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王爷现下身子不爽了,那也该放我进去看看啊!我知道你是王妃身边的侍女,你替王妃看不惯王爷与我亲近,可我已是王爷的妾室,王爷身子不好,我理应在旁伺候。”
沈柔儿咬着牙说道,今日她若是不能同顾临渊滚作一团,那等到明日韩月璃回来,将顾临渊看得死死的,到时候撕破脸反而不好。
可白术丝毫不给沈柔儿机会,冷着脸守在营帐外道:“王爷如今身子已经不适,沈姑娘又何必要去捣乱呢,王爷也分不出那个心看你半分,姑娘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待着吧。”
白术说完转身撩起营帐便钻了进去,沈柔儿碰了个钉子,脸上不禁带着怒气,白术刚进去,卫宁便出来了。
看到沈柔儿有些惊讶:“沈姑娘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伺候王爷的,但王爷现下身子不爽了……我……”沈柔儿赶忙将脸上的怒气藏了起来,浅笑着说。
卫宁早便知道沈柔儿打什么算盘,白术唱了黑脸进去了,现下他出来正是来唱红脸的。
故而笑了笑道:“姑娘且先回去吧,王爷上午吃了太多点心,现下身子可不好,往日旧疾也发作了,王爷说了这种事可不能劳动姑娘,过些时日,王爷再亲自去看姑娘。”
听得卫宁这么说,沈柔儿心里那点不愉快便打消了一大半,赶忙道:“好,我知道了,那麻烦你转告王爷,柔儿会一直等着王爷的。”
“好的,姑娘便快回去吧,一会儿日头毒了,晒坏姑娘可不好了。”卫宁说罢对着沈柔儿微微行了一礼。
沈柔儿见状便是满心欢喜的走了,看着沈柔儿走远后,卫宁转身便钻进了营帐,营帐内白术憋笑的看着卫宁。
卫宁打了个哆嗦道:“下次就该让卫平去同那个什么沈柔儿演戏,这戏演的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凭什么要我去啊,我才不去,你们不待见那个沈柔儿,就当我待见呢?”卫平一听这话,在顾临渊身边便忍不住说道。
顾临渊看了看他们三人,他不乐意同沈柔儿接触,可又要将沈柔儿吊着,只能委屈卫宁卫平和白术来演出戏了。
现下戏演完了,沈柔儿那边暂且不用应付了,顾临渊的一颗心便又挂到了韩月璃的身上。
“行了,别闹了,璃儿现下如何了,可有回报的?”
听到顾临渊恢复了正经,卫宁卫平和白术也赶忙一本正经了起来。
“王妃现下一切安好,上午同宁家姑娘一同猎到了两只兔子和一头鹿,收获倒是格外不错的!”卫宁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顾临渊面前说道。
顾临渊接过来看了一眼,安心了不少。
此时在森林里的韩月璃正跟宁嫣若坐在一起,吃着干粮进行补给。
韩月璃到这种森林里后,便会忍不住的提高警惕,但不得不说这猎场当真是不小,她与宁嫣若这一上午了,都没碰到别的世家子弟,更别说伊峙明和伊峙邺了。
“月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吃完了,咱们一会儿再去看看能不能猎到别的,今儿晚上咱们便把那两只兔子烤了吃了如何?”
宁嫣若兴奋的吃着手里的干粮,絮絮叨叨的同韩月璃说道。
韩月璃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这一上午除了马鞍上佩戴的箭筒里的箭有减少,她身上的银针袖箭半点都没见少,就连顾临渊送她的那把匕首都没掏出来过。
简单的吃过这顿午饭后,将上午猎到的猎物在马背上绑好,两人便重新上了路。
下午的猎物似乎是上午受了惊,寻了一路竟是除了时不时从林间窜过的松树的不大的雀鸟外,竟没有任何猎物。
“奇了怪了,往年这猎物都很多的啊,野兔子更是一只接着一只,今年这是怎么了?”宁嫣若皱着眉头四下搜寻的念叨着。
宁嫣若这话音刚落,便听到前方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宁嫣若当即吓了一跳,赶忙勒住了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向了韩月璃。
“我听到了。”韩月璃话音刚落,便听得那打斗声似乎离她们越来越近。
韩月璃一听,调转马头道:“嫣若,先走,若是认识的人还好,若是不认识的打红了眼恐会伤到你。”
宁嫣若一听也赶忙调转了马头,驱马往之前的方向而去,可身后那打斗声却是越来越近。
仿佛便是冲着她们而来似的,宁嫣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得身后追来了不少人马,一片混乱,韩月璃在她的不远处,不过回头看了一眼便是神色凝重。
“嫣若,一会儿你只管往之前咱们来的地方跑便是,不用管我!”韩月璃皱着眉头说完,抬手便扬鞭抽在了宁嫣若座下的马屁股上。
“这……这怎么行,月璃……璃儿……”宁嫣若不敢让马儿放慢丝毫,可却格外担心韩月璃。
“没事,嫣若,我比你还安全的。”韩月璃说完这话,也奋力驱使这胯下的马儿。
宁嫣若听着韩月璃的话,心里依旧在打鼓,但还是很听话的拼命让马儿跑得更快些。
可下一秒宁嫣若便发现一支飞箭擦着自己的耳边飞驰出去,钉在了远处的树干上。
这……这都是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啊,这哪里是在围猎,确定不是什么山匪吗?
