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束早茶时间直接前往向家,九点多接近十点孟海英也是刚起来没一会儿,如今这向家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冷冷清清的。
门铃响起那刻她还有些期待以为是向思媛来了,佣人去开得门没想到门口立着两个男人。
“解,解先生。”
解其琛点头回应看了眼屋内,“向夫人在家?”
“在的,夫人刚起来没一会儿。”
佣人让开位置两人进屋,孟海英偏着头再看期待着向思媛想不到来人却是解其琛和纪南归。
纪南归她不熟但也是见过的,只觉得这人比电视,报纸上面更加气势逼人。
孟海英脸色一变站起来有些局促的望着解其琛,“解,解先生。”
解其琛点头侧开身与纪南归对视一眼,“这位是我朋友纪南归。”
孟海英往前一步急忙迎上来伸手问好,“久,久闻大名纪先生。”
他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望着孟海英的手莫名就想起向思南昨晚讲的那些话,上一世这孟海英对向思南可一点没手下留情直接把一活人逼上绝路。
不过,若没有重生这个事他好像也没这个机会遇见向思南。
“我才是久闻大名,向夫人。”
两人客套一番入座,孟海英叫佣人去准备茶自己在客厅就算是自己家内心也隐隐觉得不安。
云城最权贵的两个男人此时此刻都在眼前,稍有不慎得罪任何一个都无法在云城立足。
“怎么没见到向家二小姐。”
“思,思媛她在承绯家。”
纪南归轻笑似意有所指,“李副检察长,香夫人好福气二小姐找了这样一位先生。”
“纪,纪先生说笑了。”
“不过,若这云城的传言没错,二小姐这丈夫应该是从向思南手里抢来的吧。最近向家好像不太太平,先是两姐妹抢一个男人后又报出妹妹使手段陷害姐姐,再后来就是向先生突然过世,难怪最近都在盛传向夫人和二小姐联合外人欺负一孤女。”
解其琛就在一边也不说话唇角蕴着淡淡的笑容,以纪南归的身份来讲替向思南出头着实不合适。
“谣传,都是谣传。”
他轻笑一声掏出烟目不斜视的点燃,“当然这是向家的事,作为一个外人我只是略感好奇,向夫人不要介意。”
“岂敢,纪先生言重了。”
佣人端着茶点过来准备好就离开,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不言各品各的茶,好一阵还是解其琛先打破沉默。
“向夫人都不好奇我今天不请自来的原因?”
“愿闻其详。”
“前两日向叔叔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不过这个消息除了我跟思南以外没有对人透露,难道向夫人就一点不好奇向叔叔的死因?”
“死,死因,难道立成不是因为心脏病发过世?”
解其琛盯着她好几秒微微一笑眼中神色难以捉摸,“倘若向叔叔真的是既然过世倒也罢了,不过可惜的是尸检报告很有趣。法医很确定的告诉我,向叔叔不是死于心脏病发而是死于窒息。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向叔叔是在医院被人谋杀并非意外,警察局那边已经正式立案调查只不过介于最近向氏股东的不安分因素没有对外公布。”
说道向立成死因时,孟海英也是心口一抖表情下意识的慌乱了下。纪南归看在眼里勾勾唇没说话,解其琛也安静的等着孟海英的回答。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人跑去医院伤害立成,是,是不是他这些年在外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寻仇来了。”
“向夫人觉得这个理由警察那边能相信和接受?”
“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向叔叔是为什么去医院难道向夫人不清楚?”
孟海英动了动面色很不自然两手紧握在一起看着很心虚,“我事后听说了,立成在公司开会因为一个电话去安全通道,或许是失足摔下楼导致心脏病发若不是公司的人发现及时只怕……”
“那向夫人可知道推向叔叔下楼的人是谁?”
“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向夫人我们手里有足够的证据确定推向叔叔下楼的人就是王向天,此次我们来的目的就把你当做不知情者,这是思南做出最后的让步,念在一家人的情面上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愿意知无不言,把王向天背后谋划那些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警察那边对你可以酌情处理,可若是你依然不知进退决心与王向天生死与共就休怪我们不留情。”
“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伤害立成是我跟王向天合谋的?”或是戳到痛处,她一瞬弹起动作太大掀翻了面前的茶杯。
孟海英看着解其琛和纪南归一下就眼眶通红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解先生,纪先生我与立成十多年夫妻,就算我们如今的感情不如以前也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王向天策划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我跟他的关系止于向氏除此之外在没任何交集。”
“是吗?”
