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木原本看到萧锦若竟然停了下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些微惊。
这个时候,看到她楞了楞之后,竟然就这么转身跑了。
当下也只能换了法子。
“萧家姑娘。”南三木索性的站起身,气定神闲的叫住萧锦若。
萧锦若本来就被自己想起的那些鬼怪精灵吓的不轻,偏偏这会儿还听到身后那人竟然叫自己萧家姑娘,就更是吓的本来有些腿的腿也不痛了,发了狂的往山下跑。
“萧家姑娘,我是阿灼的爹,你看到我跑什么?”南三木眼见着萧锦若被吓着的样子,心里倒也了然。
再怎么心思深沉,可是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一叫她,就吓的不行。
萧锦若原本是不想信的,可是身后那人的那一声南宫灼的爹,还是让她跑着的脚步缓了下来。
他也许说的是真的呢!
阿灼经常来山里,而阿灼的爹也是经常来白虎山的。
如果那人真的是阿灼的爹,那她就这么走了,不是很没有礼貌?
南三木见萧锦若仍没有停下脚步,手上捏着的石子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扔过去了,却是看到萧锦若渐渐慢下来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见萧锦若停了下来,他的手也放了下来。
萧锦若停下了脚就,又很是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一番,才敢转身看向身后。
身后几棵树后的半人高的枯草后,果然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的脸,虽然不是很熟,可是她之前也是远远的见过一二次的。
靠山村和萧家村虽然不是一个村,可是相距的也不算远,所以,就算是不熟,也是能偶尔碰上两面的。
别人也就罢了,可能会记不住,可是这阿灼和他爹这两父子,却是这十里八村唯一敢进白虎山的人,自然在她们这儿,就算不熟的人也是认识他的。
萧锦若看着南三木,却是不敢就这么就走上去。
她仍是心里犹豫的不行。
虽然他长的确实是南三木的样子。
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南三木呢?
这山长年累月的不见人,真的有精怪也不奇怪。
如果他真的不是人的话,那么他想要变成哪一个人的样子,也不是难事吗?
“你是谁?”萧锦若装做一脸糊涂的看向南三木。
南三木自八九岁起就被做为暗卫培养的,又怎么可能错过萧锦若刚才的神情?
她刚才看向他的眼神明明是识出他来了,现在却又来装糊涂?
“我是南宫灼的爹,萧家姑娘不认识吗?”南三木一脸和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害的邻家叔伯。
“原来是南伯伯。”萧锦若这才恍然和惊讶。
“南伯伯刚才……我好像一直听到叫救命的声音是?”萧锦若见他自己表明了身份,那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这会儿,她心里已经清明了许多,很明显,眼前这个人无论是不是阿灼的爹,只要他对她有恶意,她就不可能逃得过。
转身就这么逃了逃不过,她也就只能和他这么拖一些时间了。
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了,阿灼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到了。
“呵呵……刚才却是我叫救命。”南三木呵呵笑着承认了。
“南伯伯你受伤了?”萧锦若听到南三木承认了,脑子里也在快速的转着。
她一时间根本就有些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阿灼的爹南三木,如果他真的的是的话,那他突然出现在这儿,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小姑娘是不是猜不出来,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山里叫你救命?”南三木看着萧锦若只是双眸明显疑惑的望着他,却是不说话。
索性自己把话挑明了。
“前几日听阿灼说他看上了萧家的姑娘,我这当爹的对于儿子的亲事,当然是欢喜的。”
“不过,对于未来儿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当爹的心里也有些好奇。”
“也是今天恰好,我正下山呢竟然碰到你了,就想试一试你可有善心。”南三木不动声色的微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断崖。
都到这儿了,他倒是也不怕了。
虽然让她见到了他,和他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可是反正她很快就是一个死人了。
就算是她看到了他,她也说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儿不能有一丝他动手的迹象,阿灼就算是怀疑也查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萧锦若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总算多了些轻松的笑意。
“对不起啊南伯伯,刚才我实在是胆小了,我害怕这山中会有什么精灵鬼怪所以才……”
萧锦若说到最后,已经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没关系。”南三木看到萧锦若相信了他的说词,心里也放心了几分。
南三木缓缓的向萧锦若走了过来。
萧锦若倒是想转身离这个南三木远一些,可是对于南三木那一点声音也没有的脚步,萧锦若还是打消了心里的打算。
算了,她还是少做无用功了。
依人家的功夫,别说她只是倒退几步了,就算是她转身拼了命的跑,也不见得能跑得过。
“你手上拿着的那是什么?”南三木在距萧锦若还有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嗯,这是药,刚才看到有些能用的药,就摘了一些。”萧锦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包,坦然回道。
她到现在,隐隐有些感觉到这个南三木似乎有些什么目的。
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
如果说有害她的意思的话,她又觉着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这荒山的,别说个人了,就算是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他想要害她,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还识得草药?”南三木看起来样子很是有些惊讶。
“识得一些。”萧锦若不敢大意。
“你跟我来。”南三木自然能感觉到萧锦若对自己的排斥,索性直说了。
“去哪?”萧锦若眼神中已经是掩不住的戒备了。
南山木见萧锦若戒备的看着他,心里倒是忍不住的又高看了,萧锦若几分。
这个农家女子倒是有很深的警觉性,真是奇怪了,一个农家姑娘,怎么会养出这么戒备的警觉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