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他脸上还带着笑,贺玺偏头看他冷嗤,“呵,眼带桃花跟恋爱了一样,说了什么看你高兴的样子。”
“是林叔。”
“跟林叔通话你也能笑得这么下贱,纪南归你让人觉得有点恶心啊。”
他哂笑稍显无奈,“怎么我就恶心了,你也听见了不过说了两句贺玺你别跟我没事找事。”
“我是听见了所以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这幅模样。”
“就偶尔听见林叔的玩笑觉得挺有趣。”
“林叔还会开玩笑,跟你说什么了?”
他又是勾唇一笑摩挲着手机,“林叔就说现在向思南在家我不会在外面胡来,他根本不关心我现在在外面怎么样。”
听了这话贺玺噗嗤一声笑出来,“林叔现在是捏着你软肋了,还别说这软肋比任何人都管用。”
“你也拿这个笑话我?”
“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哪个女人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他顿了会儿意味深长,贴近了些低语,“我可是听说,你第一次给了向思南。真想不到啊,三十几岁的男人还是处男老七这事要传出去指不定笑掉多少人大牙。”
他眸子猛的一沉余光自然的睨着驾驶位的伯庸,他绝壁是在身边养了个叛徒这种事他也敢到处宣扬。
“谁告诉你的,这种谣言也信。”
“哦,你这意思这是假的,七爷早就尝尽人生百味了?”
“你有什么问题?”
贺玺连连摆手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啊哈,我怎么敢有问题不敢不敢,不过下次弟妹在问起我这件事我就知道怎么回答了。我也会如实告诉弟妹咱们老七早就尝过人生百味绝不是像传言的那样。”
“你!”
贺玺哈哈大笑躲得旁边去,“嗳,别想收买我啊我可是向着弟妹的。我就特想看看在外牛逼哄哄的七爷回去怎么跟老婆认罪的。”
“你什么时候跟向思南关系这么好。”
“这是我跟弟妹的事好像没必要跟你汇报,你要真相知道回家问你老婆去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你。”
他眯着眸子表情冷得很,“除了这个思南还问你什么?”
“想知道,嘿就不告诉你,你要敢对我威逼利诱我就告诉弟妹让她收拾你。”
伯庸开车特别认真可也把后排的八卦一字不漏的听了过来,全程憋着笑都快憋得岔气。
车子驶进停车场,贺玺先下车纪南归随后,在他快下去时看向伯庸,“憋了一路很辛苦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笑了,不过伯庸我发现你这嘴倒是越来越大就这么喜欢看我笑话?”
“七,七爷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难道这些事不是你告诉思南的?”
是他,可他只提过一次也没刻意当做玩笑讲的,谁知道向思南会找贺玺求证。
“伯庸,你这嘴要是在藏不住秘密就换个工作别跟我了。”
“我知道错了七爷。”
贺玺已经到电梯口见人还没来,“纪南归怎么回事,下个车也摸摸索索你怎么越来越女人了,快点。”
纪南归睨了伯庸一眼才离开,扭头又去瞪贺玺。
“请你吃饭一脸不爽现在催我快点?”
“不吃白不吃,别说回国这些日子一直听你们说我还真没坐下来跟解其琛聊聊,我倒是要瞧瞧什么货色也敢跟你抢女人。”
“这话你说错了,目前是我跟他在抢。”
“可我怎么听说先遇见向思南的是你。”
这话说得他一怔,是他先遇见向思南,如果那时候他的顾虑没这么多也不至于现在出现个解其琛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看吧,怪你自己作。早就听林叔说之前弟妹喜欢你,连女孩子的矜持都不顾也要跟你在一起,你自己想想上次在纪家的时候。你倒好,这么好的女人白白推给解其琛我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你倒是很八卦,把我的事打听得清楚。”
“温情跟我说了,她说对不起你让你跟弟妹之间有了误会。”
“跟她没关系,这是我欠她的。”
贺玺扬扬眉也不再拿这件事开玩笑,纪南归的事复杂得很要说具体怪谁谁都怪不上,早年温情对他一度倾心多年也是死缠烂打可纪南归眉头都没眨一下,温情为了纪南归也是不管不顾付出很多。
可纪南归的心不是冰山简直就是钻石,不管什么绕指柔都化不开这金刚石。后来温情因为纪南归的铁石心肠低迷好长一段时,上天眷顾让她遇见个对她如她对纪南归一样好的人。
可是那时候整个云城都知温情是纪南归未婚妻,就连温情的父亲都是这么一直认为,也尤其喜欢这个未来女婿。