宁嫣若咬着牙,丝毫不敢回头,只听得身后兵器相接的声音似乎格外的近,宁嫣若忍不住微微扭头看了一眼,便只看得自己身后韩月璃已经抽出了匕首格挡着射来的箭羽。
“嫣若,别回头,别减速,快走!”韩月璃发现宁嫣若回头看着自己,抬手挡下了两支飞来的箭后,喝道。
宁嫣若听着这话,赶忙扭回了头,抿着嘴唇疯狂的驱使着胯下的马儿。
这一跑,也不知跑出去了多远,待到宁嫣若回过神来时,身后的打斗声已经没有了,耳畔除了马儿的粗喘声和鸟鸣声,再无其他,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这时,宁嫣若才敢回头看去,身后早已没了韩月璃的踪影,就连一路奔来的草丛痕迹都只是淡淡的。
“月璃……月璃?”看到身后已经没了韩月璃的身影,一想到方才月璃替自己格挡下了那些箭羽,宁嫣若顿时便慌了神,跳下马呼喊着。
可回应她的除了整座森林的飒飒作响再无其余的声音,就连马儿似乎都已经舒缓了过来。
此时的韩月璃骑在马上,同另外两名世家子弟一起,被围在了包围圈的中间。
那两名世家子弟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带了些许伤,看到韩月璃都有些惊讶,可现下不是惊讶的时候,三人都警惕的望着那些将他们围住的蒙面人。
看着那些蒙面人和身旁的世家子弟,韩月璃便知道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些蒙面人的目的是自己身旁的两人,自己不过是没走掉被捎带上的。
“怎么不跑了?不是看不惯本公子平日的作为要阻拦吗?现下怎么不阻拦了?咦……?”就在韩月璃警惕的望着这些蒙面人时,突然听得一道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扭头一看,只见任晗带着几名世家公子从森林的另一边优哉游哉的,驱着马走了过来。
任晗在看到韩月璃时惊了一跳,但随即想起上午在校场上发生的一切,看着韩月璃邪魅的笑道:“安王妃!好巧啊,咱们又见了!”
跟着任晗来的那几名世家公子,在听到任晗的话后,惊诧的往包围圈中看去,果不其然便看到了韩月璃,心里当即便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满心疑惑着这怎么会有安王妃?今日这事若是放了安王妃回去,定是不妥,可若是今年安王妃一并解决了,那安王还不定怎么纠缠呢?
尽管安王现下身子弱,但到底安王还是手掌燕羽营啊,这若是安王一怒,牵扯到自己家中那可怎么办?
可这些问题任晗却都毫不在意,心中只记恨着上午韩月璃当着众人拂了他的面子。
韩月璃看到任晗,眼中已是一片冰冷,冷声道:“是啊,好巧啊,任公子不去围猎猎物,怎么想要染上人命不成?”
“呵?人命?人命在本公子眼里算什么?你们的命不过都是草芥罢了!”任晗冷哼道。
“任晗!你还到底是不是人!平日里便为非作歹,还强抢民女,我们兄弟二人不过是拦过你几次罢了,你便这般不死不休,如今还要将安王妃拖下水!你就不怕安王爷找你西昌伯爵府算账吗?”
在韩月璃身旁的那名青年怒气冲冲的指着任晗说道。
可任晗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挑了挑眉头大笑着说:“哦哟,我好怕哦,不过是个安王罢了,一个病秧子,能干些什么!我今日将你们在这里杀了,便没有人知道是我杀的你们了啊!”
“任晗,还是算了吧,那毕竟是安王妃啊?”在任晗身后的两名公子哥看着任晗的这副模样,有些害怕的说道。
“一群胆小鬼!不过就是个安王妃,怎么?你们就要屈服在一个病秧子的淫威下了?说出去丢不丢人!”任晗扭头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