未过门的太子妃,可现在,却总是跟轩辕明德纠缠不清!
饶是轩辕明远自认为自己的涵养极好,在面对贺兰悦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深浅之后,心情也是有些不大愉快了。
轩辕明德微微勾了勾唇角,浑然没有将轩辕明远的不快放在眼里,低低笑了笑说道,“大哥是个忙人呢,今儿来看皇祖母,有心了!”
轩辕明德话里有话,轩辕明远不觉就朝着轩辕明德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