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就笑开凑得跟近,眼神飞来飞去,“那七爷带支票了吗。”
“做什么?”
“借我几百万然后肉偿啊。”说完她自己先乐呵起来,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
纪南归有点无奈了,接过食盒和筷子自己拿着吃,“向思南,你好好的一向家千金怎么突然就耍起了流氓。”
“没劲儿,开个玩笑看你认真的样子。”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乖巧端庄的女人。”
向思南嗤之以鼻完全不听蹲在茶几边吃,每每纪南归食盒上的东西要吃完她就会把攒好的腾过去。
“别给我剥了自己吃。”
“干嘛嫌弃我剥得难看啊。”
“饱了。”
她哼哼两声没好气的抢回来往自己嘴里塞,纪南归摇头,“慢点,小心噎着。”
纪南归原本就买的很多,向思南能吃也没到能全部吃完的地步,可是她跟他较劲儿还真的就全部吃完,然后融在沙发里揉着快撑破的肚子哎哟连天。
“撑死了,撑死我了。”
纪南归处理完垃圾回来又坐下,把她的头搁自己腿上宽大的手掌轻柔的揉着肚子,垂着眸淡淡的,“让你吃宵夜不是暴饮暴食,你这样对胃不好。”
向思南闭着眼没说话,拉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还疼吗。”
“不疼了。”
“你能不能等我睡着在回去。”
“嗯。”
她挪了挪睡姿趟得更舒适,“我想你的时候能不能去见你。”
“嗯。”
“想你的时候能不能给你打电话。”
“嗯。”
“你能不能偶尔抽个空陪我吃顿饭。”
“嗯。”
“我以后不会再说喜欢你这样的话让你为难,所以你能不能也不要说你有未婚妻,跟我不合适这样的话让我心烦。”
“嗯。”
后来她没在说,用脸轻轻蹭右手上的纱布。
纪南归垂着头满目柔情的看着她,看她的眼,鼻子,嘴,下巴,削瘦的锁骨,用眼睛仔仔细细的临摹在脑子里。
向思南真的睡着了,可是他一动一停手她就开始嘤咛,就这样纪南归陪了大半夜等她真的睡着了小心的抱回卧室,调好温度捏好被子轻轻的一吻印在唇瓣才离开。
从酒店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他立在门口稍显疲惫的捻着眼窝,抬手想掏烟才发现刚刚在等向思南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抽完。
伯庸驾车过来,他上车关门第一句话就是找伯庸拿烟。
“七爷,您脸色不怎么好。”
“有吗。”
“跟,向小姐吵架了吗。”
“没有。”
伯庸把烟递过来,他点燃靠着椅背望着窗外没说话伯庸就没开车,他舍不得可他也不适合留下。
向思南要的他能给但伴随着风险,他在纪家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二十年那是一个火坑他怎么舍得把向思南一并带进火坑。
“走。”
“是,七爷。”
车子行驶一半突然觉得不适,松了松衬衣纽扣长呼一口,“去医院。”
“医,医院,七爷您怎么了。”
“过敏。”
“您吃海鲜了,您知道您对海鲜过敏还吃。”
“别啰嗦去医院。”
伯庸无奈的轻叹调转车头,纪南归向来任性他知道,可在遇见向思南以前他很克制可现在连克制都不做了简直就是放纵。
纪南归的过敏比想象的严重,严重到有可能导致窒息。
向思南一夜无梦,或许是潜意识里因为纪南归在的缘故一觉睡到闹钟醒。
飞机的时间在早上十点二十分,昨晚回酒店时就提前预约了车,现在九点十五分洗漱一下收拾行礼差不多应该来得及。
打着哈欠下床去客厅看了看没有纪南归留宿的迹象,倒了杯温水来到落地窗前玻璃上沾着密集的雨点。
今天,居然下雨了。
江城一下雨海滨路两边就会起雾,形成烟雨朦胧的美感,只可惜她没有时间在观赏。九点四十分从酒店离开,来的路上堵了十分钟到机场的时间有点赶。
更换登机牌后联系了向立成,“爸爸,我在机场马上登机。”
“家里联系好了?”
“恩,洛洛会来接我。”
“那就好,下雨了路上小心。”
“好的爸爸,您也好好照顾自己。”
向立成那边很吵闹,到处都是各种寒暄声,商务酒会还有一天他现在就在现场。结束通话关机,看了眼时间准备上机。
两个小时,飞机平稳落地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简讯,内容简单粗略。
“您好,我是伯庸,请向小姐在看见信息后联系我。”
秀眉一拧很是纳闷,好好的伯庸联系她做什么。按着号码拨回去好一会儿才接通,“你好,我是向思南。”
“我知道。”
“不好意思,没有及时回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
伯庸口气不好这点不难察觉,“是,七爷出了什么事?”
