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安王妃能在军营之中大展身手,把防卫军训练得如此出色。
“可王妃您……”曹援还有些犹豫。
“曹将军无需担心,不过诸位若是想开开眼界,不如还是移步防卫军的驻地吧,那边的设施更完备一些。”韩月璃说着看向曹援和那些还凑在一旁的中原驻军士兵们。
曹援和那些士兵听着这话齐齐的蒙了圈,设备?这训练还需要什么设备?要设备他们这校场中还缺吗?为何还要去防卫军的驻地。
不过到底好奇心作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组团去了防卫军的驻地。
待得到了防卫军驻地临时辟出来的校场,所有士兵包括曹援将军皆是吃惊得瞪大了双眼。
本以为防卫军选拔的测试就已经够奇葩了,这校场也是稀奇古怪啊。
此时校场中,何天将军正组织着训练,校场上是热闹非凡,一个个防卫军的士兵训练的大汗淋漓,每一个人甚至都没有分出半点经历眼神来看向围观的中原驻军士兵。
可以说韩月璃是把自己前世整个特种兵训练的设备都复刻了一遍。
防卫军的校场要比中原驻军的校场大上一倍,有不少士兵此时正在绕着校场跑圈,细细看去,便能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四五十斤的沙袋。
校场中练习攀爬,匍匐前进等训练的大有人在,每个人皆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曹援将军和中原驻军的士兵们,随后只听何天身边集合的鼓点一敲,那些原本训练得狼狈不堪的士兵迅速整顿集合好,一个个脸上皆是扫去了训练时的狼狈。
曹援看了只觉得这些士兵都不是人,是一头头训练有素的狼。
随后只听韩月璃道:“诸位中原驻军的同僚,既然各位好奇,不如咱们在选拔比试出来结果之前,且先小小的比试一下如何?”
那些中原驻军的士兵一个个此时都瞪大了眼,曹援将军赶忙道:“不知王妃要如何比拼?”
“这校场中的所有训练设备,皆是我防卫军日常训练所用,曹将军和诸位不想试试吗?”韩月璃说着指向了校场中的那些设备。
“方才这些设备都是如何使用的,诸位也看到了,想必心里也有些数了,让我防卫军的士兵下场同诸位比试多有不公,因此本妃今日亲自下场,如何?”
韩月璃的话让曹援和中原驻军的士兵们纷纷惊住了,还不等曹援说些什么额,自己身后几个不知轻重的小崽子便笑嘻嘻的开了口:
“那王妃可别说我们欺负您,毕竟您是女子,又身份尊贵,若是输给了我们,可不许赖账。”
“自然不会,若是你们能赢了我,我们防卫军的何天将军最喜收藏好酒,此次出来便得了十坛子上好的女儿红,赢了,那十坛女儿红尽归你们。”
韩月璃的话让不远处的何天险些脚下一个趔趄平地摔个狗啃泥,他生平就这么一个爱好,这次出来好不容易偷偷摸摸藏了这么十坛上好的女儿红,现下居然就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哪去做了赌资。
何天此时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一是忐忑自己私藏酒被王妃发现了,而现下这酒又被哪去做赌注彩头了,不过嘛,王妃亲自下场,他倒是不担心那好酒会输出去。
不过回来可能注定不会留存在自己手里了,何将军心里苦啊!!
