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也别太难受了。”陆子航坐在夏优的对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夏优。
和之前见到夏优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夏优真的是已经瘦削了不少,脸色也差了许多,好在按照陆政鹤的吩咐,陆子航从陆家带了不少上好的补品过来给夏优。他心里有些同情夏优,他知道夏优是真的爱着陆子晟的。
除了同情,还有对陆子晟的一些嫉妒。
凭什么他都对夏优这样了,夏优还是痴痴的爱着陆子晟?
“子航,你说的话说完了,就走吧,优优现在不想看见陆家的人。”夏楠木在一边冷冰冰的下着逐客令,原本他见到是陆家的人来了还想赶出去的,但是夏优见到是陆子航,便同意让他进来了。
在夏优的映像里,和爷爷一样,陆子航是陆家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人。
“我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回去转告爷爷,说是夏优没办法做他的孙媳妇了,真的很抱歉,辜负了爷爷的好意。”夏优说这话的时候又低了低头,陆子航不清楚夏优是不是哭了。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过段时间,我会自己去找陆子晟离婚……”夏优站起身子,脸上的泪痕显而易见。通红的眼眶和愈加白皙的皮肤,构成了有些动人的侧脸,陆子航一瞬间看的有些呆了,劝慰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愣愣的看着夏优走到了二楼。
他原本只是想利用夏优的事情让陆子晟在爷爷心目中的形象变得差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路子航的心里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对这个名叫夏优的女人感兴趣了起来。
“夏伯伯,我记得嫂子喜欢服装设计?”陆子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夏楠木。
夏楠木不解的点了点头。夏优喜欢服装设计这件事他也知道,但是夏家的条件却不允许夏优继续进修一些著名的服装大学,毕竟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这也是夏楠木一直偶在愧疚的事情。
“这是我的电话,我虽然没有哥来的厉害,但是也认识很多米国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和设计学院,如果嫂子需要的话……”
“我们不会收陆家的任何东西!”夏楠木把陆子航推过来的纸条推了回去。
“这不是陆家给的,这是我个人想要帮帮嫂子……我哥这个人我知道,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我担心以后出什么变故。”陆子航这么说道,而后还是把纸条硬是塞进了夏楠木的手里,然后才转头离开夏家。
夏楠木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口袋里,没有拿去扔掉。
周若菲和陆子晟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周若菲的表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这几天的陆子晟都让她觉得很是奇怪,之前陆子晟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的对待过她。
“啪。”一叠白纸甩在了周若菲的面前,周若菲茫然的看着陆子晟,似乎在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陆子晟冰冷的声音,让周若菲的心里颤抖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会儿,周若菲还是颤颤巍巍的拿起桌子上的那一叠资料,开始翻看起来。
才翻看了几页,周若菲就察觉到了这是医院的病历单,密密麻麻的,似乎还是好几家不同的医院,但是却不是近期的病历单,他们的时间都指向十年前的某一天。
看到这里,周若菲的背后一下子冒出了诸多的冷汗。
她以为自己已经骗过了陆子晟,但是没想到陆子晟现在会突然兴起去调查这个……周若菲不用翻看也知道,这里一定没有她的名字,但是她稳住自己的情绪,而后暗暗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晟,这是什么东西呀?”周若菲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瞪大着眼睛问着陆子晟。
“你看不明白吗,这是十年前医院的病历单。张叔看了一遍,我也看了一遍,现在你也可以看一遍……看,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子晟似乎很是愤怒,但是还是尽力的压制住了那股怒气。
周若菲默不作声的收了收拳头。
“晟,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你忘了那一半的玉坠吗?”周若菲眼眶红了起来,透明的泪珠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挂在眼眸周边。
陆子晟又一瞬间的同情起来,确实,医院的病历并不能代表所有事情,不能因为病历上面没有周若菲的名字,所以就怀疑周若菲不是救他的人。
但是周若菲的脸上却有着明显的迟疑的神色,这一点就不能让陆子晟不怀疑周若菲了。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陆子晟瞪了一眼周若菲,他心里其实还是有顾忌的,害怕伤害了真的是救了他的周若菲,否则按照他的性格,要是知道一个人欺骗他的话,一定马山就会把对方解决掉。
既然周若菲有可能是骗了他的话,那么当时救他的人难道真的是夏优吗。
“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不管打了几次电话,收到的都是这种声音。不仅仅是夏优,夏楠木的手机号也完全无法拨通,陆子晟去夏家找过人,但是却被夏楠木拒之门外,看样子夏优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要见到他了。
明明之前那个女人对自己还是那么的痴迷……
陆子晟有些不甘心的这么想到,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当时在医院里见到夏优时候的样子,那种苍白的脸色,相比那个时候,夏优身上所有给予陆子晟的勇气,都已经消耗殆尽了吧。
“夏优,你现在还是陆家的人,只要我们一天没有离婚,你就是我陆子晟的女人。”
好不容易用强硬的手段进入夏家的陆子晟,坐在夏优的对面,用着哟徐诶强硬的语气这么说道。
夏优今天穿着颇有些少女气的衣服,应该是从前的旧衣服,衬托着整个人都天真浪漫了几分。只是依旧瘦削的身子昭示着她流产过一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