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闹到这一步,早知道一向温顺听话的棋哥儿竟然变了性,他也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就这么打上门来了。
现在倒是弄的好,没有把他们这一家子吓唬住,反倒把自己的儿子给差点折进去了。
“河阳府怕是也没有吧?而且你们杜家少爷恐怕,不能再等了,现在趁着他身体刚刚又亏损,进步实在是大好时机。若是再错过了的话,怕是就算是这千年的人参寻了过来,就算是对他的身体还有一些药效,药效也是大打折扣了。”萧锦若为难的轻摇了摇头。
“这样吧,那白虎山可是深山,而且这么些年也很少有人敢进白虎山。当然里面应该也有很多珍贵的药材,说不定能有幸遇到这千年的人参,如果杜老爷舍得出银子的话,就让他进山帮你寻千年的人参如何?”萧锦若伸手指向南宫灼。
这可是十分难得的赚银子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
“他,你让他进山去寻药?”杜甫山心中有抹恍然。
这个丫头绕了半天,之前说的不会,都不是实话吧?
他来的路上,可是听管家都说了,这萧家的丫头配的就是那靠山村的一个猎户儿子。
而且昨天那个猎户的儿子还去了他家里闹事,听夫人和那里的小厮丫头们说,那男人人高马大粗壮的很。
他看着就像是这个男人。
刚才自己一直没有找他的事儿,也是这男人的脸色太过冰冷,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滚的经验告诉他,他杜富山还没有把握之前,不想多生事。
“对呀!”萧锦若好像一点也没有看出杜富山的怀疑一样,点了点头:“咱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除了南家父子之外,别人可是不敢进白虎山的。那么要进山寻药,自然只有在南家父子才能进去。”
“又正好,今天这刚好他在这里,那就只能拜托他进山帮忙寻一寻了。”萧锦若接着解释道。
“你想要多少银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杜富山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这哪是要千年的人参进补啊?
很明显的就是想要银子。
很好,竟然敢算计到他杜富山头上来,不就是要银子吗?
他杜富山有的是银子,让他们把棋哥儿救回来,一点银子,他还是舍得的。
“呀,我只不过是个农户家的闺女,对着外面这些贵重的物事,哪里懂得市价多少?杜老爷是做过大生意的人,自然也对这千年人参价值几何,心里很清楚的。杜老爷,你说值多少银子就值多少银子吧!”萧锦若看着杜富小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了。
不过没关系,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也好,他想怎么想就去怎么想吧!
反正自己也确实是想要银子,想要敛财,这点没错。
现在他误会了也挺好,那她也会好好的估量自己的儿子命值几何?
“如果你真的能让棋哥恢复如初,身体没有半点损伤的话。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怎么样?”一千两银子出口,杜富山算了算刚才的一千两,这加起来二千两银子,还是心痛了。
这个孽障啊,这是没事给他找事啊!
他若是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会就这么少了二千两银子?
“二千两银子……杜老爷在白河镇百年的人参都卖得上五六百两银子了,千年的才一千两银子吗?”萧饰若一脸自己被欺骗的样子。
杜富山本来就心痛,这会儿看着萧锦若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萧家姑娘,这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确实是上百年的人参也要五六百两银子没错。可是这人生到底是多少个年头,老爷我也不懂啊!谁知道他这进山能不能寻到人参?”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寻到了,可是人生是百年的呢,还是千年的呢?谁能断定?”杜富山咬着牙口,无论如何,如果上边问他的话,他是不能再给这丫头长银子脸面。
虽说他确实是救了自己儿子的命,可是这已经是二千两银子,也是他们家两三个月全部铺子的收益了。
“杜老爷,你这么说是信不过我的为人啊?”萧锦若脸上很是被打击了的样子:“杜老爷根本就不相信我的为人的话,那我也没有必要揽下这个差事了。”
“杜老爷,你还是派人把你们家少爷请回去吧,不就是断了一只手吗,反正命是救回来了。我相信杜家有的是仆人伺候杜家少爷。不就是不能传宗接代吗,抱养一个就是了。哦对了,在你们杜家一直受气的少夫人,咋天还给你们生了一个小姐呢,虽说是女儿家家的,这到底是你们杜家的血脉,这么一算的话,这杜家还真的没有断子绝孙呢!”
“你……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厉害。”杜富山强便下来,涌上心口的这口气就怎么也没有办法咽下去了。
“这么说一两千两银子你还是不愿意救人?”杜富山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应该不应该再让一点?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呀。
他杜家虽然不缺银子,可是哪一两银子不是他辛苦挣来的呀?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给一个农家丫头,他怎么舍得?
萧锦若看着杜富山心疼肉疼的样子,也没有再逗他的意思了,她转身打量了一眼,院子里被砸碎的家具物什:“二千两诊金也不少了,若是我再向你多要,传出去好像确实不咋好听。”
杜富山紧揪着的心,听到萧锦若来了这么一句,总算松散了两分:“二千两的银子,在咱家白河镇也确实是响当当的。”
“也罢,看在我赵家姐姐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萧锦若抬眼时扫了一眼院子,看着院子被砸碎的家具。
“这些都是杜老爷带人砸的吧?”
杜富山明白这次萧景若要秋后算账,脸色有点尴尬:“都是这些下人不小心,他们只不过是气躁了些。”
杜富山这么淡然的几句话听在萧锦若耳中,让她忍不住的要为他喝彩了,这老东西,脸皮可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