后来这些年事情换了过来,纪南归为了赎罪不得不替温情打掩护。温情现在这个爱人比纪南归差了很大一截不管是人品还是长相亦或成就,这也是温情迟迟不敢跟温父说明的原因,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男人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
“老七你别怪我啰嗦,你已经错失一个对你万般好的温情难道现在还要错失一个向思南。以前没人跟你争,随你怎么欺负向思南可是现在不一样,解其琛跟你势均力敌可不是什么豆芽菜,你要在犹豫不决可就真的……”
纪南归被这些事念得心烦一脚踹过去,“你几时这么啰嗦自己的事还没一撇,先关心你自己再说。”
“嘁,好心当做驴肝肺。”
两人相互念叨进了电梯,慕白离海晏近先到一步已经定好包厢两人随后,最后一个到的人是解其琛,他因为回家去取红酒耽搁了时间。
六点十分才到,温显把他送到包厢就先一步离开。
经理带着他进屋,纪南归也慕白都挺客气就贺玺端坐着没动傲着姿态。
他目光带了圈随着纪南归邀请入座,“这位,必然就是鼎鼎有名的贺少爷。”
“哟,想不到解先生认识我。”
“您的大名如雷贯耳。”
“这话就说的客气了,我出国多年这才回来解先生您的大名我才是如雷贯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解其琛全程客气,贺玺可没这么好的脾性好像一直对解其带着一股火气。
慕白在桌下踹了他一脚还不停使眼色。
两人在那儿挤眉弄眼全让解其琛看了去,纪南归看了眼笑道,“他因为我的事东奔西跑心里对我有意见,他属狗的脾气不怎么好。”
解其琛又看了两眼勾唇一笑,“看得出来,你们几人感情很好。”
“也是缘分,小时候偶然跟他们认识,许是趣味相投一认识就成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他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呷了口满意的点头,“我的情况你知道,家里兄弟姐妹虽然多可跟我话不投机,亲兄弟还不如我这两个朋友。”
解其琛是独生子女,解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所以纪南归说的什么兄弟情感受不到。不过他跟纪历晟还算熟识,也常在他口中听说纪南归的事儿。
“嗯,这红酒很不错。”
“一个朋友送的,庄园自产。”
他点点头沉吟一会儿,“我跟贺玺下午去了旧城区查到点东西。”
“我运气也不错,从王向天的背景也摸到点有趣的东西。”
他顿了顿,还是把文件拿出来。
有人针对解氏这件事他很在意,私心不想让纪南归知道。商场上尔虞我诈是常事,但他却是被狠摆了一道才得到消息,这属于消息闭塞说出来的确有失颜面。
蓝色的文件夹递过来,纪南归瞥了眼笑着,“不如,先听听我的。”
“请说。”
纪南归也没做任何隐瞒把在周祥那儿打听到的所有消息说了出来,特别是在针对这个郑瑾画了个重点。
听完,解其琛也有点懵,“郑瑾也插手了这件事?”
“目前只是怀疑,但我怀疑如果王向天真的说动了郑瑾,那么或许这连续发生的几条人命跟郑瑾脱不了干系。这个人,可是个简单角色心狠手辣早已在云城出了名。”
“想不到,王向天居然跟这种人搅合在一起。”
纪南归跟着点头,面色若有所思手指点着餐桌眉目幽深,“这个郑瑾在云城也是号人物,以他的低位来讲根本不屑跟王向天合谋去吞一个向氏,我觉得这其中除了消失的一亿八千万肯定更有让郑瑾在意的东西,否则他绝不会淌这浑水。”
解其琛暧昧一笑抬眸的一瞬犀利逼人,“你觉得加上一个解氏的诱惑力如何?”
“解氏?”
他按着文件夹往纪南归这边推,“说来也好笑,我今天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是在针对解氏。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向氏不过是一个跳板跟王向天合作人的目标是解氏。”
“你说什么,针对的目标是解氏。”
贺玺比纪南归还激动弹起来伸手就抢过文件他虽不经商可这些东西也看得懂,听了这个消息纪南归有些心烦点燃一支烟。
“有人针对解氏而你今天才知道。”
“没错,所以王向天这个合作对象不简单。”
“你有什么打算。”
解其琛盯着青花瓷碗具眼眸杀机凛冽,“不管是谁妄动解氏都不会有好下场,王向天的确在外企工作过不过他去工作原本就是动机不纯,相信这一次去到向氏也是有过预谋。关键点还是在王向天身上,我打算去见见他并且摊牌。”
摊牌……
纪南归回味这两个字,他们目前手里的消息和证据都不多如果真的摊牌还真不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