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夏楠木这么说道,表情也没有比夏优好看到哪里去。只觉得这陆子晟真的是不能相信的一个人,本来这几日见到夏优频频的和他一起出门,以为女儿已经原谅了陆子晟,谁知道……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夏楠木拍了拍女儿的背,夏优方才跌跌撞撞的走回来,夏楠木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夏优只是白了一张脸,但是却没有哭,也不像是在强忍着,更多的倒是深深的失望。
原本她对陆子晟还抱有了一点期望,但是现在那一点点的期望也已经没有了,一而再再而三,夏优已经完全信任不起来陆子晟了。
“优优,你要是想哭,就哭一哭吧,总比憋在心里好,真的是委屈你了。”夏楠木见到夏优这幅模样十分的心疼。
眼泪?
夏优愣了愣,她的眼泪,早就在自己没有了那个孩子以后就流光了。有什么痛苦,能比孩子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打掉这种痛苦来的更加的强烈呢。现在不过只是又一次的失望了而已。
“爸,我不哭。怪我自己,陆子晟是什么人,陆家的大少爷,高高在上,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平民家出生的人,想想也知道就是玩玩的,也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没有明白过来。”夏优极其难看的笑了笑,而后示意夏楠木不要担心她,跌跌撞撞,极其不稳的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以后陆子晟并不是没有来夏家找过夏优,但是却一面也没有见到,夏家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原来夏楠木怕夏家的人再找过来,索性带着夏优搬了一个新住处,夏优这段时间的工资加起来,倒也勉强够个首付,索性就买了一套新房子。
陆子晟想要找到夏优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夏优既然不愿意见他,拿他过去就是给自己和夏优一起找不快活,夏优要是横了心,到时候又出国躲着他,那可真的是一面都见不到了。
这次发生的事情,陆子晟没敢告诉陆政鹤,陆政鹤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气的病更重了,所以陆子晟就想着先瞒着陆政鹤,心里却着急的想要和夏优解释清楚。
只是周若菲现在躲在酒店里不出来,陆子晟一时间也拿她没有办法,要是大动手脚去抓周若菲,传出去被A市的那些记者抓到了眉头,一定会大肆渲染一番,到时候陆家的脸,才真的是丢尽了。
陆子晟虽然想要缓和现在的气氛,但是陆子航却不这么想,他反而乐的看陆子晟着急的样子,只是想到夏优难受的样子,又忍不住过去劝慰几句,夏优完全不知道陆子航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所以更加的信赖起陆子航来。
虽然陆子晟尽力的想要瞒着陆政鹤,不让陆政鹤知道,但是纸包不住火,而且陆政鹤虽然现在待在家里,但是外面的耳目却一个都没有少,陆子晟虽然也有手腕,但是又怎么能比得过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的陆政鹤。
事情发生了不过三天,这天陆子晟刚从公司回到家中,西装的外套还没有脱下来,就被张叔急匆匆的叫到了陆政鹤的书房。
陆子晟面色一沉,知道意味着什么。
“大少爷,我说这话你别怪我,老爷现在正在为你和夏小姐置气的事情气的上头呢,你一会儿,可别和老爷争辩,今天老爷又咳喘的多了不少。”领陆子晟去书房以后,张叔颇为担心的这么知道。
跟着陆政鹤这么多年了,张叔既是陆政鹤的管家,也是左膀右臂,不仅仅是主仆关系这么简单,所以陆家人都要给张叔几分面子,也就只有张叔才敢在陆子晟面前这么说话。
陆子晟知道张叔的好意,微微点了点头,就推了门进去。
“爷爷。”
老人坐在书桌前,因为背有些弯了的原因,所以看着也没有几年前那种气势了,白发苍苍陆政鹤也不原染黑,越发的显得病弱沧桑,谁能够想到这是当年在A市闯出一片天,用白手打造了这陆氏的商业帝国的人!
陆子晟这个时候也不免的有些心酸,见陆政鹤没有理会自己,于是就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爷爷。”
这次陆政鹤才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陆子晟。虽然面相苍老,但是陆政鹤的眼神还是很清晰。
“你和夏优又吵架了?”
陆子晟愣了愣,明白过来爷爷是还不知道周若菲怀了自己孩子的事情,只是知道了夏优和他吵架的事情,所以才叫他过来,语气也没有那么的愤怒。
“没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处理好了。”既然陆政鹤不知道,陆子晟自然也不会说出来,索性就瞒着陆政鹤好了。
陆政鹤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管自己孙子辈的事情,最近越来越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前几天让张叔去找自己的不孝儿子,但是现在也没有个消息回来,想到这里,陆政鹤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我让张叔传消息给路名了,那个不孝子……我都快死了,也不想回来看一眼?这么看来还不如陆楠,好歹虽然脾气不好,命不好,最后好歹也陪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了。”陆政鹤这么说着,脸上却微微颤抖。
倒不是愤怒,就是有些悲凉。他的妻子走的早,就留下了陆楠和路名一对儿女,陆楠的性格陆政鹤自己也知道,路名倒是很好的继承了陆氏集团,谁知道后来竟然发生了那种事情,这么多年了,非但没有问过一句自己的二儿子,而且连家也没有回来过。
陆子晟向来也不喜欢自己的父亲,见到陆政鹤如此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站在一边,表情并不是很好看。陆政鹤注意到了,就让陆子晟先回去了。
他对着窗户,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