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转向贺兰悦,这妖孽的脸上依旧是挂着一脸真诚的笑意,“所以,师傅,我为了你可是连脸都不要了,你就做个松鼠鱼给我吃吃呗?”
贺兰悦不理这货,一边继续收拾药材,一边慢声说道,“你就不怕吃了我做的饭,继续跑肚跑到腿抽筋?”
凌天啸以手抚额,“您就不能不提这事儿?”
跑肚跑到腿抽筋,这个梗,足够让他一生黑!
凌天啸一直以来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连贺兰悦下的泻药都解不了!
后来,他还专门要了一点儿贺兰悦的泻药回去研究,研究来研究去,特么的,他依旧是解不了!
所以,凌天啸服气儿了。
所以,凌天啸跑这兰心医馆跑得更勤了!明明贺兰悦比他还要年轻,明明贺兰悦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凭什么这医术就比他好了呢?
凌天啸那一脸憋屈愤懑的表情很好地取悦了贺兰悦,贺兰悦勾着唇角悠悠笑了起来,“不能!”
“殿主!”一旁被当成了空气的黑袍男人再次无奈地开了口,“有那叛徒的踪迹了。”
后面这句话一出口,凌天啸顿时就收敛了一脸玩笑之色,正容说道,“不早说!”
黑袍男人抬手扶额,是他不想早说的么?是他们殿主压根就不给他早说的机会!
“走!”凌天啸严肃起来之后,立刻便出了兰心医馆。
贺兰悦扫了一眼凌天啸的身影,眸子微微眯缝了眯缝,药神殿的那个叛徒,如今混在轩辕澈的身边,若是凌天啸能够抓住那个叛徒,自己也许可以从那个叛徒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贺兰成身死的真相以及自己与轩辕明远婚约的内幕。
想到这里,贺兰悦丢下手里正在鼓捣的药材,起身就追着凌天啸去了。
说起来,贺兰悦还真该感谢自己上一辈子在特种部队里打滚的日子练就了她钢铁般的意志,自打穿越以来,她一直都在坚持锻炼身体,还把前一世自己练过的一套功夫给练得炉火纯青了。不然的话,现在的她,恐怕只能跟在凌天啸的身后吃土了。
凌天啸跟那个黑袍男人速度很快,贺兰悦一路跟在后面,只能隐约看到这两个人的残影。
贺兰悦不由暗道,她倒是不知道这凌天啸不仅有一手好医术,还有一身好功夫!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凌天啸没有这等本事,如何能够做到那药神殿的一殿之主的位置?
凌天啸跟那黑袍男人一路奔向了一处隐蔽的巷子,这巷子,贺兰悦之前也曾来过,就是苏展烟坑害箫儿的那条小巷子。
不过此刻,这巷子里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凌天啸跟黑袍男子一路到了这里,黑袍男人的神色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殿主,那叛徒就在这巷子尽头的一户人家。”
凌天啸缓缓点了点头,“走,去看看!”
这个叛徒,盗走了药神殿的镇殿之宝,这些年,一直在九州大陆兜兜转转。前段时间更是躲在了轩辕皇室之中,如今,为何会忽然出现这僻静小巷之中?
凌天啸跟黑袍男子渐渐逼近了巷子尽头那一户紧闭着柴门的人家,从外面来看,这户人家似乎是没有住人,柴门都已经破败不堪。
凌天啸剑眉拧紧,总觉得,今儿这事儿似乎哪里透着不对劲儿。
贺兰悦紧随着两个人过来,有些不大自然地站在凌天啸的身后。
贺兰悦的不请自来,让黑袍男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碍于凌天啸在,他并未说什么。
凌天啸看贺兰悦跟过来,也只是轻轻地拧了拧眉头,并没有多言。
此时此刻,若那叛徒真在这扇柴门之后,他们贸然出声,怕是会打草惊蛇。
冬日里的寒风铄铄,凌天啸等人全都摒紧了呼吸,之后,几个人便是听到里面似乎有低低的交谈声传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轻微的不满,低声埋怨道。
“你来了这轩辕帝国,就不再回去了,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一个女声哀怨婉转,说出来的话则是温柔如水。
那男声似是有些无奈,压低声音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事情完了,我自然会回去。”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弄完!”女人也有些急了,“九州神牧令,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有了神牧令,我才能够一统天下,而你也才能够成为那个母仪天下的女人。”
女人语调放缓,“可是,我快要受不了这相思之苦了……”
男人再次沉默了片刻,徐徐说道,“你我身份特殊,以后,你不要再贸然来寻我。”
女人似是有些神伤,半晌才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老皇帝有很多事情还要倚仗我。”
女人隐忍着自己内心的不快,低低地抽泣了一声,“你若想走,那便走吧!”
她好不容易才瞒着家里人偷偷溜到了轩辕帝国来见他,没有想到,他对她的到来却是一点儿都不欢迎,甚至还隐约带着不耐烦和嫌弃!
男人抬手,在女人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乖,别闹。等我们的大事成了,以后,有的是双宿双飞的好日子。”
女人不吭声,里面顿时就陷入了静悄悄。
门外,凌天啸的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致。他就说,他们药神殿的镇殿之宝怎么会被那个叛徒给偷走!闹了半天,是药神殿里进了内奸!
两个人里应外合,将他们药神殿所有的人都当成了傻子在耍呵!
那个女人……真是该死!
凌天啸脸色阴沉,忽然便是扬手将那扇破败不堪的柴门给轰飞了出去。
柴门被轰飞的那一刻,里面的两道人影顿时机警地回过身来。
只是,这两个人都罩着宽大的黑袍,贺兰悦并不能看清楚两个人的样子。
凌天啸漫步进了这座小院,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霍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