他侧身看了眼病房,纪南归因为海鲜过敏昨晚到医院时引起休克,如今还在昏迷没醒是他擅自做主在纪南归的电话找到向思南的联系方式。
她脸色一变语气夹着急切,“纪南归怎么了?”
伯庸沉吟着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向思南,纪南归成这样子始作俑者就是向思南,可纪南归心里惦记着向思南。
“你说话啊,纪南归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很严重?”
“没什么事。”
主治医生带着护士来查房,没急着进屋先问了门口的伯庸,“纪先生怎么样,醒了吗。”
“没有,医生七爷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进去看看。”
电话没挂断向思南听得一清二楚隔着电话大吼,“纪南归怎么了,他怎么会在医院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电话再次覆在耳边,语气更加冷漠,“七爷对海鲜过敏,向小姐还让七爷吃那么多您是想要害死七爷吗?”
“什么?”
“向小姐从您认识七爷开始,七爷不是受伤就是过敏还被你连累。向小姐,如果您对七爷不是真心实意麻烦你离七爷远一点,他在纪家的原本就过得举步维艰因为你的关系如今更是被处处针对。七爷是我老板,也像我的亲人不好意思向小姐,我真的很不喜欢您。”
“纪南归他怎么样在医院吗,有没有打针,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
“七爷需要休息,请向小姐记住我的话若您不爱七爷请您离开他不要在祸害他。”
伯庸的话到此为止电话被无情挂断,她立刻回拨过去去却发现伯庸已经把她拉黑,转念又拨通纪南归的电话可是迟迟没有拨出去。
不是她不爱纪南归,而是纪南归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就连让她知道对海鲜过敏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意。难道,她就这么让纪南归讨厌,难道她在纪南归眼中只是一颗摇钱树?
机场门口,洛洛笑盈盈朝她跑来。云城没有下雨,晴空万里什么都没变除了燥热的天气。
“嘿,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
她就这么看着松开行李箱把靠拢的洛洛抱了个满怀,洛洛一愣回搂着她,“这么想念我啊,不过离开两天怎么就矫情起来了。”
她埋头声音闷闷的,“洛洛,我心疼。”
“心疼谁我吗?”
她噗嗤一笑笑容苦涩无奈,“可不,这么热的天还来接我我可心疼你了。”
“少哄我,撇下我悄悄咪咪的去江城,还美景美食享受了遍这叫心里有我啊?”
她嘻嘻哈哈的笑,暂时把纪南归的事抛之脑后,“上车吧,这儿好热。”
“走吧。”
上了车向思南就靠着玻璃窗没什么精神,洛洛欢快的在聊这两天的事儿,也再次把向思媛怀孕的事拿来出当做笑话讲。
向思南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事不关己的模样,洛洛放缓车速扭头看她,“思南,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这个消息要怎么利用。”
“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先告诉你。”
她垂头捡起一旁洛洛买的饮料扭开喝了口,“你是说李承绯找你商量要跟我求婚的事儿吗。”
洛洛一惊连看她数眼,“思南,你可真神了啊这都让你猜到了。说说,是不是李承绯藏不住秘密先告诉你了?”
“没有,只是有种感觉。”
“那现在你知道就没什么惊喜了,你想好没要不要答应李承绯的求婚?”
“当然不答应,从我回国开始我就没打算再次嫁给李承绯。”
“什么叫再次,说得你好像结过婚一样。”
她心不在焉所以一时失言,把玩着饮料瓶子,“我只是打个比喻,你说向思媛怀孕多久了?”
“二十几天,我问过医生要动手术还得等一段时间。”
“你生日还有几天来着?”
“嘶。”
她哈哈一笑,先打了她一样,“跟你开玩笑看你认真的样子,我记得还有两天准备在哪儿庆祝。”
“洛详帮我预定了俊豪。”
“行,我有想法了,给向思媛个机会吧。”
她纳闷的看着向思南,“什么机会?”
“爬上李承绯床的机会,阻止我们结婚的机会,成为李太太的机会。”
洛洛用了几分钟才消化这个讯息,“你说什么,让向思媛成为李承绯的太太?”
她闭上眼靠着椅垫舒展四肢,“还真是求仁得仁,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我肚子饿了先去吃饭,一会儿我仔细跟你说明。”
“向思南,你是不是病了居然想把李承绯让给向思媛。”
“嘁,你觉得我会这么好心平白送向思媛一份大礼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大礼向思媛受不起,我只是先给她预定一张下地狱的票,你信我洛洛让她跟李承绯有染只是第一步。不管是向思媛还是孟海英我都不会放过她们,我因为她们背井离乡的十几年的代价一定会讨回来。”
洛洛漫不经心的吹了声口哨,竖起大拇指,“思南,你这样子可帅惨了我。”
“真的?”
“那可不,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你那柔弱的性子以后会被人欺负,谁知你这次回国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被人欺负惯了所以现在开始反击,不管是谁什么样的贱人绿茶婊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