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白更是被吓得躲到了林妈妈的身后,那个老头子很快便被墨宅的保安包围了,只是他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外婆,他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坐在我们家门口?一动不动,我去打电话给爹地,叫爹地回来。”墨晓白死死的拽着林妈妈的手。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虽然先前墨晓白胆大到想要离家出走,甚至要出去闯荡江湖,只是那时候的她不知民间疾苦罢了,这么多天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林妈妈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那些保安想要把那个老头拉走,只是老头却死死的抱着铁门的一个杆子,就是不肯松手,那些保安不知道老头是什么身份,是以不敢动粗。
一直等到林萧晓下班回到墨宅,她看到的便是一群保安围着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头在门口,此刻林妈妈已经带着墨晓白进了屋子。
林萧晓一眼便认出了面前这个老头就是五年前的徐父,也就是徐若嫣跟徐若岚那位被关进牢房的父亲,也是徐家仅剩的人了。
看着徐父一身狼狈的样子,林萧晓微微叹息一声,五年前的徐总多么风光,在她面前也曾有过趾高气昂的时候,如今,竟然也是虎落平阳。
“墨夫人,我的家产全部没有了,我的亲人也全部没有了,五年前我琅铛入狱,五年后我一无所有,我以为只要我表现良好提前出狱,出来还有那些亲戚可以接济我,可惜,人心总是隔肚皮,他们已经全然不记得我当日对他们的好了。”徐父无奈的叹息着,顶着凌乱发丝的脑袋摇了几下。
林萧晓没有说话,也没有让那些保安离开,毕竟狗急跳墙,当你的徐若嫣是如此,难保现在徐父不会如此,即便是她曾经以为徐父只是对自己的女儿疏于管教而且,后来才知道徐父竟然也做了那么多坏事。
世界上所有的坏人都不会把坏人二字刻在脸上,林萧晓也不会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快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墨纪白。
此刻,墨纪白在不远处回来了,看到这副情形,顿时面色就沉了几分,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让保安立刻将人赶走,而是十分平静的将人请进去喝茶。
原来,徐父五年前在监牢里知道自己的家人全部去世后,本来也断了活下去的希望,本想着在煎熬里度过一辈子,只是后来有个人过去探监,说是徐若嫣留了个东西给他,叫他出去后一定要去取回来。
徐若嫣会留东西给他?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实在没有想到,开始他一直以为那个人在欺骗他,但后来他发现并不是,于是他把这当做自己活下去最后的一个理由。
出来之后,徐父第一时间便找到了那个人说的地方,只是那上面的字迹早已经不清晰了,只是隐约瞧着两个字的印记,当然徐父是不会把那两个字说出来的。
后来他便去找亲戚投靠,这是他的那些亲戚都是共享福容易同患难难,于是他不出意外的被赶出来了,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找来了墨宅。
即便是此刻他并不确定墨纪白是否会收留他,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果不其然,墨纪白思量了一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人留了下来,给安排了一个修剪花枝的工作。
旁的到没什么,但是将墨晓白吓到了,从此家里又多了一个糟老头子,而且还是她害怕的那一种,林妈妈跟墨纪白说过,只是他没有改变主意。
夜里,林萧晓问了墨纪白缘由,他拉开窗帘瞥了一眼看似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的徐父,正好瞧见徐父一边修剪着树枝,一边四处打量着,竟然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几眼上边的房间,其行为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墨纪白邪魅的勾起一丝唇角,不屑的笑了笑,往后挪了一小步,又把窗帘拉上了,转身将林萧晓搂在怀里,又顺势将她带着坐在自己腿上,而他自己则坐在柔软的床上。
“你做什么?我刚才问你正经事呢?”林萧晓佯作薄怒,但墨纪白明显听得出来这话里没有一丝怒意。
墨纪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把脑袋往林萧晓脖子上蹭,呼吸不断加重,甚至呼出的气体都变得湿热起来。
林萧晓虽然想要拒绝,但终究敌不过墨纪白的挑逗,即便是这个时候都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直到结束她已经累的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墨纪白一只手手肘支撑着身体,侧躺着,另一只手把玩着林萧晓的头发,嘴角含笑道,“徐总这个人,说是好人把,五年前可是挪动了不少公款,那些钱的去处可都是给徐若嫣两姐妹摆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着,墨纪白顿了顿,看着林萧晓那好奇宝宝样的双眸,下意识的用弯曲着的手指勾了下她的鼻梁,“说他坏吧!可当初徐若嫣母女三人的事情他却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过,只能说他是软弱无能,但,可别忘记了徐若嫣的东西,他没有老实交代,我只是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经墨纪白这么一说,林萧晓顿时明年白过来,难怪他刚才去窗户上看了一眼,原来是要看看徐父是否有小动作。
“看来得让妈小心着点,不过既然你知道人家有问题,干嘛还把人招进来,不怕引狼入室?”林萧晓可没有忘记徐若嫣对墨晓白做过的事情。
“这叫瓮中捉鳖,还有,如果徐父存在别样的心思,咱们是防不胜防,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到时候出了事情去找人,倒不如现在把人留下。”墨纪白拿着林萧晓的一缕头发在手中转了两圈。
林萧晓微微点头,又问起贺琛的事情,只是正当墨纪白准备说话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是妮菲的电话,说是贺子舒不见了踪影,墨凌风那边已经问过了。