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小时总算上药包扎好,纪南归先回车上向思南去取了药出来。
她上车时纪南归在接电话,没特别嘱咐什么用词稍显隐晦,“不用来医院,已经包扎好准备回去。”
“是,人已经处理好,我这就回云涧等您。”
她把药放在后座,一样样拿出来一样样嘱咐,“医生都说了伤口有点深,在重点就伤及筋骨要做手术。这些药是挺难闻不过该吃的还得吃,这些天不要沾水两天换一次药,不要嫌懒一定要来医院。”
“你还真是啰嗦,去金凯小区。”
“是,七爷。”
她耐着性子把药一一收进口袋,耸拉着脑袋编成的鱼骨辫滑落,随着轻微的晃动发烧末端扫过纪南归缠着纱布的手背。
“不要嫌弃我,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了我受伤,我心里愧疚你要在不保重我还不得拿着剑在你面前抹脖子啊。”
“什么样式,我给你买去。”
她噗嗤一笑心情好了些,瞪着他却满脸娇俏,“七爷就爱捉弄我,是不是看我生气又不能还嘴的样子特畅快。”
“是挺畅快的。”
向思南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七爷,你刚刚把我推开就没想过万一伤着自己成了重伤怎么办?”
“没什么好想的,你养我下半辈子。”
“您我可养不起我没这实力。”
“别妄自菲薄,你看项目的能力快赶上我了。”
“那,江城那边还争吗。”
他没应,沉吟着反着手捞口袋里的烟,这是一个挺高难度的动作。向思南看了会儿嫌弃的拨开左手,“拿什么,我来吧。”
“烟。”
“这时候还抽烟,你受伤了。”
“不妨碍。”
她拗不过纪南归,将烟摸出来拿了根放在唇瓣,“来呗,我伺候您。”
他一口把烟叼着小火苗窜起轻微摇曳,折射了他难得低顺的眉目。打火机是银色,底部应该刻字了摸着有些硌手。
车窗降下,夜风卷着草木香飘进来像极了她送解其琛的香水。
他微微偏着身,重量都压在右手边,“解其琛派了人盯我,没什么事我不会再联系你。”
她把玩的动作一顿又这么静静看着他,“你跟解其琛有仇吗。”
“怎么这么问。”
“都说云城的纪家与谢家泾渭分明,各自为营。我也只是一种感觉,感觉你好像不怎么待见解其琛,而解其琛也不怎么喜欢你。”
“我又不是女人要他喜欢?”他侧目过来,眼底有零碎的笑,熙熙攘攘像错落在夜空的星星。
“我想要爬上解其琛床最多的原因只是因为向家,和李家都在巴结。而我的巴结不是为了他们,而是给他们添堵。我不喜欢向家,更不喜欢李家,我见不得他们两家攀上高枝飞黄腾达。”
他收回目光又吸了口,白雾飘出窗外迅速随风清散,“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怕你误会。”
“我没什么好误会的,你跟解其琛……挺配。”
“七爷真的这么认为?”她偏着头,想要把纪南归的表情看得真切些。
“很配。”他点头,莫名认真。
向思南张张嘴没在说出什么,又抚摸了两下打火机跟着烟盒放在一起,“好了,我就在这儿下车。”
这离向家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在留着这密闭的空间,她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有不该期盼的期盼。
她推门,一只脚已经跨出去,“等一下。”
“七爷还有事。”
纪南归一把抓着她拖回怀里,薄唇贴在耳骨,“解其琛有一个情妇,身份不一般。想要爬上他的床,试试从情妇下手。”
她睫毛动了动,有疑惑有惊愕,解其琛……有情妇?
说完,他抽身顺势推了推,“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她点头下车脚步不快不慢,那辆迈巴赫一直以一个不快的速度尾随,一直她进了向家豪车便扬长而去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