那些中原驻军的士兵个个都是铁血汉子,一听说有好酒,皆是兴奋不已,有不少人甚至已经提前庆祝起有好酒可喝了。
但一旁旁观的防卫军将士一个个则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他们,想当初他们也干过这种事,甚至有不少人在头两年都在心里憋了一股子劲儿想要与这训练上超越安王妃。
事实的结果就是,直到他们现在都还在安王妃手底下受苦,安王妃那底子根本就不是他们比得上的。
这些中原驻军的士兵不知道池塘深浅,就敢脱了衣服往里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韩月璃浅浅一笑,让防卫军的几名士兵带中原驻军的士兵熟悉熟悉这些训练设备,她自己去换身衣服,即刻就来。
防卫军的士兵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除了眼神的悲悯再没有别的流露出来。
中原驻军的士兵不大明白他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一些人兴致勃勃甚至根本都没有注意到防卫军士兵眼中的悲悯。
许多人直到之后才明白防卫军士兵眼中的深意,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韩月璃随意换了件训练服便出来了,此时防卫军的士兵已经同几位等不及的士兵说清楚了训练的流程。
看着这些训练设备,那些中原驻军士兵只觉得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吗?有什么好怕的。
韩月璃看那些士兵已经清楚了比试规则,便没有再多一句废话,直直的走去了起始位置。
说起来这场比试算是精简了不少,直接省去了防卫军日常的热身训练——负重十公里跑。
毕竟这十公里跑下来,估计这些士兵也就没有力气再同他进行更多的比试了,反正这些士兵也不需要这样的训练,韩月璃也就用不着那般严苛了。
只要按着防卫军日常训练的标准走过校场上这一圈的训练设备,便算是通关,当然,这比的也就是谁更迅速,随着体力的消耗,后面的训练设备也会越加难以通过。
率先挑战的便是中原驻军平日最骁勇善战的九名士兵,这九名士兵自然也格外的心高气傲,对于当初选拔也都没有参加,此时一颗心也颇不服气。
站在起始位置之时,一些中原驻军的士兵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看着安王妃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不让这位王妃输的太难看。
韩月璃收到那样的眼神,只淡淡一笑,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身子。
不远处的伏诚看着那些中原驻军士兵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啊。”
一旁的几名中原驻军士兵不知道伏诚是谁,只以为是寻常在此处训练的巡防营士兵,兴冲冲的凑过来道:“小兄弟,可要谨言慎行啊,你觉着安王妃托大,可人家到底身份尊贵不是?放心吧,先比试的那几个弟兄,都是有分寸的,不会让安王妃输的太惨的。”
伏诚瞥了一眼身旁这几个兴致盎然的士兵,幽幽道:“谁说我指的是安王妃,我分明说的是你们啊,你们的人现下想着放水,当心一会儿都没地儿哭啊。”
几名中原驻军的士兵听着伏诚的话,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伏诚干脆也不再同他们搭话,转身走到防卫军士兵的阵营中去了。
不远处的这些防卫军士兵老早就听到伏诚他们的话了,对于这位小兄弟他们也是熟悉的
毕竟这五年间,这位小兄弟也是时常跟在王妃身后出现的,想必是王妃的贴身侍卫,曾经他们也同样不轻重好歹的揣测过些别的事情,然后就被王妃领示这位小兄弟狠狠的虐了一通。
因此一些当时被伏诚狠狠虐过的防卫军士兵,此时都默默的挪着小步子,想要尽量同伏诚拉开距离。
而此时,校场上,在何天敲下一个鼓点后,一旁的一炷香便已经点燃,只看那九名中原驻军的士兵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了出去,反观韩月璃却反而不紧不慢的。
首先要过的便是要徒手攀爬一面高十丈的木板墙,在那九名士兵已经奔至木板墙下时,韩月璃才慢跑到一半。
见安王妃这如龟爬的速度,那九名士兵轻声嗤笑了一下,抓住绳索开始向上攀爬,围观的中原驻军士兵眼神中也颇为轻视。
可只有防卫军的士兵才知道,别看安王妃这个时候慢吞吞的,但后面那九名中原驻军的士兵绝对连王妃的后尘都撵不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经过了前面三项训练项目后,这九名士兵便已经气喘如牛。
尤其是在匍匐前进之时,他们只觉得手脚十分难以协调,同时还要躲避头顶时不时射出的冷箭,只要被那冷箭射中,便相当于淘汰。
平日,在防卫军日常训练中,若是未能避开那射出的冷箭,这一项训练便要从头来过,但今日念着这些中原驻军士兵是头一次,因此便没有人让他们从头来过。
因此在过了这一项训练后,这些士兵身上皆是一片糟乱,反观韩月璃,出了胸襟前部的衣服有些脏了,竟是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更别提后背有一个冷箭射中的痕迹了。
就在这九名中原驻军士兵喘着粗气想要略微歇息一下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安王妃此时已经驾轻就熟的过了下一项的训练项目,有条不紊的向着后面的训练项目而去。
此时围观的那些中原驻军士兵一个个皆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还有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看着自己同伴慢下了步子,着急的大声喊道:“快些啊!磨蹭什么呢!怎能输给一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