纪南归倒也不急一片痞笑的看着她,“向夫人可要为此时此刻说的话负责,你能否保证不止是现在就算以后对薄公堂你的这些托词丝毫不会变化?”
“你,你们!你们这是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难道仅凭向思南一面之词我就要平白背上杀人的罪责?”
“这件事跟思南没有关系,我们这么讲全凭手里掌握的证据。向夫人还不知道,尸检的时候除了确定向叔叔的死因,还在向叔叔的胃里找到一粒纽扣,事后查证过公司监控视频确定向叔叔胃里的纽扣就是王向天袖口上的。不仅如此,除了这粒纽扣我们还在向叔叔坠楼的地方找到一枚特殊的袖口。”
解其琛也不急,慢吞吞的拿出手机找到袖扣的照片拿给孟海英干净的食指点了点,“这个袖扣,是这个品牌周年庆特别定制云城拿得不多也就三十对儿,而其中的一对儿由向叔叔买走,当时店里的监控视频也可以穿查证。那么问题来了向夫人,这样一对儿特别的袖扣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向天身上,而向叔叔的袖扣却不翼而飞?”
纪南归喝了口茶顺势接过话茬,“在向先生的坠楼的地方发现这枚袖扣,尸检时又在向先生的胃里找到属于王向天的外套纽扣,这样的证据交给警察代表了什么?而在公司视频里可以看得很清楚,属于向先生的袖扣扣在王向天衬衣上,警察第一件追查的或许就是这个线索。但可惜的是王向天拿不出任何购买证据……”
他眸子突然一沉睨着孟海英讥诮一笑,“嫌疑人有两个,一个就是向先生本人另一个就是与王向天有不正当关系的你。加上这段时间向氏股东对向思南的施压,你与王向天两手多方购买向氏股份的等等事件来看,警察有理由怀疑是你们俩为了谋夺向氏而不惜对向先生下手!”
“加上最近过世的林如,解其琛别墅的爆炸对向思南的针对性,好像动机与证据已经明显到不用追查就可以定罪了!”
说完这些孟海英的脸色顿时卡白,她后退一步撞着沙发又跌回沙发。
“不是我,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王向天要杀了立成,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们真的这么胸有成竹何须来跟我啰嗦这么多,要是真的证据确凿你们大可去警察局立案让警察直接来。”
“呵,你们想要为向思南撑腰那是你们的事,休想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就知道向思南那个贱人不会这么轻易放了我们母女,她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想要独吞向氏!我当真没看出年纪轻轻的丫头想不到手段这么多,若不是她在立成耳边煽风点火立成怎么会把属于我的股份转给向思南,为什么要把我们母女剔除遗嘱里面,如今我一无所有都是向思南一手造成。”
“哼,你们俩跟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手里没有真凭实据说这些东西来唬我,向思南要真有这个能耐就别躲在男人背后,有什么你让她亲自来跟我对峙!”
“你想跟我对峙什么!”
解其琛回头,向思南就立在门口的位置冷笑着看着孟海英。纪南归的反应还算平静,勾唇一笑只是脸上并没有笑意。
“你还是来了,小贱人。”
“小贱人这个三个字我可担不了,比起你跟你女儿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孟海英。”
“你!”
“怎么,觉得难听想对我动手?那你可想好,我向思南如今可是有两个靠山而你什么都没有,你敢动我一下别说这别墅,或许就是云城你也呆不了。不过我可没想这么放过你,爸爸的死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你觉得解其琛跟纪南归亦或我分量不够是不是,你觉得我们手里没证据告不了你跟王向天是不是?不过你说得很多,如今我们手里的证据的确不够起诉王向天,顶天只能定他一个伤害罪,可是孟海英你或许不知道王向天背着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除去我爸爸还有两条人命与王向天脱离不了干系。”
“你觉得我动不了你,但你可清楚我手里的筹码好像……比你多一点。你说,如果我跟王向天我愿意交出向氏,无条件的把股权转移给他目的就是让他告诉我我爸爸死亡的真相,你觉得这个罪名他会放在谁的头上?是私下赠送袖口,引诱王向天图谋向氏你还是跟向家没有一丝关系的别人?”
孟海英握紧拳头,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你,你怎么敢向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